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是個妻奴 第40節
更別提,這起墜馬的事件多半不是意外,而是魏旻德暗中動的手腳。 倘若真是如此,魏旻言有可能會輕易放過她,和她的延熙嗎? 思及渺渺的將來,姚思柔實在是怕。怕自己重蹈前生的覆轍,也怕再見到那樣血雨腥風的朝堂。 可她終究,還是跨不出改變的腳步,只得蜷縮在這王府內的一角,躲避風頭。 此時,外頭踢踏的馬蹄聲響成一片。 為著彰顯皇室子弟的凜凜威風,除了姚思淺及幾位命婦乘坐馬車,其他包括端妃都騎了馬。 魏旻言拿起如意枕,墊在姚思淺的小臂下方,讓她能夠坐得舒適些。而后,又四處張羅了一下,才提起腳步準備退出去。 姚思淺下意識就拉了拉他的衣袖。 偏偏他今日為著騎射方便,穿的青龍箭袖,袖口處窄小。她僅能感覺到細致的綢緞從手中淌過,溜走。 什么也沒有抓住。 可姚思淺又如何是肯安分的,當下就伸長了手勾住他的衣擺,道:“不親一下再走嗎?” 魏旻言嘆了口氣,回過身,捧起她的臉頰,直直地吻上去。 有別于平時的輕啄,今日的他有些放肆,仿佛是要透過一下深過一下的吻,將情意悉數傳遞給她。 一時間,密不可分。 她的舌頭像是沾上了蜜。魏旻言忍不住用雙唇輕抿住,并緩慢地吸吮著,借以品嘗口中淡淡的甜味。 緊接著,主動權卻突然落到對方身上。 姚思淺迅速地掌握了節奏,像畫著圈兒似的來回舔吻。 良久,卻是一口咬住魏旻言的舌頭,為這段交纏的親吻畫下句點。 魏旻言這才不舍地離開她嬌嫩的唇,輕聲責備道:“磨人精?!?/br> 走出馬車,拉下簾子前,魏旻言再次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道:“我人就在外面,不會走遠。你需要的時候,隨時喊一聲?!?/br> 姚思淺乖巧地應了一聲,就看他一個俐落的翻身,躍上馬背,騎姿挺秀。禁不住小聲喚道:“魏旻言?!?/br> “從上回我就想說,你騎馬的樣子著實英俊?!?/br> 等不及魏旻言這個當事者回應,便有人聽不入耳了。 “呦,嫂子每天都和我哥說這樣rou麻的話嗎?” 魏涵雙駕馬而來,一襲紅衣似焰火般明媚奪目。她邊說著話,邊朗聲笑著,著實是極美的。 她那種美,不覺妖嬈,反倒顯得英氣逼人。 “華城,不可放肆?!?/br> 魏涵雙不理會他,反倒沖著姚思淺吐了吐舌,笑言“也不知是誰先放肆的,敢做還不敢當了?嫂子,你說是不是?!?/br> 仿佛是下最后通牒般,魏旻言眉頭一皺。 而魏涵雙見了狀,倒真是收斂不少。拉緊韁繩,便一股氣竄到隊伍的最前面去。 姚思淺望著她忽而遠去的背影,不由感嘆一聲,“華城性子雖大,倒還肯聽你的話?!?/br> 聞聲,魏旻言緩緩驅著馬,自嘲似地說道:“從前我也沒想過,有天會遇上像你這么任性,不聽話的女人……” “偏偏我一點輒也沒有?!?/br> 聽罷,姚思淺抬起一對晶瑩的眼眸,忽閃忽閃地注視著面前人高馬大的男子。 她一直知道魏旻言深情,但卻總以為他展現出來的已是全部。 直至今日,才恍然發覺自己所窺探到的,從來就不是全貌。而僅僅是他無垠溫柔中的一小部分。 思及此,姚思淺竟憋不住脫口說出,“我真的好慶幸能給你生孩子”這樣羞恥的話。 然而,正當她為自個兒的口無遮攔暗暗懊悔時,魏旻言平靜如古潭的瞳孔卻急遽地顫動了下。 待姚思淺緩過神再看,仍能輕易地看出他目光中的悸動。 大概確實是愛得深吧。 ——想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生同衾,死同xue。 如果可以,魏旻言倒是想就這么和她說笑著,度過漫長而無趣的路程,但—— 這趟冬獵同行的人多,嘴也雜。一會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哥兒,一會又是長興侯府的小世子…… 根本應付不過來。 尾隨在后的魏旻德,瞅著那些平時眼高于頂的貴子金孫,這會子都眼巴巴兒地往魏旻言跟前湊,心里極不是滋味。 然而,當他轉念一想到,自己再過不久,就能親手將魏旻言從云端扯下,踩進泥潭中□□,輕薄的唇角便止不住勾起笑來。 不曾想,這一幕盡落入了蘇景桓的眼里。 他策馬靠近魏旻言身側,連連壓低聲音道:“自從廣陽宮那位娘娘過身后,朝中的三皇子黨的確是安分許多,也不知是否另有盤算??傊?,你行事上務必當心。 ” 魏旻言頷頷首,簡短地答道:“我省得?!?/br> 他本以為蘇景桓不過是順口提醒一句,卻不想,后者語氣頓了頓,復又開口道:“她的一切,也需萬般謹慎?!?