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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沉沉鎖定在她呆愣的小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嘶啞笑說:“媳婦兒,這次可是你挑起的?!?/br> 她眨眨眼,墜入他漆黑深邃的瞳孔里,此刻他的目光柔成了一泓清泉,又像一個漩渦,使她沉溺其中,不斷下沉。 男色當前,心里默念二十四字真言,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狐貍精般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嘴唇貼了上去。 巨大立地玻璃窗外,月色如水。 城市的每個角落里演繹著各自的悲歡離合。萬家燈火有溫馨的,歡笑的,吵鬧的,有失戀買醉后嚎啕大哭,有情侶間誤會爭論不休,有夫妻在狹小廚房里煮飯,鏗里框朗地響個不停。 喧囂隨著夜色終究回歸了平靜。 …… 元旦夜前一天,陳琥和瘦猴上門了。 自從慈善晚會后,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聯系上飛哥了。公司有很多決策等著飛哥去處理。 一進門,就看到大廳里,孟嬌長發披肩,身上穿了件櫻花粉色羊絨衫,羊駝色休閑褲,兩腿休閑地盤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盤大草莓,邊看電視節目邊往嘴里送。 而飛哥穿了黑色高領毛衣,灰色休閑褲,身上系著粉色碎花圍裙,卷起了袖子,手里拿著鍋鏟,走出來開的門。 飛哥做飯? 他們兩人是什么關系? “飛哥?!眱扇送瑫r喊。 沈宴看他們站門口都一臉怔愣的模樣,不由笑笑,他的心情很不錯,嘴角微微揚起問:“愣著干嘛?不進來,我就關門了?!?/br> “好?!笔莺镄φf。 “嗯?!标愮鷳?。 兩人換拖鞋走進了大廳。 孟嬌也抬頭看過來,三人同時對望了一眼,她就率先樂著笑了起來。 香市圈子還真小呀。 沈宴坐到孟嬌的身邊來,摟住她的肩膀,見她笑了,他也嘴邊掛笑問:“媳婦兒,你們認識?” “認識呀?!彼Σ[瞇地說,“老公,我之前就在丁總的夜總會里教跳舞,也跟劉總見過三次面呢。 ” 沈宴聽她說過在輝煌夜總會教跳舞,就已經知道是認識瘦猴的,至于陳琥她也認識,就感覺有點意外了。 媳婦兒? 劉琥和瘦猴臉上都是大大的問號。 瘦猴見飛哥看了過來,既然飛哥叫她媳婦兒,那肯定是跟飛哥有一腿,飛哥的女人不能得罪啊。 咧開嘴笑說:“嫂子,我叫丁侯,以后叫我瘦猴就行?!?/br> 劉琥回過神來,這丫頭古靈精怪的,上次說認識電視臺的吳臺長,現在居然是飛哥的媳婦? 跟了飛哥那么多年,知道他從不近女色,上次慈善晚會已經是很好奇了,當眾跳到飛哥身上,哪有女人會這樣做的? 疑惑問:“飛哥,她是哪位?” 沈宴摟她在懷里,手掌摩挲著她一邊肩膀,對她寵溺笑著介紹:“阿琥,她就是我在鄉下的媳婦,叫孟嬌?!?/br> 孟嬌笑說:“琥哥。又見面了,香市真小呀?!?/br> 陳琥扯嘴淺笑點頭,眉頭微皺,心思沉重。一方面高興飛哥終于夫妻團聚,另一方面又擔心飛哥戴綠帽子不知道,怎么開口跟飛哥講?不講又覺得對不住飛哥。 瘦猴心里也焦慮,之前知道她經常跟姓聶的男人走在一起,說是男女朋友關系,不知道飛哥知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同時想,這女人的手段實在太高了。 相比他們的心事重重,孟嬌倒是自在,親了一口他的臉頰,甜糯說:“老公,我餓了,你不是說吃完飯,要帶我去看煙花嗎?” 明天是元旦,今晚就是新年跨年了。不知道香市的跨年夜是怎樣的。 沈宴臉微紅,還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跟媳婦兒親親,特別是平常在他們面前嚴肅慣了,現在有些難為情。 “咳咳?!鼻辶饲迳ぷ?,開口:阿琥,瘦猴,你們今晚也在這里吃飯吧?!?/br> 瘦猴連忙答應,“好啊,飛哥,讓我和阿琥去煮吧,阿琥做海鮮的水準一流,讓嫂子也嘗嘗他的廚藝?!?/br> 陳琥是沒意見,之前也是他偶爾來飛哥家做飯的,蔣嬸做不出他們家鄉的口味,飛哥每次都夸贊他做的菜好吃。 “飛哥,家里有海鮮嗎?” “蔣嬸今早買了,你去廚房看看?!?/br> 沈宴也起身,看著陳琥和瘦猴走去廚房的背影。 偷偷地親啄一口她的臉頰,媳婦兒臉蛋軟糯,還香香的,柔聲說:“媳婦兒,草莓別吃太多,不然吃飯就吃不下了,乖乖等會,我也過去廚房幫忙?!?/br> 這段時間她都成甩手掌柜了。 多夸他做飯好吃,他就特別積極,果然男人要哄的呀。 她嗯一聲。 媳婦兒的嘴里咬著草莓,嘴唇上沾著草莓汁,唇瓣紅潤潤的,特別的誘人。 他瞥一眼廚房門的方向,快速歪臉湊近吻住了她。舌頭靈活地闖入她嘴里,順利偷走了草莓,吸吮了兩口,草莓汁融在兩人嘴里。他唇角勾起,痞笑地說:“草莓好甜?!?/br>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背影。 抿了抿嘴,低頭笑笑,又拿起一個草莓放嘴里,嘴里甜的,心里也是甜的。 她也是喜歡跟他親吻的呀。 不久就聞到了廚房的香味,沈宴把菜端出來,朝她喊:“媳婦兒,洗手吃飯了?!?/br> “哦?!彼郧蓱艘宦?,立刻把腳從沙發放下,趿上粉色棉拖鞋,就小跑到衛生間洗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