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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卑材輵艘宦?,沒有動手。她翻看著原主與文森特的往來郵件,措著詞,盡量保持一致。 早餐快要涼了,安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道了歉,開始用餐。 “你忘記禱告了?!焙I從仍俅翁嵝?。 安妮的笑里多了尷尬。她放下刀叉禱告了起來,穿書之后的她還沒有完全養成這個習慣。但在海蓮娜眼里,這是極其心不在焉時才會犯的錯。 “是皇子或是公主說了一些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沒有。他們只是表達了對我的關心?!彼恢罏槭裁春I從扔謹[出了嚴肅臉,“海蓮娜,你不皺眉頭的樣子更好看?!?/br> 海蓮娜不覺得這是一種夸贊。 “你是皇家侍女,更多地象征著王朝的臉面,不是他們的朋友?!?/br> 安妮看得出海蓮娜有成見,但不想因此吵架,她們只是價值觀不同而已。 自己和皇子公主們近距離接觸的時間多些,她覺得他們并不是冷血自私的王朝接班人。 他們有著普通人的習性,會上課打瞌睡,作業摸魚,追小說,磕cp。 其中,文森特還沒有半點紈绔子弟的惡習。依照他書中對原主的深情,他絕不會傷害自己。 “最可怕的,不就是你把他們當朋友,他們把你當侍女嗎?我認為你對他們,還是有所保留比較好?!焙I從日Z氣軟了些,“對不起,我沒有與他們相處過十四年,我只會站在我的立場上說些讓你不喜歡的話?!?/br> 她握住安妮的手,輕輕摩挲她的掌心,懇切請求她的原諒。 “沒有啦,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卑材輶觊_了。她覺得別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們相視一笑,暫時拋開了這些事,可惜這頓早餐還是被破壞了。 那是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一樣的,銜尾蛇項鏈昭示著從屬于大祭司。 “兩位小姐,我們是大祭司手下的探員。我們懷疑有人私自運用詛咒,造成了莉莉?江恩的死亡,大祭司要求我們逐一搜查?!彼麄兂鍪玖俗C件和許可令。 他們利索地搜查了起來,翻箱倒柜,弄亂了兩個女孩折疊好的衣物,讓安妮看了極度不爽。她不明所以,莉莉已經去世一周了,現在才回來搜尋? 他們從角落里拿來了行李箱,輕晃了晃,示意她們過來輸入密碼。 安妮和海蓮娜照做了。但安妮萬萬沒想到,原本該是空空如也的箱子居然多了些不屬于她的物件。 有幾張色彩詭異的畫,畫有教堂,斷橋,天使和惡魔。此外,就是一條銜尾蛇項鏈和一個方形的銀白色容器。 “這不是安妮的,她根本不會畫畫!”海蓮娜率先替她爭辯。 “那你會畫畫,是嗎?派克小姐?!碧絾T斜眼看著她。 海蓮娜被問得啞口無言。 探員們當她是默認了:“我們不否認有人陷害的可能,大人會給予你們公正的裁決。但現在請兩位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br> 安妮的第一反應是可以出去了,其次才是自己又被懷疑了。 她扶著墻,緩緩和海蓮娜出去。上次自己被懷疑投毒?殺?害薇薇安的家人已經讓皇帝對她有所保留了,現在絕對是要丟飯碗的節奏。 而海蓮娜看起來比她還要急,她握緊了手機,悄悄打量著這些探員。 安琪也被幾個粗魯的探員合力拉了出來。據說是因為她的衣柜里發現了銜尾蛇項鏈。她痛苦不堪地在海蓮娜和安妮的攙扶下上了外面的面包車。 逝者去世七天后將舉行第一次祭靈典禮。相對于莉莉下葬時的偃旗息鼓,這次祭典反而更博人眼球。 她的家人將地點設在了蒙特市南部的維亞利小教堂內,離老約克郡公爵夫婦的莊園很近。 所以索菲亞不出意外地知道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去探知和大祭司有關的更多,她決定前往。 本來想叫上文森特殿下一起的,但他沒有心腹,隱瞞行蹤不太現實。 “索菲亞,你要去哪里?”公爵夫人叫住了她。 索菲亞詫異地轉過頭,蹬著旁邊的侍女:“mama,你沒有收到簡訊?還是說這家伙沒有把話帶到?我已經沒有課了,我要和朋友出去逛街?!?/br> 公爵夫人走下樓梯,一把扯下她的帆布包,里面是套黑色的喪服,還有口罩。 她揭穿了那不堪一擊的謊言:“你是要去哪個國家逛街?穿得這么保守?” “你想去莉莉?江恩的祭典,是嗎?”約克郡公爵回到了家中,他早已從父母處知道了這事。 索菲亞不像普通的小孩子會被父母的兩面夾擊震懾,她爭辯道:“你們有什么證據?又為什么要像監視罪犯一樣掌控我的行蹤?我不在你們身邊長大,你們不要用自己的臆想來禁錮我!” “我親愛的索菲亞,你不用為了討好文森特去沾染上和大祭司有關的事情,太不值當了!他會因為你的感激愛上你嗎?他關心的,是那個叫安妮?金斯利的侍女?!惫舴蛉怂剖浅靶τ炙剖莿裾f。 “我不介意他心里有一個侍女啊,反正他也不可能娶她。只要他智力正常,都會明白我才是他最好的結婚對象?!?/br> “什么?”公爵夫人懷疑起了自己的聽力。 聽到她的驚人之語,約克郡公爵顯然也愣了一瞬,隨即譏笑了起來:“你為什么要這么自輕自賤呢?你不覺得三個人的婚姻很擁擠嗎?我和你mama會安排你的婚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