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夢里zuoai(np)、羅曼不浪漫、肆(NP)、你對歐皇一無所知[娛樂圈]、皎潔月光、磕炮(1V1 年下)、我繼承了爺爺的萬界農場、黑月光她身陷修羅場、病嬌大佬的小祖宗甜又颯、穿成龍女我靠趕海打造雙11
言罷,溫若眨眨眼—— 這樣說,應該能讓謝屹辭更了解明澈的醫術,讓他稍微寬心些吧? 謝屹辭撩起眼皮瞥她一眼,淡淡嗯了聲。 原來是識于幼時的青梅竹馬。 挺好的。 溫若的眸中浮現不解,謝屹辭怎么忽然變得如此低沉?板著個臉,真嚇人!她默默地退到車輿一角,同他一樣不說話了。 * 在御書房不遠處的高亭上,太后臉色蒼白,柳眉緊擰著。剛剛宮宴結束后,溫曦受了委屈跑到壽寧宮向她哭訴了許久。她知道,她再難掌控住她的皇兒了。立于高亭,視線清明,太后漠然看著謝屹辭和溫若進去又出來,隱在襦袖中的手攥緊,指尖將掌心戳得生疼。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決定最后再給兒子一此機會。 宮人稟告說太后來時,溫硯并不意外,仿佛早就意料到了一般。見太后緩步入屋,溫硯起身恭敬行禮。 “皇帝不必多禮了,坐吧?!?/br> 燭火搖曳,御書房內靜謐非常。在一旁侍候的宮人都被遣到外頭,只余母子兩人相對而坐。太后神色微頓,心口漫出些許苦澀,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和兒子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說話了。 “曦兒來找過母后了吧?” 倒是沒想到皇帝會自己提起,太后怔了怔,臉上浮現一抹無奈:“是啊?!?/br> 溫硯亦是無奈,眉眼間盡是疲倦,“曦兒的性子也該改改了?!?/br> 聞言,太后不悅地冷呵:“是曦兒性子不好,還是皇帝偏心過了頭?你將別人的女兒當成親meimei來疼,把你嫡親的meimei置于何地?” “母后?!睖爻幠樕怀?,皺眉道:“朕絕沒有不疼曦兒,朕只是希望她能改改性子,那樣她也能過得更快活?!?/br> 太后見溫硯有些蘊惱,便不再接話,而是轉了話頭問:“皇帝準備何時開始選秀?” 溫硯毫不猶豫地搖頭,“如今尚在孝期,兒子沒有選秀的心思?!?/br> “你......” 用孝期的說辭,太后被堵得說不出話??伤闹忻髁?,兒子不愿選秀的原因絕不是因為孝期。自溫硯十四歲起,她便往東宮塞了一批又一批絕色佳人,然而卻都被他借故遣散。其他皇子娶妻納妃時,溫硯依舊不動如山。直到現在,他身邊竟是連半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 溫硯病弱,太后也曾擔憂過她的身體或許......可太醫皆說他并無任何問題。那么究竟是為何?除了擔心以外,太后亦有私心,畢竟兒子身體不好,若能早些留下子嗣,她才能更加安心。 “既然如此,哀家想著現今皇帝身邊可用之人甚少,倒不如將封地的親王召回一二,皇帝以為如何?” 這話,敲打的意味明顯。溫硯自然聽出來了,可他卻淡淡一笑:“母后說得是?!?/br> 太后走時是帶著怒氣的,外頭的宮人見了都不禁低頭,生怕被怒火波及。溫硯在御書房靜坐許久,然后回了乾云殿。宮殿空蕩,溫硯面色漸白、心生郁澀。他的母后總以為他偏心柔太妃和若若,可作為兒子,怎可能不偏袒自己的母后呢?否則,鄭胥豈能活至今日。 片刻后,他走到博古架前,怔怔望著上面的暗青釉瓷瓶,卻沒有挪動的勇氣—— 他明白,云泠不愿見他。 從前在東宮中亦有一條這樣的暗道,不論他居于何處,第一件事便是要鑿一條能與她相見的暗道。 溫硯自認光明磊落,可是云泠,好似占據了他心頭所有的偏執。 * 謝府。 溫若坐在院里發呆。自那日從宮宴回來后,謝屹辭對她就變得不冷不熱的,即便在府中碰見,也只是冷冷淡淡地打個招呼便走,好似在刻意避著她一般。 難道她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不過這只是小事,這幾日邊境的戰事愈發焦灼,連京中百姓也是人心惶惶,都擔心著大昭是不是還能像從前那般逢戰必勝。招納兵卒的告示亦是貼滿街頭—— 當下正是用人之際,有抱負之人自然要抓住機會。 從前生活在宮中,整天無憂無慮的,溫若總覺得邊境、戰火這些都離自己很遠??墒乾F在她看著謝屹辭每日前往訓練場練兵,府里更是多有兵將進出,加上仆人們的議論,她仿佛感覺自己也身在其中,能夠體會到幾分將士的孤勇和堅毅。 如果沒有在外征戰的武將兵士,又何來如今的天下安定、百姓安居呢? “啪啦——” 瓷杯砸落在地的聲響將溫若飄散的思緒扯回,她抬眸看見不遠處的祁芳不小心摔了杯子,連忙起身快步走過去。 “沒事吧,可有傷到?” 祁芳搖搖頭,直說沒事??蓽厝魠s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幾日祁芳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在想什么。思及此,溫若開口:“你怎么啦?有事可不要憋在心里呀!” 祁芳神色凝重,沉默半息后忽然雙膝跪地。溫若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扶她,“你做什么呀,有話起來再說?!?/br> 可祁芳不肯起,圓圓的眼眸紅紅,漸次洇出霧氣,她低聲開口:“公主,奴婢、奴婢想去參軍......” “什么?”溫若愕然,神思茫然。 她沒聽錯吧? 參軍...... 雖說大昭也有女將女兵,也畢竟不多。而且戰場上刀劍無眼,溫若心口不由地一緊,臉色驟然泛白。她輕聲問:“你可想清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