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當我的腿部掛件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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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沈清宴今日便是為了自己而來。 果然,自己的不妙預感并不是全無來由的。 許陽感到自己的心臟劇烈抽搐了一下,他匆匆忙忙地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張玉牌,想也不想便要當場捏碎—— “居然想跑?” 薄云意的聲音冷冷地在他的耳邊響起,許陽感到自己的手腕處一陣劇痛,隨即他那耗盡資材才好容易得來的保命之物,捏碎后能夠一瞬間破空去到萬里之外的玉牌,便在許陽的手中化為了散碎的粉末。 玉牌碎了,然而許陽卻沒有能夠跑掉,甚至連空間都沒有被破開。 在虛空之中的波動隱隱傳來的一瞬間,薄云意的劍氣便已經倏忽而至,輕而易舉地將那未成形的法陣斬為兩半。 而許陽握持著那玉牌的手上,卻連皮膚都未曾破損半分。 蒼虬子的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低沉的音色似乎帶著一絲陰鶩: “他讓你去,你就去!在這里磨磨蹭蹭的丟人現眼做什么?難道沈清宴還能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斬殺你不成?” 許陽顫抖了片刻,慘笑反問:“他為什么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斬殺我?” “他如今已經踏破了三十三重天!就算是沈清宴取了我項上人頭,難道這會場之上會有人讓他替我償命?!” “為什么一定是你被取了人頭?為什么不能是你取了他的性命?” 蒼虬子不耐煩地對許陽道:“不要忘記了,你如今也是筑基期!大不了你在上臺之前與他約法三章,兩方都不許使用符篆法寶……反正按道理這一場比試是補上初試的那次,約法三章這種東西,在初試的時候完全可行!” 一聽此話,許陽的眼前頓時一亮。 “對……對啊……我可以和他約法三章……” 沈清宴在擂臺之上橫沖直撞,不過是仗著手上的法寶犀利而已!若是禁了他使用法寶,自己的機會豈不就是來了! 還有他那神鬼莫測的縮地成寸…… 縮地成寸也是個威脅,這威脅自己絕對不能要! 不過這約法三章約法三章,應該是有著三條規定吧? 自己這還缺一個呢,要把什么規定塞進去? 許陽抿唇思索著,膝蓋漸漸地不再發抖,當沈清宴的目光向著自己的方向轉來時,許陽便猛地抬起頭來,大聲喊道: “沈清宴??!你想讓我上臺決斗可以,但我要與你約法三章?。?!” 四下里頓時一片低呼,沒有人想到許陽居然不要臉到這等地步,此時此刻還要提什么約法三章…… 然而對于許陽的說法,沈清宴卻絲毫不感到意外。 不但沒有因此生氣,沈清宴反而輕輕笑了。 “約法三章?” 他玩味地盯著許陽和蒼虬子二人,十分好奇似的問:“你要怎樣約法三章?” 像是沒有看見他人鄙夷的目光似的,許陽大聲一條條報著,十分理直氣壯: “第一,我們爭斗時兩人都不得使用法寶??!” “第二,我們爭斗時兩人都不準使用縮地成寸?。?!” “第三……” 許陽微微猶豫了一瞬,想起上一場陣眼被破時,自沈清宴的袖間綻開的萬千雷霆,他便咬一咬牙,斬釘截鐵道: “第三,我們兩個人里,誰也不準使用符篆??!” 許陽的這“約法三章”一說完,沈清宴的直播間里頓時一片寂靜。 數秒鐘后,各種各樣的彈幕才如同潮水一般猛然沖出…… 我鐘意你:“媽呀,這許陽真的臉很大了?。?!還誰都不準用縮地成寸……他老人家會縮地成寸嗎?!” 宴顏:“不準用法寶不準用符篆……他當時與人對壘時怎么不這樣約法三章哇……” 千夜書言:“條件對他有利時就給予保留,條件對他不利時就堅決反對!這許陽真的是很牛皮了(白眼)(白眼)” 擂臺之下的人群中也隨之議論紛紛,隨著許陽的一樁樁光輝事跡被科普出來,越來越多人看向許陽的目光或多或少帶上了不屑,甚至還有人直接喊道: “你當初自己就是靠著法寶符篆打上來的!現在拼不過別人了就不準用,你這人究竟還要不要臉?!” 盡管周圍罵聲一片,許陽卻依舊泰然處之,甚至以退為進道: “要是你不愿意接受這約法三章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初賽的規矩就是這么個規矩!我要和人上擂臺的話,必須得遵循這約法三章,你如今既然不愿意接受,那我自然是只能忍痛拒絕——” “許陽?!?/br> 沈清宴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許陽噎了一下,抬眼望去,卻看見沈清宴的唇邊噙著一絲冷笑。 “這就是你們父子兩辛辛苦苦想好的應對方案?” “約法三章,嗯?” 沈清宴輕輕一挑眉,幾乎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嘲諷。 