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侯爺的美嬌娘(重生) 第5節
他走到江舒韻的身側坐下 ,見江舒韻氣色好了些,眼睛也明亮有神,他神色溫和了許多:“剛才在說什么?” 江舒韻高高興興的告訴他:“適才顧姑娘在夸我漂亮呢,我說哥哥都沒夸過我?!?/br> 江嶼寒只是輕輕一笑。 江舒韻許是太孤獨,見到哥哥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她道:“顧姑娘還幫我做了飯菜,她做的菜真好吃?!?/br> 江嶼寒笑了下,這已經不是江舒韻頭一次夸顧星瀅了,如今還讓顧星瀅來她的屋里,應該是不僅喜歡顧星瀅做的菜,還喜歡她的人,這對江嶼寒是意外之喜,這么多年,meimei從未表現過對陌生人過分喜愛。 他的眸光望向顧星瀅,薄唇上勾起一抹笑,“多謝顧姑娘照顧舍妹,顧姑娘在府上若有什么需求,可隨時派人過來跟本侯說一聲?!?/br> 顧星瀅只當是客氣話,她回應:“不過舉手之勞,侯爺不必客氣?!?/br> 至于后面那句,她也只是聽一聽,并沒有當回事。 剛說完,江舒韻又問道:“哥哥怎么來了?” 哥哥常年出征在外,江舒韻一年都只能見哥哥一次,以往即使在侯府,他一個月也只會來一兩次,從未像這段時間這般頻繁。 江嶼寒朝江離看了一眼,江離會意,提著東西上前來 ,他將上頭的黑布扯掉,原來里頭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獅子貓。 獅子貓“喵”了一聲,江離道:“三姑娘,這是鴛鴦眼獅子貓,皇后娘娘賞的,您平日里待在院子里總是覺得悶,侯爺特地帶回來給您解悶的?!?/br> 顧星瀅被這聲音吸引,抬眸看去,只見那籠子里的貓兒像雪球似的,渾身沒有一根雜毛,一只眼睛是藍色,另一只眼睛是黃色,這種貓兒曾經爹爹去東洲走貨時,給她帶回來一只,不過后來走失了,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這時,江舒韻夸道:“倒是好看?!?/br> 江離見江舒韻喜歡,將貓兒從籠子里抓出來放在江舒韻的手中,江舒韻抬手輕輕撫了撫貓兒,下一刻貓兒便掙脫她的懷抱,從她膝上躥下來,迅速的朝她對面的顧星瀅撲去。 顧星瀅將貓兒接住,她抬起素白纖細的手,給貓兒輕輕順毛,眼中流露出的溫柔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 這一幕被江嶼寒看在眼里,她低著頭,烏發下方露出一截白皙柔秀的頸,她撫動時,那手指幾乎與貓的毛色相差無幾,這般溫柔寧靜的樣子,讓人的內心某一處悄悄的柔軟下來。 江嶼寒想起在夢中,那尖利的指甲總是在他的脖子,脊背上撓出一道道血痕……此刻,他倒是羨慕起那貓兒了。 顧星瀅并不知此刻男人平靜的面容下閃過些什么心思。 她安撫完之后,抱著貓兒站起來,走到江舒韻身邊,將貓兒遞給江舒韻,江舒韻雙手接過去,覺得此刻貓兒溫順了許多。 江舒韻覺得有趣,她笑著問道:“星瀅meimei,為何這貓兒會喜歡你?” 顧星瀅笑道:“或許是民女從前養過貓?!?/br> 她站的位置在江舒韻身側,離江嶼寒并不遠,江嶼寒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斜眼過去,卻見顧星瀅只顧著跟江舒韻說話,連一點眼神都沒落在自己身上,江嶼寒削薄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抿了抿。 江舒韻道:“星瀅meimei給貓兒起個名吧?” 顧星瀅聲音輕柔道:“這是姑娘的貓,名字姑娘來起吧?!?/br> 江舒韻不假思索道:“不如叫雪球?” 這時,江嶼寒在一旁說道:“這貓兒寧國舅也有一只,叫雪球,重名了 ?!?/br> 江舒韻只好求顧星瀅幫忙:“星瀅,還是你來吧?!?/br> 顧星瀅也不好再推拒,她道:“叫珍珠可好?” “珍珠?”江舒韻念了一遍,覺得好,她點頭道:“那就叫珍珠好了?!