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當我的腿部掛件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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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巨大的藥草? 沈清宴看到這個彈幕后,不由得在腦中想象起了樓房一樣高的白菜,小山一般大的包菜,立在那兒如同擎天之柱的超級巨大的胡蘿卜……想著想著,沈清宴突然感到了一陣驚恐: “等等!如果真的像你們說得那樣,這個靈菘的主人其實是一棵更加巨大的藥草……那他要是在我的店里現了原形,我這小店豈不是當場藥丸??” 直播間的觀眾們:…… 掉線的節cao君:“豈止是小店藥丸?。。?!主播你也當場就藥丸了吧?。?!” 在腦海中稍微地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面之后,直播間的觀眾們不由得紛紛喊道: “不行哇!主播你還是快點跑吧……隨便找個空地之類的再和對方見面?。?!這樣安全系數可能會比較高?。?!” “不!來不及了!他已經進來了!廚房里還有沒有什么靈泉水之類的?主播你先把它們收好——” 在一片亂糟糟的彈幕里,沈清宴面前的廚房門隨著一聲“吱呀”的輕響,被從外向里輕輕地推開了。 一個修長的身影自小店外緩步踱來。 他穿著一身白衣,廣袖上隱約繡著暗色的云紋,如瀑的黑發傾瀉至腰后,長長的發帶迤邐地垂至頸間,步履間如踏月光流華,清冷疏朗,高潔出塵。 在看見沈清宴的瞬間,他的動作忽然頓了頓,淡色的唇角微挑,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本是氣質出塵,高高在上俯瞰人間的神只,突然在這一笑中,墜入滾滾紅塵。 他轉眸向沈清宴望來,黝黑的瞳仁深不見底。 “初次相見,想來需要通報姓名?在下云浮山劍修薄云意,不知閣下可否姓沈?” 沈清宴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 “如果您是想問我姓甚名誰的話……”他輕輕笑了笑,干脆利落地道:“敝人沈清宴,昔日曾為蒼華派棄徒,如今在廣平城里開了間小店,承蒙大家錯愛,薄有一些名聲?!?/br> “姓氏自然是姓沈的,只是不知您問我姓名,其中究竟有什么緣由?” “……倒不是因為別的?!?/br> 薄云意站在沈清宴面前三尺處,黑如鴉翅的眼睫微垂:“我有同門自廣平城歸來,向各個長老真人極力推薦。言說廣平城內有一沈姓散修,氣質溫煦,天賦過人,年紀輕輕便已臻至天人交感之境,一舉一動盡與天地合一,其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實不相瞞,我那同門說話一向偏愛夸大,我聽了這番議論之后,本以為亦是同樣情形,卻不想今日一見,才知道何為——” 他忽然上前一步,抬眼凝望著沈清宴,舌尖輕輕柔柔地吐出一個詞來: “——名不虛傳?!?/br> “您謬贊了?!?/br> 沈清宴略略后退了一步,不動聲色地重新拉開了和薄云意的距離。 后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是不是謬贊自有天知地知,我卻是只想問您一句,可愿同我學劍?” 隨著一個“劍”字出口,薄云意身上氣勢驟變,如同一把藏于鞘中的寶劍徒然展露鋒芒,廣袖飄搖間劍意凌冽沖天! 廣平城上空覆蓋著的厚厚云層驟然被這劍意斬裂,一線陽光自九天之上垂下,漏入沈清宴的小店中,金色的光芒自窗外門外流淌而來,薄云意立在這耀目的光芒中,如同被烈火淬煉著的清冷劍鋒,只見滿目寒光凜凜,直令人不可逼視! 