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當我的腿部掛件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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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門的長老臉上也滿是震驚。 “理應理應,在有些人的身上,卻從來都用不到這個理應?!?/br> 來自自在庵的老尼喃喃道,她第一次睜開雙眼,一雙本應清澈的眼中滿是白翳,但她就像是能透過那層白翳看見事物一般,定定地望著沈清宴:“多少年來,貧尼不曾見過這樣的天縱之才了……” 云天之上,擂臺之下,充滿了驚愕與不可置信的目光,唯有薄云意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他本應便是如此璀璨奪目?!?/br> “若不是蒼華派鼠目寸光……” 薄云意垂眼,冷冷地向著蒼虬子的方向一瞥,蒼虬子霎時間渾身一震,像是被劍刺傷般,接連退后了數步。 明明是因為他的緣故,擂臺四周陷入了一片紛亂,而紛亂中心的沈清宴卻只是立在第九重天的擂臺中央,向著前方神色驚疑不定的那人微一點頭:“準備好了嗎?” “我這邊,隨時都可以開始?!?/br>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自己展露出縮地成寸的那一瞬間,華貴少年的臉色立時變得極其難看。 “縮地成寸!沈清宴!他才只是個筑基二重天,怎么可能會縮地成寸!” 華貴少年憤怒地自言自語著:“明明要到了元嬰之后,有了與天地交感的境界,才有那么一絲絲可能悟出這縮地成寸……他才只是筑基二重天??!天地交感?我娘都沒有這么厲害!” “這下怎么打!” “拖?拖得過嗎!和一個會縮地成寸的人玩你追我逃?!就算我那些隨從的輕身術再怎么高明,又怎么可能逃得過他!” “作弊!這是作弊!這人肯定不是筑基,說不定是個奪舍的老怪……他一定是在作弊!” 話說到最后,華貴少年的聲音已變得十足悲憤,但他分明又已經上臺,現在下去便意味著直接退出了比賽。思來想去許久,他只能重重一跺腳,咬牙堅持著站在擂臺上,眼睜睜看著沈清宴輕而易舉地越過一個個擂臺,一路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不得不說,雖然華貴少年的行為有那么幾分可恥,但他的眼光與判斷卻是極準確的。 本來沈清宴催動那萬千法寶的洪流時,便已經是不可阻擋之勢,直面其鋒萬萬不可行,唯一可行之舉,也就是如同許陽當時所說一般,借著三十三重天的擂臺能夠變化萬千的機會,以靈活巧妙的身法四處躲閃,拖到沈清宴靈氣不足為止! 念及沈清宴有如此之多的法寶,身上必然也有數量不少的丹藥,華貴少年甚至不惜暴露底牌,讓母親給自己安排的“保險”們盡皆上場,盡可能多地消耗沈清宴,為自己一舉擊敗他做好準備…… 華貴少年自以為自己如此安排當可說是萬無一失了。 他甚至有些擔心自己安排的人數太多,讓沈清宴消耗得太快,不等到了自己面前便已認輸出局,特意囑咐了隨從們幾句,讓他們千萬見機行事……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沈清宴這個妖孽,居然在筑基期的修為就已經領悟了縮地成寸! “沒法打??!這根本就沒法打??!” 華貴少年看著自己面前的那一座座擂臺,臉上的神色變得越來越苦: 每當那些隨從們想要借著法寶和符篆之類的閃躲之時,沈清宴便會不斷縮地成寸,緊緊追在他們身后數尺處不放;而假如他們放棄躲閃,想要回身與沈清宴拼死一戰,沈清宴便會衣袖一振,放出他那漫山遍野的法寶,直接把妄圖死戰的那人碾成渣渣…… 跑吧你跑不過,拼吧你也拼不贏,怎么打?這種局面你究竟怎么打?! 