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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李蘅太過了解她,提前做出防范,險些就被夏扶風來了個過肩摔。 “這不是寧王殿下嗎?”夏扶風未能得手,轉身后用冰冷的目光看向李蘅。 最近他好像又清減了,也不知道寧王府的人都是怎么照顧他的? 夏扶風心中這樣想,卻沒耽誤一記又一記的眼刀甩過去。她不禁也在心里給自己一通罵:這關你屁事! “什么時候回家?”李蘅忽略她的冷淡,低聲帶著幾分小心的問道。 “我現在是罪臣之女,哪里高攀得上王爺。和離書我已經留了,王爺只需按個手印,我們就可以一拍兩散了。你們京兆府什么樣的離婚官司沒打過,怎么到了我們這里就如此費周章呢?” 李蘅蹙眉,“離婚官司?” 夏扶風知道自己又蹦出現代用語了,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道:“現在不是有很多小娘子都在等著我這個寧王妃讓位,好嫁入王府給你生兒育女,你又何必浪費時間在這里與我斡旋。我還急著去辦案?!闭f完轉身就要走。 原來是吃醋了?這事好辦。 李蘅先在夏扶風身后露出個狐貍笑來,然后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喚道:“阿言?!?/br> “別再來煩我!”夏扶風警告道:“你不是正在和翰林院學士的女兒約會談戀愛,為何還要來糾纏我?海王!渣男!怎么不劈叉劈死你!” “約會?談戀愛?海王?渣男?劈叉?”李蘅來了個五連問,卻也被夏扶風氣笑了,“這些詞兒你都是哪里學來的?” 夏扶風扶額,“西市賣的話本子?!?/br> 李蘅對她笑笑,“西市哪家書鋪,我也去買兩本,不然跟你都沒有共同話題了?!?/br> 夏扶風對他這樣的笑容沒有太多的抵抗力,但她嘴上還在硬撐著:“背著書箱隨便賣的。再說我又不如翰林學士的女兒知書達理,你跟我沒有共同話題實屬正常?!?/br> 李蘅的笑意更深了。 “你走開!”夏扶風咬咬牙,突然想起李蘅和那位官家小姐暢談的畫面。 李蘅偏要橫在她的身前不讓她走,還手賤的挑起她的下顎問道:“吃醋了?” 這真不枉費他特意找個人過來和他演這場戲,誰讓她在閨閣中的時候和魏若瑾有過往來。氣得他差點吐血。 雖然后來證實是場誤會,可她偏不承認對自己有感情,他才出次下側。 “吃你個大頭鬼!”夏扶風一把拍掉李蘅的手。 不料她剛轉身要走,他已經傾身過來,強勢攬住她的腰肢,低頭就啄在她唇瓣上。 夏扶風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響,像是有火花在腦海中炸開了一樣。 他……他竟然咬她。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因為這是畢竟是鴻臚客館門前,李蘅親完便快步離開了。 可還是有不知道夏扶風真實身份的大理寺和京兆府衙差看到了剛才那聳人聽聞的一幕。 他們的悄聲議論也像魔音一樣鉆進了夏扶風的耳中: “那不是寧王嗎,他怎么親了那小捕快一口?!?/br> “這事你才聽說也是孤陋寡聞了,之前在皇城門前剛上演過一出寧王救小捕快的戲碼,現在西市的書鋪都已經出話本子了?!?/br> 夏扶風十分想喊救命。 風中凌亂的她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袖子里,逃跑似的快步離開了。 這真是造了什么孽呀! …… 李郴離開后,程典又帶人把鴻臚客館內的所有人都盤查了一遍,并未發現新的線索。 有人故布陷阱,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寶淳公主一人?,F在只等大理寺的驗尸結果,以及三日內他們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 離開鴻臚客館后,程典、謝啟和夏扶風等人在等待驗尸結果的同時,分別繼續去追查他們各自跟的那條線。 陸微瀾能做的也只是等,她想此時李凌的心緒一定非常復雜,便去找她聊天,也算是做心理輔導。 難得這次是李綾主動開口對陸微瀾道:“我對裴羅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我們終究夫妻一場?!?/br> “或許他是你在回鶻生活這五年唯一能體會到的一絲溫暖?!标懳懚母惺?。 李綾頷首:“回鶻皇后是個十分強勢的女人,但裴羅會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護著我。每當回鶻皇后想要為難我,他就裝病。為了不被戳穿,有次真的只穿了里衣到天寒地凍的雪中去站了半個時辰?!?/br> “此時他去了,你心里便只剩下他的好?!?/br> 聽了陸微瀾的話,李綾愣住了。 “貴主或者可以換個角度想想,您覺得對裴羅太子是否有愧疚?”陸微瀾轉而問道。 李綾搖了搖頭,“除了沒有男女之情,這些年我對他甚為體貼照顧?!彼睦镉X得真正愧疚的人是肖莫寧。 陸微瀾又問道:“所以你們兩人都沒有對不起彼此。他的死有人計劃籌謀了許久,并不是你的錯?!?/br> 聽到陸微瀾這樣說,李綾心里確實沒那么憋悶難受了。 她想了想又道:“既然人死不能復生,還不如盡快破了此案,好讓死者得以安息。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是我能幫上忙的?!?/br> 看到李綾神色和態度的轉變,陸微瀾便道:“貴主,或者您可以再想想,是否還有什么人仇視回鶻皇后和裴羅太子,且是爾薩能夠利用的?因為整個回鶻使團內部再無可疑的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