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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望著她,一邊難過又幸福地想: 他居然有這一天,為一個不夠足夠愛他的人,做著這種損己的行為。 忽然就想到了他的母親,還恰恰好是他最討厭的他母親生前的樣子。 他母親生前就愛為了父親干這種損己的行為。 比如遇到好吃又珍貴的東西,哪怕她再嘴饞,也要等父親吃夠了她再吃。 他果然是母親的兒子,雖然厭惡這種奉獻性行為,但現在居然能從中找到一點樂趣。 不過幸好,小鵲不是父親,她雖然不夠愛他,但只是因為他說過他不愛她,又顧忌兩個人身份之間的鴻溝,所以只能如他一般,想愛又不敢愛罷了。 她還是對他好的,不然剛剛就不會有那樣一番言論了。 江澈看著封東語的背影,腦海里不斷浮現著封東語講過的那些話,越回憶,越覺得封東語是特別為他著想,才能以他的幸福為第一位。 他對他自己不好,她勸他不夠用力,可是她起碼希望他好過。 江澈坐起身,抱著膝蓋呆呆地坐了許久,長發籠蓋住他的全身,鬼氣漸漸侵蝕他越加冰冷的身軀,他好像個黑暗中的鬼影。 可是目光觸及他的臉龐的話,就知道他不是鬼了,因為他的臉越來越紅,眼眸晃動,有點悲傷,又有點甜蜜。 他在等著封東語發現他坐起來,但是等了片刻,扭頭去看,發現封東語已經在被窩里睡熟了。 她不像他,居然能推卸好沉重的情緒,然后陷入健康的睡眠中。 江澈把她的身體掰動了下,她不再側著身體面對墻壁睡覺了,仰著一張干凈又無憂無慮的臉,睡得格外香甜。 江澈曾經一度羨慕過別人能夠吃得飽,之所以養著封東語這個婢女,是想看著封東語好好吃飯的樣子,卻沒想到,原來她好好睡覺的樣子,原來看著更是舒服。 只是還可以更舒服的。 江澈低垂著眉眼,拿起床上唯一一個枕頭,那個他剛剛用著的枕頭,他決定給封東語。 他跪坐在床上,左手小心翼翼地抬起封東語的脖子和頭部后,右手因為受傷,就不是很方便塞枕頭了,于是只能費勁地用跪著的膝蓋去踢動枕頭。 這是一番大動作,成功吵醒了封東語。 封東語剛醒,眼神還是迷迷瞪瞪的,她一動,江澈瞬間不動了,只安靜地看著懷里的她。 他本就對懷中的少女心動,只是催眠自己不斷壓抑罷了。 現在溫暖的美人在懷中,看著美人睡眼惺忪的可愛樣子,誰能不更是心動呢? “你在干嘛???”封東語難以理解地迷迷糊糊地問道。 江澈把她放到床上,,沒有對她再做什么了,只是高高地俯視她。 封東語正松了口氣,江澈卻彎下身子,腦子空白地垂頭吻她了。 他在梅林山里剛生活不久時,對少女是冷漠且高傲的,可是現在垂頭細細親吻時,卻像信徒親吻自己的神明一樣,單純且圣潔,溫暖且美好。 他忽然覺得剛剛的委屈已經煙消云散了,雖然少女沒有執著地讓他活著,催促他去品味人生當中的美好,可她不知不覺中給予了他主動品嘗美好的能力。 這樣想著,他越吻越是動情。 親吻的感覺漸漸變了,圣潔之后是壓抑已久的情.欲,他甚至不顧右手有傷口,和左手一起,都牢牢地抓住了床上的少女。 炙熱的感情逐漸染熱了空氣,他的身體一點點地也如空氣一般,體溫被少女溫暖起來,甚至少見的,體溫比少女還要炙熱了。 不過,與情到濃處、興致盎然的他完全不同,封東語完全是一個懵逼的狀態。 她難以理解,她只是背對著男主躺一會兒啊,那看著如此禁欲的男主,怎么忽然就抱著她狂親了呢? 剛剛她有說過什么不對勁的話嗎? 沒有啊,她甚至臨睡之前,還用言語潑了他一盆冷水。 算冷水吧,難道不夠冷嗎?他這種要面子的高傲男,應該聽不得別人不想靠近他啊。 第36章 好想貼近你17 封東語的手被江澈高大的身體壓著, 又顧及江澈的傷口,很難動彈。 她的嘴巴也被江澈封印著,說話更是沒有指望,只能悶悶地“唔唔唔”地抗議。 雙腳更不自由了, 她不該蓋被子, 現在江澈壓在被子上, 哪怕不壓著她的腿,可是她的腿隔著厚實的被子, 江澈的腿比她長那么多,她很難長腳一蹬,踢醒江澈。 總之, 她現在的心情就是后悔, 特別后悔,后悔又懵逼, 懵逼又無能為力,難以置信她是怎么不知不覺混到目前這一步的。 她之前在女主那邊, 起碼混明白過女主為什么忽然愛上她, 不就是因為女主缺愛太嚴重了啊,誤會皮膚饑渴癥的依賴感是愛情嘛。 但在男主這邊, 男主一直以來可是特別自覺地不去喜歡她的,看著特省心的??! 雖然據他之前說, 他有對她心動過,但她估計只是她那神奇化妝術帶來的心動感, 還有她也對他比較關切,他貪圖溫暖對她沒有惡感而已。 他也說了他一直克制的啊, 怎么克制著克制著, 忽然一點征兆都沒有, 猛地就不克制了? 她睡著之前,他可是心心念念地想著要變成厲鬼的??!勸都勸不動的! 從“想變鬼”詭異地變成“想親她”,這中間的差距簡直可以放一條鴻溝進去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