直播間里懂行的觀眾們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樣的威勢……!起碼是元神修士??!而且還是個劍修?。?!斗法之時高一級的劍修?。?!” “僅僅是一絲外溢的劍氣而已,居然能斬裂九天之上的云層……他修的劍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一旁被遺忘了的洪文明更是死死地捂住了靈菘的那張白菜臉,在不讓他出言打斷的同時,急急地向沈清宴傳音入密: “快答應他哇沈師兄?。?!這薄云意我聽說過,他可是云浮山這么多年以來天賦最為高絕的劍修?。?!他愿意收你為徒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錯過這村可就再沒這店了?。?!” 沈清宴略略猶豫了一瞬,還沒有開口回答,便只覺一陣凌厲威壓自城主府的方向破空而來。那威壓不過絲縷,其勢卻沉沉如山崖一般,連墻角巷邊生著的雜亂野草也在這威壓之下俯身,所過之處廣平城內的各個修士盡皆下跪,甚至連頭也不敢抬起。 然而在掠過沈清宴時,這本來沉重的威壓卻驟然轉輕,如同清風拂過一般,只微微吹動了他的衣衫一角。 “凡是進我廣平城來的人,都要守我廣平城的規矩?!?/br> 廣平城城主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來,隨著他的話音落地,那道破空而來的威壓狠狠與薄云意的劍氣相交,兩者碰撞間只聽得“喀拉拉”一聲裂響,沈清宴小店中的青石地磚徒然裂為數塊。 下一刻,廣平城城主的身影自虛空之中一步踏出,他冷笑著望向薄云意: “云浮山的天驕是云浮山的天驕,你在云浮山再怎樣恣意妄為我也懶得管你。但你如今竟是要在我廣平城里逞威風?!” 薄云意聞言,面色微冷:“恐怕是在下孤陋寡聞了,竟不知逞威風何時有了這樣的定義?我不過是看見良才美玉,一時心動想要收徒罷了,僅僅是一寸劍氣而已,應當是刺不破您老人家的面皮?” “——老人家??!” “——面皮??!” “哇這是在光明正大的嘲諷城主?。?!” “撕起來!撕起來!我支持你們撕起來??!” 直播間里的觀眾驚覺今日又有新瓜可吃,而廣平城城主的神色瞬間轉寒。 “既然你提起年紀輩分,那我或許該提醒你一句,我當年可是與你的師祖平輩論交?!?/br> 他淡淡說道,冰藍色眼眸中的懶散與隨意盡皆褪去,華貴的藍色衣袍下威勢隱隱。薄云意抬眼望向他,兩人目光對視間,氣機已交鋒了幾個來回。 “既然如此……”薄云意眉尖一挑,如劍般鋒利:“……我可否稱呼您為前輩爺爺?” 廣平城城主沉默一瞬后,居然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來。 “如今你都這么叫我了,那我也就代你的祖師回你一句吧?!?/br> 他看向薄云意,一句話被城主喊得百轉千回:“——徒孫真乖?!?/br> “嘎拉拉——” 幾乎是瞬息之間,沈清宴那可憐的小店便在兩人的威壓下危險地搖晃起來,圍觀著的直播間觀眾們卻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開心地吃瓜看戲。 “哇撕得好撕得好!我看好你們?。?!加油撕?。?!努力撕?。?!最好再撕得響亮點?。?!” “前排售賣瓜子花生桂花飲啦~~主播親手制作的美味零食喲!看熱鬧的大家真的不來一發嗎?” “來來來押注啦押注啦,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壓城主壓劍修的都來哇??!保證公平公正,絕對童叟無欺!” 在這片熱鬧的彈幕中,沈清宴卻忽然輕輕咳嗽了一聲,不怎么委婉地提醒道: “兩位……雖然打擾你們不太好意思,但我還是想和你們說一句?!?/br> “——若是兩位想要打架的話,麻煩請先出去打,我這店鋪小門小戶的,怕是盛不下你們兩位大神?!?