被仡^她又問江嶼寒,“哥哥,你覺得珍珠這個名,好不好?” 江嶼寒薄唇揚起一抹笑,聲音低低的說道:“顧姑娘起的名,當然好?!?/br> 他的聲音醇厚低沉,帶著磁性,明明是很平常的一聲夸贊,卻讓她的臉不受控制的熱起來。 顧星瀅抬眸,正好看到江嶼寒的眸光在自己身上劃過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深邃的眸子里透著幾分興味。 她忙收回目光,心里隱隱生出些荒謬的念頭,但轉念一想,靖遠侯位高權重,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況他一直不近女色,又怎么會對她有那種心思?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為了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她一定要將那對鐲子趕緊還回去。 一會兒江嶼寒出去,她便跟江舒韻告辭跟上去了。 眼看著男人昂首闊步的要走出庭院,顧星瀅跨出門口喊了聲:“侯爺?!?/br> 她的聲音不大,輕輕柔柔的,像繾綣的春風吹拂過來。 江嶼寒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朝她看去,女子見他停下了,提著裙子快步朝他走來。 到了跟前,顧星瀅還輕輕的低喘,她福了福身子。 江嶼寒負手而立,聽著她細細的聲音,腦海里又回響起無數個夜間夢里那嬌弱無力的喘息聲。 他強行將那聲音甩掉,聲音微?。骸笆裁词??” 顧星瀅卻渾然沒有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垂眸道:“侯爺,您上回贈給民女娘親的禮物太過貴重,娘親不敢收,特地讓民女還給侯爺?!?/br> 說完,她從袖袋里將那紫檀盒子拿出來并打開,里頭赫然是上回他送給顧夫人的壽禮,一對成色極好的羊脂玉鐲子。 江嶼寒眸中隱著暗流,他道:“本侯不喜歡欠人情,收下吧?!?/br> 說完,他不再多留,轉身便走。 顧星瀅看著男人大步離去的身影,有些泄氣的蹙眉。 這個靖遠侯,性子可真是古怪極了。 不過他說的話反而讓顧星瀅松了口氣,至少他送她東西不是因為有其他目的,僅僅只是不想欠她而已。 回到長明院中,江嶼寒忽然感覺這二月天有些悶熱,他抬手松了松圓領袍子領口處的兩個扣子。 他坐在紫檀椅子上,端起桌上的冷茶,仰頭喝下去,冷茶入腹,澆滅了他體內叫囂的欲,念,他慢慢冷靜下來,須臾,問:“老二最近在忙什么?” 江離道:“眼看就要科考了,二公子正埋頭讀書呢?!?/br> 江嶼寒皺眉思索:“你覺得老二跟她般配嗎?” 江離知道這個“她”指的就是顧姑娘。 江離道:“從容貌來看,還挺般配的,但二公子的紅粉知己不止顧姑娘一個,恐怕未必會鐘情于她?!?/br> 江離名義上是江嶼寒的屬下,但實際他是老侯爺的義子,自小跟江嶼寒兄弟一起長大,江嶼州的性情,他非常了解,二公子一直招女子喜歡,而他自己也慣會憐香惜玉,不讓佳人失望。 江嶼寒修長的手指扣在椅子邊緣,他沉吟道:“你說的是沐家那位?” 江離點頭,沒有否認。 顧星瀅從曉霜院離開時,剛好被出云院的丫鬟夏辭瞧見了,不過江嶼寒走的快,并未被瞧見,夏辭當即告訴沐云霽。 沐云霽直皺眉,要知道曉霜院那位,除了靖遠侯,平日里可是誰都不搭理,而顧氏能讓她另眼相看,足見是有些本事的。 夏辭是沐云霽身邊的大丫鬟,她見沐云霽臉色不好看,趕緊安慰她:“討好曉霜院那位有什么用,那位自己都嫁不出去,還能幫她不成?” 沐云霽瞥了她一眼,嘴角沉了沉道:“你知道什么?!?/br> 稍稍沉吟后,她便叫上夏辭一起去廚房,親手做了幾個小菜,用食盒裝好提去了江嶼州的長風院。 到了長風院,沐云霽發現表妹江舒玥也在,于是她便叫上江舒玥一起吃飯。 私底下吃飯也沒那么多規矩,江舒玥直夸沐云霽的手藝好。 沐云霽卻謙虛笑道:“我這手藝哪里比得上顧姑娘,顧姑娘祖上可是廚師?!?