也許有別的什么牛逼閃閃的天才能夠想出克制沈清宴的方法吧……但反正華貴少年是想不出來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沈清宴越來越近,只能全心全意地祈求對方腦子犯傻,出門的時候只帶了法寶沒帶靈藥,等靈力或者神魂之力耗盡讓自己能夠有可乘之機…… 然而就這么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也在沈清宴拿出一只打開之時便靈氣四溢的儲物袋后灰飛煙滅了…… “怎么會有這么濃的靈氣!” 華貴少年畢竟是見多識廣,在辨認出那儲物袋中的靈氣濃度時就已經心生絕望: “我娘之前給過我一只裝滿靈藥的儲物袋,其中靈氣也只有他這儲物袋的不足三成……娘親給我的儲物袋里可都是七八品的丹藥??!他這袋子里究竟裝得都是什么?為什么靈氣能這么濃?!” 在這華貴少年之前渡過的那些年月里,他以為自己已經很牛逼,很壕,很有財有勢,幾乎能夠稱作壕無人性了……但直到了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才是真正的壕無人性! “還有五座……還有四座……還有三座……” 在華貴少年越來越絕望的呢喃聲中,沈清宴輕而易舉地碾壓了他那些寄予厚望的隨從們,一步踏過最后一座擂臺。 “第二十二場!華月國散修唐無憂,對戰廣平城散修沈清宴!” 終于,在云天之上那聲若洪鐘的聲音中,華貴少年腳下的擂臺開始如同前二十一座擂臺一般扭曲、延展。幾乎是眨眼之間,原本四四方方的擂臺就擴展成了一處碧草連天的平原。 原本打定主意想要依托擂臺環境和沈清宴進行一番消耗戰的華貴少年:…… 沈清宴站在不遠處輕輕一笑,對他道:“借道友吉言,在下確實沒有被您的好友們所打敗?!?/br> “……” 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唐無憂臉上的神情愈發哀怨了。 沈清宴見此向他點了點頭,抬起手剛剛要衣袖一振—— “等等?。?!你別動?。?!” 那名叫唐無憂的華貴少年忽然大喊道,他神色警惕地望著沈清宴:“你之前的比賽我都在看著!你這個動作就是要振衣袖了吧!衣袖振完,你那漫天法寶就都要出來了吧!” “沒錯?!?/br> 沈清宴大大方方地點頭:“這里面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唐無憂使勁兒地搖起腦袋:“沒有問題!沒有問題!這里面絕對沒有問題!” 一邊說,他一邊悄悄地往后挪著步子,自認為挪到足夠遠后,唐無憂便猛然向擂臺外一躍,大喊道:“棄權?。?!我棄權?。?!這沈清宴根本就是在作弊?。。?!他都會縮地成寸了,還來什么仙緣大會?。。?!” 在他滿懷憤怒的那喊聲中,沈清宴輕輕挑了下唇,看也不看地從半空中一掠而過,直接越過后十一座擂臺,站在了第三十三重天的擂臺之上。 “我知道按慣例是該一個個擂臺地打過來的,但我一路過來已經耽擱了許久,如今實在是不想再拖延時間?!?/br> 說著,沈清宴抬眼看向云天之上:“五大仙門的諸位道友,若你們要與沈某一戰,便一起來吧?!?/br> “以此一戰,決今日之勝負?!?/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冬投喂的火箭炮~~媽呀居然是火箭炮愛你么么么噠?。?! 感謝白衣出江投喂的手榴彈~~~都眼熟你了呢快來讓我么一個qvq~ 感謝23344059投喂的地雷~~~給你一個超大的親親=3333333= 感謝墨璃、公子靡、念念叨叨、源源、干癟的橙子?、oyyk灌溉的營養液~~在你們的灌溉下今天的我也是如此粗♂長! 啊啊啊生死時速?。?! 我居然能夠在12點前碼完更新,不可置信…… 第44章 擂臺四周有一瞬間的寂靜。 隨即便是滿耳嘩然。 “一次打完五大仙門的十一名守擂者?!” “這沈清宴怕不是失心瘋了——” 很快就有人開始冷笑:“不過是仗著自己法寶犀利而已!