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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東語看到哪些畫像就慫,總感覺自己是與鬼魂男主對視, 于是一直努力只看女主的其他用品。 女主的生活用品挺少, 都是正常必須的生活用品,唯一有點特別的是, 里面有本日記。 封東語打開一看,發現是黃石湫的日記。 日記里也不完全是黃石湫的一些工作時的教育反思, 每一天的日記, 都有掛念原主這個女兒,偶爾會提到難以脫離和封峻的那段失敗婚姻的陰影。 隨意翻了幾下, 封東語看到一張書簽,里面是封峻一家和黃石湫一家的關系圖, 其中封峻、封東語被特別畫了個紅圈。 按理來說,如果這張書簽是黃石湫的, 黃石湫沒必要羅列自己的家譜,更不會去圈畫自己心愛的女兒。畢竟紅圈圈畫人的名字, 在迷信的觀念里, 這樣很不吉利。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個書簽是女主嚴羅安做的,那這個兩個圈圈應該代表被嚴羅安鎖定成需要關注的壞人了。 封東語早就知道自己在女主內心的惡人榜里榜上有名,根本不在意,沒想到封峻也在里面,這倒是可以幸災樂禍的好事了。 她也是看不慣封峻很久了,那家伙欺騙和壓榨黃石湫,又對親生女兒很差勁,惡念太多,被盯上也正常。 確定真沒有什么可看的了,封東語把書簽和日記本都小心地收好,終于望向了墻壁上的那無數幅畫作。 此時距離她進來這個房間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期間什么也沒發生,封東語聯系了一下以前從系統那邊得到的資料,預估男主和女主應該都只能在夢中世界搞事,所以哪怕現在看著畫像逼真得滲人,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沒有感受到威脅感,封東語就膽子大了,一幅一幅畫仔細看過去,與那每一雙眼睛對視。 一開始頭皮還是發麻的,覺得那些眼睛滲人,可是那些眼睛也不會動,看久了……也就那樣吧。 而且想想鬼魂男主要一直睜著眼睛模仿真正的畫作,也挺累的,眼睛一定很酸很澀吧。 封東語看著畫作的目光漸漸帶上了一種同情的神色。 唉,可憐他,不怕他了。 忽然闖入這房間的少女,可憐地看了滿屋子的畫作半天,并沒有被畫中人的美色所惑,轉身利落地走了。 房間重新陷入了黑暗,但沒有陷入死寂。 畫面里的梅花開始泛著詭異的紅光,梅花花瓣很小,紅光也很小,可是一點點的紅色從畫上飄出,匯集起來,就是一個壯觀的畫面了。 紅光最終聚成一個人體的樣子,雖然看不清光線里面人的具體樣貌,但并不影響這個人體走動。 人體走得僵硬且緩慢,最終在門前停下,全身趴到地面上,紅色的長發也傾瀉一地,人體不顧身上衣著和頭發如何,只顧著貼著那條狹窄的門縫,偷窺著門外的世界。 門外的封東語并不知道自己被盯著,還在給嚴羅安的家里做家務。 她闖入嚴羅安的房間還是有點心虛,不想下個噩夢過得太慘,所以將就著彌補一下。 現在正做到拖地板的步驟。 嚴羅安這個家只有一雙洗澡的拖鞋,那雙拖鞋適合嚴羅安的尺寸,但對于封東語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封東語便沒有穿拖鞋,而是光腳在拖地。 地上的簡易床鋪已經疊好搬在一個凳子上,不用擔心被濺濕。 為了方便更快速地拖地,封東語是直接倒水一部分在地上,扎起長裙到膝蓋上,再拿著拖把跑來跑去拖地的。 以門縫的視覺,剛好看到一雙光潔白皙的腿在水中靈活地走動。 水聲拍擊聲很是悅耳,少女的膝蓋至小腿的線條很是流暢,行動間,不斷有小水花打在上面,水滴流動,下墜到細弱的腳踝上,又落入地面。 在地上的水光折射下,這腿部露出來的膚色白得仿佛是在發著細膩的光澤,格外晃眼。 門縫里偷窺的人體本來打算細看很久的樣子,猛地看到這畫面,呆愣幾秒,忽地從地上爬起,蹲坐在地上無措地發起呆來。 等到門外水聲消失,才又敢趴到地上看,只是地面已經拖好,門外的少女并沒有放長裙下來的意思,那人體看得是睫毛亂顫,幸好現在的少女離得這堵門更遠了一點,人體才能勉強把目光從腿部挪到少女的臉上。 封東語拖完地板,去廁所時因為潔癖,不僅會細細洗手,還會把出了點汗的臉和脖子一起洗了。洗完剛不久,些許碎發還黏在她的臉上,而她的臉也因為水剛滋潤不久,而透著水潤的光彩。 少許凌亂的秀發修飾著皮膚極好的圓臉,顯得沉默做事的封東語多了幾分純凈之感。 封東語安靜地做了多久的家務,那人體也就幽幽地盯了多久。 紅光始終在門縫處閃爍,但如果不是低頭趴在地面上檢查,是看不見這個紅光的,因為這光能控制住光線發射的范圍,讓紅色始終小心地聚集在門內。 不久,嚴羅安終于回來了,她只隨意看了一眼封東語,就推門進去。 不過此刻門內已經換了一副場景,那個血紅色光點聚成的人體已經完全消失,屋內一切正常。 嚴羅安進屋后,就沉默地掏出一個大麻袋,不停地卷好畫作往里面塞,還沒塞完,墻上一副裱好的畫作突兀地從墻上掉落下來,畫滾成一卷到達嚴羅安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