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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本能讓她昏沉迷噔的腦袋迅速轉動,她總得做些什么,都好過這么不明不白就死了。 眼見著冷白的指尖將要觸到她的肌膚。溫若一咬唇,鬼使神差地伸出纖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袖。 見狀,謝屹辭的手頓在半空,沒再往前。 溫若心底升起一絲生的希望,她仔細去分辨他冰冷的眼底除去殺氣以外的其他情緒。果然,因她的舉動而浮現出些許疑惑和怔然。 宮中早有傳言,及冠宴后淵政將軍神思混沌,除了殺戮外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不知這傳言是否屬實。 眼見他眸底的殺意漸濃,溫若決定賭一把。 該如何開口?該......喚他什么呢? 將軍? 謝屹辭? “夫君......”溫若索性豁出去了,纖指攥著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語調因低顫而染上了絲絲委屈,“你連我也忘了嗎?” 果然,謝屹辭冷指一僵,眼中閃過些許疑惑。他凝著她的眼眸,似乎在判斷她的話有幾分真。 溫若的脊背因緊張而滲出不少冷汗,她不知道妻子這個身份他來說是否有些重量。而這時,屋外似是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溫若心神微惶。而謝屹辭的無動于衷令她的心緒更亂。她于心慌之余忽地想起一個詞—— 虎毒不食子。 若妻子的分量不夠,那她就再加些。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然后松開他的衣袖,轉而牽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有些涼,但比她的要暖很多,而他的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 應該是常年握刀而磨出來的。 溫若的臉頰因緊張而染上幾分酡紅,她一鼓作氣地將他的掌心牽到自己的小腹處捂住。 “那我們的孩子呢?也忘了嗎?” 她心中慌怯,脫口而出的話也沒什么底氣??陕湓谥x屹辭耳中,卻是軟軟糯糯的語調。 謝屹辭眸色一怔,掌心隔著薄衫略微僵住—— 孩子? 不多時,謝屹辭面無表情地將手抽回去。溫若不知他信了多少,但見他眼中的殺氣漸散,不由地垂眸舒了口氣。 接著便是長久的靜默。 兩人坐在桌邊,誰也沒有說話。 桌上只有一壺冷茶,溫若倒了一杯又一杯,將茶水盡數灌入口中,試圖沖淡體內的迷藥。而謝屹辭端坐在一旁,壓制著心口蔓延的躁郁。他睥著邊上狼狽喝水的小姑娘,眸中漆色漸深。 半晌后,謝屹辭望著她的傷口問:“怎么弄的?” 出乎意料的,他的聲線平和,只是帶著泠泠寒意,與他整個人一樣無甚情緒。溫若抬眸,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細微的腳步聲愈漸清晰、漸次逼近。 “哥,怕什么,那不過就是個活死人!” “可是......” “別可是了,那天仙兒的滋味難道你就不想嘗嘗?” 正所謂色從膽邊生,李祿李福兄弟倆在院外躊躇許久,見屋內沒什么動靜,便估摸著昏迷著的淵政將軍并未蘇醒。 沉睡的雄獅與乖貓無異。他們便想著進去將人抓出來。 夜間寂靜,交談聲悉數傳入屋內。溫若心頭大震,這兩個混不吝的登徒子竟還敢過來! 她轉眸望向謝屹辭,心中沒底??此臉幼铀坪跏裁炊枷氩黄饋砹?,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他那震徹邊關的刀功劍法...... 在她憂慮思索之時,邊上的人猛一抬手。燭心搖晃,剎那間門閂落下,木門敞開,正欲推門的兩人未及時收回力,整個人踉蹌地跌在地上。 整晚的窒悶郁澀在此刻散了大半,溫若挺了挺脊背,慢悠悠喝下最后半杯冷茶。她仔細打量著地上的兩人—— 尖嘴猴腮、面目可憎! 李祿和李福以手撐地,抬眸便瞧見一雙黑金棉靴。 住在這間屋子里的男人,還能有誰? 兄弟倆嚇得直發抖,雙腿軟地站都站不起來。 溫若壓住胃中的翻涌,不再看那兩張令人作嘔的臉。她一把抱住謝屹辭的胳膊,帶著哭腔委屈道:“屹辭,他們欺負我?!?/br> 他、們、欺、負、我。 溫若將這五個字咬得很重,雖說有故意的成分,卻也真切地帶了莫大的氣憤和委屈。 兄弟倆跪伏在地,如遭鼓擊。索性他們并未把人怎么樣,且看淵政將軍神思未明的模樣,心底倏然升起一絲生的希望。 為今之計,先強辯脫身方為要緊。 “你、你血口噴人!我們何時欺負你了!” “就是!你別信口開河,咱們兄弟倆是、是來看望將軍的!” 溫若沒想到這兩人能無賴至此,可謝屹辭始終沒有表明他的態度。萬一、萬一他要是信了他們的鬼話該怎么辦? 她抿著唇松開謝屹辭的胳膊,然后猛地撲進他的懷里。她沒有退路,只能拼盡全力取得他的信任。 溫若不知夫妻是如何相處的,只能回憶著話本子上的內容,照本宣科。 “你昏睡了那么久,我日日擔驚受怕著,未曾想你一朝轉醒,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睖厝舻秃咭宦?,聲音又抖又亂,卻依舊硬著頭皮用軟軟的臉頰在他心口上蹭了蹭,“那些海誓山盟,原來都是假的嗎?” 見狀,李祿和李福也傻了眼。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 哈! 她與他們不過半斤八兩,都擱這兒在演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