若是禁了他使用法寶,我看他還能不能這樣囂張?” “你確定你要一次打十一人嗎?” 云天之上的玄天門長老沉聲問,他一邁步跨到了沈清宴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復雜:“也許你只是一時口快,我可以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我確定?!?/br> 沈清宴的聲音并不大,音調卻很穩,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與猶豫。 玄天門的長老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清宴: “……那便如你所愿?!?/br> 這句話的余音尚自未散,玄天門長老的面容忽然間便變得模糊不清。 腳下的方正擂臺忽然間開始瘋狂地綿延、伸展,耳邊有空茫的風聲流過,沈清宴垂下眼,看見腳下有茫茫松濤波瀾般起伏。 ——三十三重天的這座擂臺,原來幻化的是一片蒼茫林海。 臺下的華貴少年見此狠狠跺了下腳,懊惱地對自己的隨從道:“我怎么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與一望無際的草原荒漠相比,蒼茫林海無疑更加有利于游走閃躲!而且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與沈清宴對戰的修士,可是有足足十一人…… 縱使他可以縮地成寸又怎么樣?縮地成寸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眨眼間走遍整整十一處地方! 縱使他有萬千法寶cao控又能夠如何?當你全意進攻一人之時,便正是其他十人的機會! 只要他們能夠及時分散開來,沈清宴就不可能將他們一擊而??! 許陽猛然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 三十三重天,沈清宴獨自立在蒼茫林海之上。 除卻耳邊起伏的松濤之外,四下里一片寂靜無聲。 這是一片純粹幻化出來的幻境,沒有鳥鳴,沒有蟲聲,更加不會有狼嘯虎吼。 只有玄天門長老聲音在極遼遠的云天之外響起,也許是加了法術的緣故,那聲音響亮如轟轟雷鳴: “雙方選手入場——” 緊接著,天邊便接連劃過十數道流星。 與其他人所以為的不同,沈清宴并沒有立在原地等待著那十數道流星降下,而是直接衣袖一振,將漫天法寶化作一道璀璨長虹! 僅僅是“長虹”的尾端稍稍一掃,高大松樹三尺以上便盡皆化為齏粉,空留下方圓百米的光禿禿樹樁。而“長虹”的另一頭則在似有若無的震蕩咆哮中穿空而過,直接撲向天邊那十數顆“流星”中的身影! “阿彌陀佛!” 只聽得一聲禪唱,原本空無一物的松濤之上忽然有天花亂墜,海碗大小的優曇婆羅旋轉紛飛,沿著奧妙的軌跡來回舞動,轟然拍來的法寶洪流居然被這漫天飛花硬生生遏止住勢頭,一時間再不能前進半分—— “自在庵?!?/br> 沈清宴勾起一個微笑,他五指向下驀然一點一捺,如龍如虹一般的法寶洪流徒然間散為數道,擰在一處鉆頭般狠狠一攪,漫天紛飛的優曇婆羅便盡皆粉碎! 朔風翻涌,挾裹著白色的優曇婆羅花瓣在林梢之上四散紛飛,像是一場看不見盡頭的風雪。 而在沈清宴衣袖輕拂之間,這場看不見盡頭的風雪猛然一滯,呼嘯著向著身后的流星席卷而去。 三十三重天的擂臺之上剎那間漫天皆白,唯獨沈清宴足踏長虹俯沖而下,衣袖輕飄,如卷千堆雪。 忽然,沈清宴眉尖輕挑,低聲問道:“云浮山?” 回應他的,是萬千風雪的縫隙之間,有一道清亮的劍光乍然生起。 那劍光沒有任何顏色,完完全全地晶瑩透明,純凈澄澈如水。 如水的劍光橫越過萬千風雪,簡簡單單地一劍刺向沈清宴。 這一刺,沈清宴的眼前,似乎有茫茫大河波浪倒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