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當我的腿部掛件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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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空響起了魔修們的慘叫,因為血祭儀式而變得血跡斑斑的地面之上,又添上了當初殺人放血者的血痕。 樹上捆縛著的那人再一次笑了起來,他仰天長笑著,眼角隱隱有淚痕流過。 “死吧!都死吧!” 他大聲喊道:“你們不是要殺人血祭嗎?我就看著你們繼續血祭——用自己人的血去做這個血祭,你們的主子一定會夸獎你們的虔誠!” 多么可笑! 多么諷刺! 魔修的血居然和“祭品”的血混雜在了一處。 他們的確是用自己人的血來做血祭了:血祭的陣法依然在運轉著,即便魔修們已經死傷了小半,陣法依舊沒有停下。 那聲音如銀鈴一般的女人面色蒼白,她盯著那人,咬牙冷笑: “為了新世界的駕臨而死,那也是屬于我等的榮耀?!?/br> “但可惜這種榮耀的場面,你這樣的螻蟻沒有資格和我等共賞!”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化作一道血光,在“叮鈴鈴”、“叮鈴鈴”的銀鈴輕振聲中,那道濃艷的血光飛向大樹,眼看著就要將那人撕裂成千萬塊,忽地斜刺里劈下一只斧頭,一名樵夫模樣的修真者出現在空地之中,冷冷看著女人道: “殺這種沒有還手之力的人算是什么本事?要殺,就來殺我!” 他身上的氣息,赫然是金丹后期! 金丹前期的女人化作的血光在半空中微微一滯,隨即,從血光中傳出女人的喊聲: “你們都在旁邊愣著做什么?快一起上??!” 她催促著旁邊的魔修們,幾名魔修微微愣了愣,正要向著前方撲去,林中忽然響起了沉重的奔跑聲,緊接著一頭巨大的灰白色犀牛揚著灰塵從林中轟隆隆地撞來,尖銳鋒利的犀角微低。 犀牛的蹄子在地上刨了刨,稍稍瞄準后,向著這幾名魔修的方向便頭也不回地撞去! 空地中響起了接二連三的慘呼。 “靈獸!” “是靈獸——” 不遠處的天空上有五色斑斕的巨鳥展翅,它的眼眸原本是碧色的,然而此時卻一片殷紅,隨著一聲尖銳的鳥鳴,有火光如雨般從天空飛墜而下。 “不要亂!不要亂!他們總共也沒有幾個,各個擊破就可以了!” 魔修首領注意到下方的混亂,便不管不顧地向著下方喊道,而他喊出這一聲后,付出的代價是被薄云意一劍斬下,險些將巨大的裂隙整個劈散。 魔修首領兀然變色,再度撲上前去想要糾纏住薄云意,而下方的魔修們則被自家首領點醒,漸漸地聚攏成數個小塊。 除了留下小部分魔修在天空抵御消耗著法寶洪流外,大部分的魔修都圍著靈獸犀牛之屬與他們戰作一團,眼看著戰況就要陷入膠著,忽然有數道身影飛出了茫茫云海。 “我都說了要走這邊……魔氣明明是這邊比較濃……”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迂回?迂回!魔氣在這邊你就要直接傻不兮兮地闖過去?就不知道從背后繞彎,走一個奇襲路線……” “啊呸!什么亂七八糟的奇襲路線,你襲來繞去要去的地方不都是同一個嗎?從哪邊去能夠有什么區別?我看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 “你才貪生怕死!你就是傻不兮兮!你就是……哎,臥槽,這前面怎么都已經打起來了?” 幾個白發白須的老者本來正滿面愁容地吵來吵去,但在看到面前情形的同時,那滿面的愁容立刻就轉變成了喜色。 “哎呀哎呀,總算是走了好運了!” 其中一名老者樂得大牙都露了出來:“我就說我們不能一直走背字嘛!大家伙兒看看,來打架的可不止我們幾個人,這么多法寶在天上飛呢,就算一個人cao控兩個法寶,那算一算也有個千兒八百的人——”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便噎住了:此時又一道劍氣凌空而下,在被斬碎劈散的云層之后,他們便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面前的情形。 半空中浮著一座小店,樹林里分作數個戰團,天空之上還有兩個交錯戰斗的身影…… 然后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所有的人加在一塊就只有這么些…… 修真者的目光可都是十分敏銳的,幾個老頭兒看來看去看了半天,很快發現林中正在戰斗著的身影雖有,但又哪里有什么“千兒八百”的人? 修士滿打滿算只有三個,雖然還有些靈獸之屬,但算算數目少得可憐??赡懿贿^二三,最多只有三四,若是他們的眼神沒有出錯,其中的一個還是沒什么戰斗力可言的靈植化形,在半空中的小店里待著,看情形可能只是負責個搖旗吶喊…… 那說話的老者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狠狠跺腳愁眉苦臉道: “我還以為我們是走了好運呢,沒想到還是走背字的命……” 還以為來了幫手呢,沒想到幫手就只有這兩個人,看來自己這輩子是沒有那個運道了……哎,打架殺人什么的,還是得靠哥兒幾個??! 他頗有幾分唏噓地想。 “喂,你們兩個,快把多余的法寶收回去!我們這邊有人來了!你們不需要這么拼命!” 他的同伴向上方的小店高聲喊道。 