/br> 提到顧星瀅,江舒玥露出幾分不屑:“廚藝好有什么用,哥哥讀書這般辛苦也沒見她來給哥哥送過一頓飯,倒是表姐,每日給哥哥送飯送燕窩,在我眼里,表姐比那顧氏好上千百倍?!?/br> 江舒玥跟沐云霽關系好,自然盼著她能嫁給自己的哥哥,而且顧氏不過是個商戶女,這低賤的身份如何配得上她風光霽月的哥哥。 沐云霽笑了笑,語氣溫和道:“顧姑娘也許忙的很,她有病重的娘要照顧,還有許多其他事情,今日還瞧見她去了曉霜院,聽說三姑娘吃了她做的飯菜,連病都好了不少?!?/br> 說著就將燕窩端出來,遞給江嶼州。 來侯府之后,顧氏鮮少出院子,江嶼州還以為她是拘謹守禮,原來他猜錯了,她有時間去看江舒韻,卻沒時間來看寒窗苦讀的他,分明是不關心自己。 江嶼州在接燕窩時,面色冷了幾分,他雖沒說什么,但心里卻有些怪顧星瀅待他冷漠。 第7章 一件大氅穩穩的落在她身上…… 曉星院中的梨花一夜間綻放,如初雪覆在枝頭。 辛夷打起簾子走入,見顧星瀅坐在火爐旁邊,正用鐵鉗撥動里頭的紅炭,辛夷走過去,將打聽到的事情說給她聽,“姑娘,這京城民間醫術最好的就是那徐大夫,比徐大夫醫術更好的,恐怕就只有宮中的太醫了?!?/br> 這徐大夫給侯府的主子看了許多年的病,如今她娘的病也是徐大夫在治,可徐大夫束手無策,繼續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她總得另尋名醫。 若是要請太醫,她只得找侯府幫忙。 自打她來侯府,每次給老夫人請安對方都不愿見她,若找靖遠侯,難免會惹人非議,她只能去找江嶼州。 她在廚房做了些荷花酥,帶著去長風院。 進院子之后,才發現江舒玥,沐云霽都在,江嶼州和沐云霽正在對弈,而江舒玥則坐在一旁觀戰。 還是江嶼州身邊的丫鬟胭脂說了句:“顧姑娘來了?!比瞬乓黄鹛ь^看她。 顧星瀅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已經到了這里,總不能退回去,款步上前,朝江嶼州福了福身子,“見過二公子?!备纸o江舒玥,沐云霽行禮。 沐云霽回了一禮,江舒玥則一動也不動,只是淡淡的瞥了顧星瀅一眼,臉上的鄙夷藏不住。 自從家道中落,顧星瀅經歷了不知多少辛酸之事,就面對江舒玥這般臉色,她也能心平氣和了。 自她進來,江嶼州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她今日藕荷色串枝蓮紋抹胸長裙,罩著淺碧蝶蘭紋褙子,褙子以花玉紐相扣,纖腰楚楚,身姿玲瓏,臉上脂粉未施,肌膚如剝了殼的荔枝一般水嫩,誘人想要品嘗,一雙眼睛更是烏黑靈動,水波漣漣。 江嶼州哪還有心思下棋,指尖的棋子丟回棋盒中,他問道:“你怎么來了?” 之前積壓在心里的不快在看到她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反倒讓那雙星瀅瀅的眸子勾出了幾分癢意。 顧星瀅對上他的視線,她瞧見男人目光里的炙熱,臉有些發熱,輕言細語的說道:“聽說二公子讀書辛苦,民女給二公子做了些點心?!?/br> 江嶼州頓時心花怒放,原來她還是關心他的,他勾了勾唇:“放下吧?!苯瓗Z州身邊的丫鬟上前,將顧星瀅手里的食盒接過去。 這個時候,他的眼里哪還有沐云霽。 沐云霽將男人的變化看在眼里,藏在袖中的手深深掐入rou中。 她臉上卻半點不露痕跡,嬌嬌的笑道:“表哥,顧姑娘一來,你可什么都忘了,現在該你下了?!?/br> 說完,她的手越過棋盤,扯了扯江嶼州的衣袖。 江嶼州這才將視線從顧星瀅身上挪開。 又觸到沐云霽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忽然有些心慌,趕緊低下頭,將一粒棋子捻在手中。 江嶼州心不在焉的將棋子一落,“哎呀”一旁的江舒玥驚呼了一聲:“哥哥輸了?!?/br> 跟著她又說道:“之前可是說好了,若是哥哥輸了,就給表姐畫一幅畫?!闭f完,她還故意瞥了顧星瀅一眼,卻見對方什么反應都沒有,江舒玥暗罵了句,“一塊木頭,光好看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