/br> 魏旻言這一聽,倒是聽出幾分異樣來,口氣不由得沉了沉,道:“表哥對于兄弟的妻子,實在是過度關心了……” 稍停片刻,他又微笑著帶過,“這份情,我替思淺心領了?!?/br> 到底是給他留了分情面。 蘇景桓仍淺淺地笑著,看似并不在意他那句似有若無的警告。實際卻扯著韁繩,把馬匹調了個方向,與姚思淺所乘坐的馬車隔開距離。 深陷在感情中的男人,醋勁有多大,他是清楚的。 若是把這個太子表弟給招惹過頭,犯出什么傻事可就不好了。 思及此,蘇景桓忍不住朝著她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 看不出來,小ㄚ頭本事還挺大??! 然而,窩在馬車里正舒舒服服睡著午覺的姚思淺,卻對這倆表兄弟的針鋒相對渾然不知。 睡夢中,她忍不住發起囈語,嗡聲嗡氣地說道:“咱們……生個龍鳳胎可好?龍鳳呈祥的,多喜氣呀……” 侍奉在旁的小宮女,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不過半晌,卻又機靈地下了個決定:等會兒就把太子妃說過的夢話,一字一句如實稟告給太子爺聽。 說不準將太子爺逗得高興了,大手一揮,就是大大的賞賜!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記感謝~ 36668073 的2顆地雷(親,不考慮取個昵稱嗎!) 檸檬味的哦~的營養液 第47章 同樣是談戀愛 行了兩天的路程, 人和馬皆是精力漸頹,只得在山腳尋上一處扎營。 小廝在營區內轉了半天,才在邊角處找著他家王爺的營帳。 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 心想道:若江主子還是那榮寵無邊的貴妃娘娘, 王爺又如何需要受這般的委屈? 說到底, 江氏失勢,直接間接都影響了魏旻德在宮中的地位。 好在那小廝還拎得清自個的本份, 這會兒也不再越界cao心主子的事情,提起腳步, 走進帳中。 微弱的燭火映在年輕男子的側臉, 打出一層光圈,卻襯托不出多少溫度。 魏旻德此時, 正著手翻看著山河志一類的書籍。目光冷冽, 仿佛隨時能放出冷箭來,看得那小廝隱隱有幾分懼怕。 “何事?” 直至魏旻德主動開口詢問, 他才慌慌張張地把揣在手中的物件給呈上。 “這是王妃專程派人送來的?!?/br> 魏旻德粗略地打量了幾眼,僅僅是枚普通的的平安符,也不像哪位名師開光過的樣子,不由出言問道:“就這樣?” 實際上, 那小廝也在心底暗自納悶過。這樣一個尋常到隨處可見的平安符, 當真值得千里迢迢的送來嗎? 因此, 他回起話來,語氣就有點兒虛。 “王妃只說,待王爺看了, 自會明白她的用心?!?/br> 魏旻德隨口應了聲,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本王收下了,你跪安吧?!?/br> 直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帳外,魏旻德才從外表樸實的平安符中,掏出一張卷成細長狀的小紙條。 只見,上頭躺著一排整齊的簪花小楷,線條婉麗,的確是姚思柔的親筆。 魏旻德讀著,忍不住默念出聲,“愈事韜晦,切勿沖動”。說完,低低地嗤笑一聲。 他的母妃臨終前,僅憑一肩攬下所有罪過,為的是什么。 是保住江氏滿門,和這么多年以來,在朝中苦心耕耘的成果。他若是畏畏縮縮地躲在王府,如何對得起他母妃的在天之靈? 更何況,他本就是一條蟄伏在陰溝里的毒蛇,狡詐而陰狠,輕易見不得光。 可卻能在冒出頭的剎那,狠狠地咬上目標一口,叫他沒有反駁的余地。 然而那個目標人物,如今卻因著一件莫名奇妙的小事,愁的不行。 屯駐在營地,萬事不比宮中齊全。 今日的晚膳是火烤羊rou搭配野蔬,有rou有菜有滋味,已經算是極為豐盛的餐食了。 偏偏姚思淺仿佛饞鬼上身,飽餐一頓不夠,還想再吃上幾條烤得香噴噴、油亮亮的鱸魚。 魏旻言剛沐浴完,正準備就寢,便被這只磨人精纏著、巴著的,說想去附近的河溪捉條肥魚來烤。 姚思淺本以為,魏旻言會以夜深為由回絕。因此,可勁兒的在他跟前撒嬌。 不曾想,魏旻言卻是一把捏住她細窄的肩膀,道:“孕婦能吃是福,能吃是福?!?/br> 聽得姚思淺怔住好半晌,才恍然明白他這是同意了。 忙不迭地出聲附和道:“對!孕婦餓不得,一餓我就難受得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