在他們看來,這世上是沒有人能同時駕馭住如此之多的法寶的,就算能夠駕馭住,也只能是從上到下的那種駕馭:比如元嬰期的大佬駕馭千兒八百個筑基期法寶之類…… 這樣鋪天蓋地的法寶明顯不是常用武器嘛,再看看前方時不時亮起的自爆法寶的光輝,根本就不用多加確定了,這幾名老頭兒能夠確認,對方這兩人肯定是在拼命。 然而前方的戰場中并沒有什么人理他,幾人嘟囔了幾句“不識好人心”,也就繼續往前飛了:畢竟拼命的只是人家,說起來得利的還是他們嘛。 但隨著幾人越飛越近,幾名老者都看出了情況不對。 “我怎么覺得那些魔修是在被壓著打呢?” 有一名老者十分納悶地說,他望著前方的戰場,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臥槽啊,哥兒幾個,你們看看,前面那些法寶……是不是在玩兒自爆???” “怎么可能?法寶多值錢呢——” 他的同伴不假思索地反駁,但這話才剛剛說了一半,此人的眼睛也不由得瞪圓了。 “親娘嘞?!?/br> 他牙酸般地咂著嘴:“那些法寶還真的是在自爆……” 而且這自爆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片成片、成群成群的自爆,可憐魔修們在這接連不斷的自爆聲中被轟得慘叫連連,可卻依然一步也不能退:他們退了,后方的戰場就要隨之如多米諾骨牌一般連環崩潰! 幾名老者盯著那情形看了片刻,很快意識到了十分可怕的一點。 “爆了這么久了,我怎么覺得這些法寶根本就沒少呢……” 其中一人語氣復雜地說。 “我已經仔細看過了,每當一批法寶被自爆消耗掉,就會有更多的法寶從那個小店里飛出來……” 另一人指了指端坐于云端之上的店鋪。 “媽的,這是小店嗎?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小店吧!我看這小店的主人沒準比我們家師父還有錢!” 這名老者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天空上的建筑,但無論他怎么看,那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店門臉沒錯,而且看著那個建筑樣式,似乎還有著幾分熟悉…… “這店好像是廣平城的那種啊?!?/br> 他忽然這樣說,同時伸手指了指上方的店鋪:“我曾經和師父去過一趟廣平城,見過那些磚……感覺就是廣平城的那種磚??!” “你傻了吧?” 他的同伴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他:“廣平城里的店怎么可能飛到這種荒山野嶺來?” “也是?!?/br> 那老者點了點頭,接著像是終于想起來自己此行是打算干什么了,取出法寶催促身邊的同伴道:“對了,我們別在這看東看西了啊,前面正打架呢,趕緊去添一波力……” 話音未落,那老者抬頭一看,只見身邊空空蕩蕩,哪里還有同伴們的身影? “你們去打架了居然都不叫我!” 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他的那幾個同伴正在和持斧的修士合力痛揍一片血光,而痛揍那片血光的人里,居然沒有他自己的位置! “大勢已去,大勢已去……” 在注意到下方的空地中又有新的修士趕來,魔修首領漸漸意識到了事已不可為。 眼看著前方的裂隙在薄云意的劍光劈斬之下越來越小,其上縈繞的魔氣與血氣也越來越稀薄,就連周圍的空間都開始搖搖欲墜了。魔修首領略一猶豫,便抽身向著薄云意的反方向飛退,同時高聲向下方喊道: “退!都退!” “不要管什么血祭陣法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了這次還有下次,為了迎接新世界的駕臨,我們理應珍惜有用之身!”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地上方,一名老者聽了這話,十分響亮地嗤笑了一聲: “編吧,你就編吧?!?/br> “明明就是縮了卵子當了烏龜,還要給自己瞎扯一個聽起來敞亮得很的理由!” 空地之上沒有幾個人說話,老者又故意用了擴音法術,聲音聽起來既響亮又刺耳。魔修首領不言不語,只化作一道魔光在場中飛掠,不斷將一個又一個魔修拉出戰場。 “跑了!他真的要跑了!” “不僅自己要跑,他還要帶著自家小崽子跑!” 幾名老者大聲地嘲笑著他,第一個上前向著魔修首領追去,但才剛剛追了幾步,這幾名老者便猛然變色。 “這個波動……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br> 一名老者低聲說。 “這種氣息好像是從遠古洪荒而來的……” 另一名老者神色凝重。 他們抬起頭望向魔修們逃跑的方向,只見那名魔修首領的掌中綻放出一片血光,有一道陰氣繚繞的空間裂隙在魔修們的后方被打開,兇戾的獸吼從裂隙中傳出—— “吼?。?!” 在這吼聲傳出的瞬間,有狂風自裂隙之中瘋狂倒卷! 破碎的衣物、散落的枝葉、損毀的法寶…… 裂隙前方的事物被吹得呼啦啦向后猛刮,可怕懾人的威壓自縫隙之中滲出,修士們各個臉上色變不說,等級尊卑本就十分分明的靈獸們,在這可怕的吼聲之下更是紛紛癱軟在地。 犀牛低頭,禽鳥斂翼,小店之中的灰毛肥兔子也隨著吼聲瑟瑟發抖。但即使抖得再如何厲害,它都緊緊地趴在靈菘分給它的小半塊冰糖之上,連一動也不肯動,紅紅的小眼睛里全是警惕。 “這是你們逼我的?!?/br> 魔修們陸陸續續地向前飛去,魔修首領留在最后方,望著空地之上的人們冷笑。 “這妖獸連我自己也不能cao控,它的脾氣可是很壞的,非常、非常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