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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封東語不是要反復拉他的過錯鞭尸。 封東語緩緩低頭,垂下眼眸,只是看著可憐了幾秒,迅速抬眸后,又變得表情微妙起來:“你讓我覺得什么事情有趣起來,讓我覺得有趣的話,說不定我就知道愿望是什么了?!?/br> 這變相是讓祁姜不實現愿望也可以接近她了,封東語這是給自己臺階下,一方面和祁姜多點互動,讓祁姜變得討人喜歡一點,又能保持高點的姿態。 這么明顯的做法,祁姜根本看不懂,他身處其中只覺得壓力很大,但又對這壓力躍躍欲試,誓要讓封東語變得開心起來。 他激動地準備開口,封東語卻裝作無趣地說:“和你聊了那么久我累了,你讓我回到宮殿里吧?!?/br> “可那里有周泗鱗和那只鬼……” 祁姜的嫉妒心快速地生了出來。 他現在做事滿心滿眼都是封東語,自然總是比封東語多想一步。 封東語冷冷瞥他一眼,蠻不講理地說:“可我不想避開他們,你要介意他們,你就躲著他們的同時逗我開心啊?!?/br> 這話出乎祁姜的意料,祁姜整個人愣住,系統也被搞得難得出現了。 【你這是為難人啊?!肯到y覺得非常有趣。 封東語搞出來的事情,她當然也覺得有趣,于是在心里含笑對系統說道:【當然,他當初看我和別人在一起,這次讓他再多看點,他當初和我背后地下情哄我,那我也逼他偷情一樣見不得光地對我好,這種才有意思?!?/br> 封東語對系統說話時腳步并沒有停,一直在走動。 她雖然發現周圍環境被祁姜搞得還是詭異,是鬼打墻一樣的地方,不過她照著模糊的方向感,往之前走過來的方向走。 走了片刻,還是見不到任何仆人,封東語冷著臉回頭,瞪了后面跟隨的祁姜一眼。 祁姜趕忙都不走了,虛空飛到封東語身邊,小心翼翼地抓了下她的衣角,忐忑不安地說:“我帶你回去好不好?我有點控制不好自己的鬼氣,容易放出來,但收回去有點難?!?/br> 封東語對這種鬼話半信半疑,明明祁姜到繆冷家里找她的時候,那可是收斂鬼氣挺好的啊,怎么可能現在就不行了呢,越看越覺得這話很假。 不過祁姜臉色的確慌亂無措,很是怕封東語覺得他沒用的樣子,封東語也沒有證據說祁姜是為了靠近她使手段,只能點了點頭,任由祁姜帶著她走了。 這一走,就走回了周泗鱗安排好的宮殿。 宮殿還是一樣詭異,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一陣風都沒有,哪怕裝飾品滿屋,也顯得空曠得讓人不安。 封東語又瞄祁姜一眼,祁姜還是那副可憐兮兮地著急模樣,為自己辯護道:“我剛剛為了留住你,鬼氣放得太多了,現在還是收不住,你睡一覺好不好,睡醒了我保證就能恢復了?!?/br> “睡醒了我想看到周泗鱗和嚴物施?!狈鈻|語半點不理會他的情緒,話語直戳他的心。 祁姜那捏著封東語衣角的手緊了緊,勉強難看地笑著保證:“會的,會按你想的,一切如常,我會躲著他們,躲得好好的?!?/br> 封東語這才滿意一點,準備走向床鋪,可是衣角卻被祁姜死死地拉住。 祁姜見她疑惑地回頭,垂著頭沒有讓她看清他的臉色,嘴巴飛快地問道:“可你說的那個嚴物施是那個鬼對吧,我記得他藏身在你脖子上的項鏈里,他這樣天天黏住你,我豈不是不會再有時間觸碰你,討好你?我也不知道躲去哪里啊?!?/br> 他的語速極快,生怕封東語打斷,才停住休息半秒,又搶著說道:“讓他離開你的項鏈,讓我躲進去那里好不好?你還可以控制我什么時候出現,煩我了就讓我進去,這不是很好嗎?” “說得挺好的?!?/br> 得到了封東語的肯定,祁姜終于臉龐發亮地抬起頭,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半點不覺得自己以后住進封東語的項鏈里的罐子是類似住進了監獄,而是好似一個可憐兮兮的原配終于擠走了討厭的第三者,終于能夠住回了最親最愛的家里一樣。 不過封東語的臉上興趣缺缺,祁姜只能很快按捺住自己的愉悅,像條忠誠的狗一樣,目光真誠地盯著封東語。 然而封東語卻瞇了瞇眼睛,說:“你說得挺好,但我怎么覺得你這話像是蓄謀已久呢?我要是讓你頂替嚴物施,那也相當于你時時陪著我了啊?!?/br> 祁姜好不容易看到勝利的曙光,怎么可能讓封東語輕易地拒絕呢,他冒著冷汗更真誠迫切地說道:“你不用那么想的,這一切的決定都是由你來把握,我真的對你沒有私心了,只想你好。你讓我住進去,就當我是個專門討好你的仆人也行啊。嚴物施那個人對你有想法,不可能比我聽話的,你放任他在你身邊,那還不如放我……” 他非常費勁地反復勸說,時間不斷流失,周圍還是空曠得可怕,鬼氣半點沒有褪去的樣子。 封東語知道他的危險性,也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偏執,更知道他現在情緒容易崩潰。 反正她想要的也是他在短時間內討好她而已,那就見好就收吧。 “行吧?!狈鈻|語懶懶地說。 祁姜終于停止那神經質一樣不帶停的推銷了,驀然安靜下來,欣喜地微笑,然后又是小心翼翼地追隨著封東語走向床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