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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付了錢,對孟嬌也上下打量一眼,長得真水靈,又看旁邊的侄子,開口問:“志明,她是誰?” 聶志明正要開口說明剛才的情況,沒想孟嬌已經率先回話。 “女朋友?!彼Σ[瞇的,甜笑說:“大姑,我叫孟嬌,以后可以叫我嬌嬌?!?/br> 他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大姑意味深長地打量她,這小姐身材前凸后翹,腰細腿長,再看圓潤的屁股,指定能生兒子,喜笑顏開地說:“不錯不錯,志明有眼光,嬌嬌走吧,很晚了,趕快回家吧?!?/br> “哦?!彼郧蓱寺?,就跟聶鳳身后走,回頭看一眼怔愣站在原地的聶志明,喊一句:“傻站著干嘛,走呀?!?/br> 他回了神,大步跟了上去,心里納悶不已,為什么大姑聽了她說是女朋友后,變得那么熱情,悄聲問她:“你說的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這樣說,寄人籬下就名不正言不順了,孟嬌笑笑悄聲說,“就是我跟你是朋友,女性朋友?!?/br> 算是朋友嗎? 聶志明半知不解地點點頭。 大姑的家在五樓,上來后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左右兩邊都有住戶,一層樓有十幾戶人家。 屋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映入眼簾是現代風格的小客廳,真皮沙發、黑白電視、兩層小冰箱、頭頂有吊扇。 孟嬌挺滿意這里的環境。 三居室,還帶個陽臺。 聶鳳打開了其中一間房,臨街,窗戶已開,房間很小,一米二寬的上下木床,一個床頭柜,就放不下衣柜了。 聶鳳壓低聲音說:“志明,嬌嬌,現在很晚了,你們表姐和姑丈都睡了,今晚暫時在這里過夜,明天再重新給你們安排房間吧?!?/br> “好,謝謝大姑?!泵蠇尚π?,小聲說。 聶志明就不自在了,他一個男的,怎么可以跟姑娘一個房間? 在村里沒有這樣的。 大姑進去主臥室后,孟嬌就走進了小房間,脫了鞋,直接爬上了上鋪,床吱呀呀呀地響了幾聲,今天逃亡真的累壞了,神經繃得緊緊的,現在總算可以放松下來,對傻站著的聶志明,亮了亮手里的小刀,笑瞇瞇地說:“別想打我注意?!?/br> 聶志明:“……” 她掀開被子,誒一聲躺了下來,全身骨頭都是酸的,又嘟囔道:“你也趕緊睡吧,今天累死了?!?/br> 聶志明嘴角微微一抽,沒見過這樣的姑娘,簡直人精一般。 他也累死了,把鞋脫了,往下鋪躺下了,不一會就睡著了。 靜謐的黑夜里,孟嬌聽著下鋪已熟睡的呼吸聲,也放心地闔上了眼皮,心里有點興奮,也有點迷茫,自言自語低聲說:“沈宴,你在哪里?” …… 深夜的香市,越夜越有機。 豪華包廂內燈光昏暗,大理石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水和干果、水果類果盤,桌面上一片狼藉。 卡拉OK音樂聲響灌,U型真皮高檔沙發上,一片片白花花的大腿在閃爍的燈光下很是晃眼,幾個年輕男人左擁右抱,香煙美酒,戲謔般對著身旁的性感美女吞云吐霧,嬉鬧聲不斷。 “吱——” 驀地,包廂門被推開。 兩個穿著得體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前面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梳著大背頭,方臉濃眉,相貌威武。 身后的高大男人相對比較隨意,敞開的灰色西裝內,白襯衫解開了三顆扣子,隱約能看到小麥色結實的精壯肌rou,露額式利落的短碎發此刻有點凌亂,一雙桃花眼眸不含水色,深邃而凌冽,不寒而栗,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 音樂聲戛然而止。 瘦猴推開身旁依偎的美女,站起來咧嘴笑著說:“飛哥,琥哥,你們怎么來了?” 沈宴冷冽地掃包廂一眼。 陳琥立即拍了拍手掌,包廂里的美女們識趣地站起來,紛紛離場,從他們身邊經過時,都恭敬低喊了句飛哥,也有膽子大的美女還拋來一個媚眼。 沙發上的幾個男人也站到了一旁,恭敬地喊:“飛哥?!?/br> 沈宴薄唇緊抿,眉頭微蹙,踢開腳下的酒瓶,走到了沙發坐下。 陳琥也坐在他的身旁,對瘦猴使了一個眼神色,瘦猴連忙讓人來進來收拾。 不一會,包廂內回歸了整潔。 陳琥開了一瓶洋酒,倒了一杯,移到他的面前,“飛哥?!?/br> 沈宴嗯一聲,隨意把脫下來的西裝丟在一旁,慵懶地背靠在沙發上,拿著玻璃酒杯,仰頭灌了一口。 洋酒入口那股烈勁,瞬間在口腔里炸開,不及家里的米酒來得醇香,酒精麻痹感在渾身沖刺,他頭靠在沙發,眼瞼微瞇,纖長手指輕輕地搖晃著杯里的酒。 最近的沈宴很是煩躁,這幾年來申請回源市多次不成功,今天又一次被拒了。 第五十章 早晨, 孟嬌被吵鬧聲吵醒了。 房間處于臨街,天還沒亮,樓下的馬路上的車流聲,堵車的汽車喇叭聲, 路邊熙熙攘攘行人的喧鬧聲, 各種聲音一直充斥在耳邊。 在70年代寧靜安逸的農村呆久了, 已經有多年沒體會到城市的喧囂。 現在覺得噪音很刺耳—— 她把被子蒙住了腦袋,聽到下面床鋪也有動靜, 探頭下來,略顯煩躁地喊:“聶志明,去把窗關了, 吵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