許陽的心里忽然“咯噔”一聲。 他眼睜睜看著沈清宴袍袖一拂,第三十三重天的方正擂臺頃刻間再度幻化,眨眼間鋪就出一片嬌艷如火的桃花林,滿眼的粉色如蒸如霞,爍爍其華。 而沈清宴輕輕抬手,折下了一枝半開的桃花。 “既然你提出要約法三章,那我們不如干脆以桃花為劍?!?/br> 他淡淡說著,將那枝桃花向著許陽的方向遙遙一指:“我記得你昔日入門時第一樣功法就是選得劍譜,如今便讓我見識見識,你在劍法之上的長進如何?” 許陽緊緊地抿住了唇。 “桃花為劍便以桃花為劍,你等著,我這就上擂臺來!” 說完之后,許陽忽然極為快速地一仰頭,將一枚光華內斂的丹藥吞入了口中! 隨即,他的口中便發出了一聲痛呼——有一道旋風徒然從平地里生出,巨量的靈氣自那枚丹藥之中瘋狂地涌入許陽的經脈! 衣袍之下仿佛有無數只小老鼠來回瘋竄,許陽的衣袍鼓了又平。他痛得連小腿都在微微顫抖,渾身更是汗如雨下,注視著沈清宴的目光卻變得越來越灼熱,漸漸地,許陽甚至忍不住仰天長笑起來: “想不到吧!沈清宴!” 他大聲地喊著,眼眶幾近赤紅:“我許陽不是傻子!我其實早就有所準備!” “你以為你很吊嗎??你以為你很厲害??筑基二重天??!哈!你以為你依靠高一個重天的修為就能夠碾壓我?!” 許陽的臉頰白了又紅,看上去十二萬分地詭異,但他的精神卻亢奮至極! “我服下的可是登仙丹!絕品靈丹!一枚就可以讓我直入筑基九重天!” “你沈清宴的運氣固然很好,可我許陽的運道卻也不差!想不到吧??!我居然有著這樣可以絕地翻盤的寶物!” 四周的人群“嗡”地一聲炸開了,連蒼虬子看向許陽的目光都多了幾分詫異——顯然,就連他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有著這樣的底牌! 然而許陽根本不顧他人,只死死地凝視著沈清宴,連眼睛都不舍得眨動一下,唯恐錯過了沈清宴臉上可能出現的絕望與懊悔。 但,他卻最終失望了。 就算許陽身上的氣勢不斷狂漲,沈清宴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絕望與懊悔。 甚至于,他望向許陽的目光里,還帶上了隱隱約約的憐憫。 “登仙丹的確是可以讓你直入筑基九重天?!?/br> 沈清宴輕聲說,他看著許陽的眼神復雜難明:“但是這筑基九重天的修為,是讓你日后再無可寸進為代價的?!?/br> “你奪了我的資質,奪了我的道基,明明可以憑此一路直指大道,你卻選擇吞服一枚登仙丹,主動葬送自己日后所有的前程?” “我若是吞服了登仙丹,至少還能在擂臺之上把你碾碎!” 許陽狠聲道,他原本清秀的面容已然一片猙獰,臉上隱隱露出青筋:“前程?我若是不吃這登仙丹,今日怕是就要死在此處,哪里還能有什么前程?!” “而且這登仙丹又不是一定無解,等我斬殺了你踏下擂臺,自然會去想方設法化解藥力……我的前程,還用不著你這個半死之人費心!” 此刻比試明明都還沒有開始,許陽便直接稱呼沈清宴為“半死之人”,字字句句皆是狠辣無比。 他那□□的殺意讓許多人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沈清宴卻已經見怪不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也都還是挺可惜的?!?/br> 沈清宴抬袖,拂去了衣襟之上沾染的數朵桃花,他目光一轉,看向許陽的眼神似笑非笑: “畢竟,被你棄如敝履般廢掉的,可是曾經屬于我的東西?!?/br> 許陽氣勢一滯,忽然間感到一陣惱羞成怒,想也不想便合身撲向擂臺之上: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這是屬于我自己的道基資質??!我愛廢就廢,你有什么資格胡亂插嘴!” 沈清宴仰頭看向禿鷹般橫空撲來的許陽,唇角微微勾了一勾:“我沒有想要插嘴的意思,只是想來想去都覺得很不劃算啊?!?/br> “我的靈根資質被你棄如敝履……你的靈根資質,我可是一直都有好好珍惜?!?/br> 隨著這一句話話音落地,桃花林中,猛然有一陣風起。 沈清宴身上像是有一道枷鎖突然破碎,他身上筑基二重天的氣勢徒然發瘋一般地向上瘋狂攀升! 筑基三重,筑基四重,筑基五重,筑基六重…… 足足攀升到筑基八重天的地步,沈清宴身上的氣勢才終于平穩下來。 他以手中半開的桃花為劍,一劍劃破了許陽的衣襟—— “你不會真的這么天真吧?我既然是在筑基期領悟了縮地成寸,和我關系這么親密的天地靈氣,怎么可能會吝嗇給我一點點福利?” 許陽的臉色,瞬間變得白如宣紙一般。 ——自從搬進廣平城開店之后,沈清宴每天只有不多的時間打坐修煉。 但他的修為境界,卻比昔日蒼華派內進步得更加快速!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br> 沈清宴手執著半開的桃花枝,微微含笑望向許陽:“我曾經以為單靈根的資質才算極好,但被你們奪了道基之后才忽然發現,原來最普普通通的五靈根,才是這世上最適合我的資質?!?/br> 廚刀為金。 菜蔬為木。 灶上須得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