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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也快24歲了。 在這個年代算是晚育了。 楊隊長和沈宴開懷暢飲,一起聊著各自的見聞,不時地哈哈大笑。 小豆子一會看看阿爸,一會看看徐jiejie,心里很是歡喜。 沈宴不時地默默夾菜給她,不動聲色,又體貼入微。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盡興。 楊隊長計劃半年后,等冬冬大學畢業了,就一家人搬到s市里住。他已經在申請調配工作的事情,小豆子也剛好可以在s市上初中,接受更好的教育。 楊隊是不想把徐冬冬困在百丈坳,這個偏僻小村莊里。 本來就覺得冬冬下嫁給他,更不想讓她委屈了。 徐冬冬嘴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也沒怎么說話。但孟嬌知道,冬冬心里是歡喜的,也由衷替她感到高興。 跟他們分別后,沈宴借了手電筒和孟嬌一起出了門。 小雪斷斷續續,鵝毛般飄飄灑灑,落在了地面,也落在了兩人的雨傘上,下過雪的路邊濕潤。 他笑說:“媳婦兒,我背你?!?/br> 孟嬌看著他喝酒后微醺的臉,笑著打趣道:“老公,你行不行呀?” 他低低一笑,“背媳婦,就沒有不行的?!?/br> 在她面前彎低了腰,“上來吧?!?/br> “哦?!彼松先?。 反手抱住她的雙腿,站起來,“媳婦兒,你輕一點,小心肚子?!?/br> 她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拿著手電筒,“老公,你怎么就確定我懷孕的呀?” 他略帶羞澀,“我猜的,這個月你沒來月事?!?/br> 她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呵氣如蘭,“你記得倒是清楚呀?!?/br> 他渾身一僵,繼續邁開腳步走,勾唇笑笑,啞聲說:“媳婦兒,你乖點,不然等會我背不動你了?!?/br> “咯咯咯——”她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又俏皮地舔了一下他的脖頸,故意在他耳邊呵氣,低聲說:“你剛才不是說背媳婦兒沒有不行的嗎?” 沈宴臉紅到了耳尖。 媳婦兒真是只小妖精,會勾人的狐貍精。 他低低一笑,“媳婦兒,我先記著,等會到家了別求饒?!?/br> “誒喲,我好怕怕?!彼炖镎f怕,卻笑得很囂張。男配的睚眥必報,原來也有體現在這方面呀。 “哈哈——”他無奈笑笑,得出結論,“媳婦兒,我寵壞你了?!?/br> “哦?你后悔還來得及?!彼灰詾槿恍π?。 背著她走得很穩,一步步踩著化成水的雪地里,他的嘴角噙著笑,漆黑眼眸含著化不開的暖意,篤定地低沉柔聲說:“不后悔,一輩子都不后悔?!?/br> 她心里燙了一下,乖巧趴在他肩膀,手電筒在石子小路上照出長長的橘黃色光源,慢悠悠地說:“老公,你真好呀?!?/br> 他彎唇笑笑,后背上的媳婦兒穿了厚衣服也不會很重,哪哪都軟,聲音也是甜糯軟綿的,他的心坎里也是軟的。 農村的黑夜,除了手電筒燈光,周圍一片漆黑靜謐。 他背著她,一步步往家里走去,漸行漸遠。 …… 兩人相擁而眠,相擁而醒,往后兩天的清晨里,她驀然醒來了。 沈宴抱著她睡,朦朧的睡夢中察覺到她的動靜,緩緩睜開眼眸,帶著睡意沙啞說:“媳婦兒怎么了?” “老公,我有點不舒服?!彼碱^微蹙,看著他低聲說。 他立刻精神起來,緊張問:“哪不舒服了,嗯?” 她像貓咪一樣,臉往他胸前蹭了蹭,小聲嘟囔道:“感覺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多了?!?/br> 他眼眸一亮,“媳婦兒,可能真的懷上娃兒了?!?/br> 她一怔,仰起臉來,對上他含笑的眼眸,眨眨眼,一股吐意涌出,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要往門外沖。 沈宴拉住了她,從房間角落把當初結婚時買的痰盂拿給她,“媳婦兒,不要出去,外面冷,你就吐這里?!?/br> 孟嬌瞅了眼,也顧不上什么了,蹲下來,對著它就是一頓嘔吐聲,吐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來。 淚花都擠出來了,最后,全吐的是口水和胃液。 沈宴手掌輕輕拍她的后背,心里也是緊張得不得了。 媳婦兒真的懷上了嗎? 還是生病了? 他從保溫瓶里倒了杯溫水,扶起了她,湊在她的嘴邊,“簌簌口,也喝一點?!?/br> “嗯?!彼樦?,喝了幾口水,胃里暖暖的。 “小心別嗆著了。慢點喝?!彼怪?,留意著她的臉上神情。 “額——”她感覺整個人都很不自在,趁著沈宴放水杯的功夫,就爬進了被窩里,“老公,你快點過來,我冷?!?/br> “嗯?!彼藕帽雍?,從書桌前走了回來。 一上床躺下,她就縮了過來。 他勾唇笑笑,也往她身邊挪了挪,兩手臂圈住了她入懷里,兩人的腿和腳也交纏在一起。 他摟著她,大手搭在她的腦袋順著摸了摸,低頭柔聲問:“媳婦兒,還冷嗎?” “不冷了?!彼洁熘?,臉往他胸前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就一動不動,靜靜地聽著他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身體很溫暖呀! 她的嘴角也微微揚起,辛福感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