/br> 隨著沈清宴的話語出口,店中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廣平城城主與薄云意對視片刻,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我與你們云浮山也算有些交情,你如今想要收徒,我自然是不會反對?!?/br> “……只是你如今在廣平城內,公然以劍氣直刺九霄,懂你的或許知道你是在收徒,但若是有那些不明就里的,恐怕要以為你是在以威勢逼人!強要人拜入你云浮山門下!” 薄云意聞言眉頭微蹙,轉向沈清宴低聲道: “我卻是當真沒有想到此節。我確只是誠心誠意的想要收徒,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您寬宥些許——” “收不收徒的待會兒再說吧?!?/br> 城主輕哼一聲,打斷了薄云意的話: “短短數日之后,廣平城內便要召開仙緣大會,到時來此收徒之人又豈止你云浮山一脈?恕我直言一句,你們云浮山主修劍道,殺戮之意過盛,沈清宴為人性情溫和,其實與你們一脈的劍道并不相符?!?/br> “強扭的瓜委實不甜,若你當真對云浮山十足自信,何不等到仙緣大會再言收徒之事?到時城內各個門派匯集,又會聚集許多天驕,拜師收徒的兩方都有更多選擇,你卻又何必急于一時?” “仙緣大會?” 薄云意聞言不由冷笑:“往前倒數幾個甲子,如今的年月都是我云浮山慣例在廣平城附近收徒之日,這仙緣大會卻是以前從未有過。如今仔細一想,這大會根本就是城主大人您親自促成的吧?” “僅僅是半月時光而已,您便將此事cao辦完畢……都說您是懶真人,我看著天下間倒是少有幾個城主比您更勤謹!” 這話入了城主之耳,便猶如微風拂面一般,根本吹不起半點漣漪。 他甚至微笑道:“過獎過獎,我這也都是為了廣平城民眾的福祉啊?!?/br> 薄云意冷冷看向他,神色有明顯的不屑。 “我倒是聽說,您有意在這次仙緣大會上收徒?” “確實有意?!?/br> 廣平城城主十分干脆地點頭:“我此生收了四個徒弟,四個徒弟都已經差不多算是出師,天天滿世界不著家的跑。我畢竟年紀大了,孤身一人呆在城中也難免寂寞,有意再收一徒,也不算是什么太過出奇的事情吧?” “年紀大些的修士雖然見識廣博,但未免有些跟不上修真界中的潮流?!?/br> 薄云意微微挑眉,黑色的瞳仁深不見底:“如今的修真界里誰不知道,劍修斗法逢人高一級,我云浮山又是劍修之中執牛耳者。十個想入修真界的新人里,倒是有八個都想入我云浮山——” “就算十個人里有八個人都想進云浮山,那還有這剩下的兩個人呢?” 廣平城城主絲毫不懼,巍巍然朗聲道:“年輕人雖然可為一時翹楚,但終究是沒有修真界的前輩底蘊深厚!劍修斗法逢人高一級不錯,但符修若要與人斗法,可是用符就能活生生地砸死對手!” “如果我要與人動起手來,哪怕對方是和我平級的劍修,我也能在他出劍之前便用符咒先發制人。如今修真界里符修不多,現在的修士們恐怕都沒怎么與符修動過手吧?被千萬張符咒淹沒的恐懼,不知某些人可否體會過?!” “千萬張符咒又如何?管你千千萬萬法,我也只以一劍破之!再多的符咒在劍鋒之前,也不過是秋風吹落的敗葉罷了!” 薄云意與廣平城城主傲然對視,兩人的身上又漸漸生起了懾人的威壓,薄云意袖中劍氣無聲地探出了一寸,廣平城城主悄悄將一枚符咒拈在指間,兩人幾句話下來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眼看就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兩位!” 沈清宴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恍若突然驚醒般,兩人身上的威壓驟然消散,薄云意微微拂動的廣袖服帖垂地,廣平城城主指間的符咒悄然失蹤。 洪文明這時見機地放開了靈菘,那棵巨大的白菜狠狠顫抖一下,顫聲哭叫道:“主人?。?!” 廣平城城主聞聲,掃了一眼廚房里的滿地狼藉,忽然輕聲笑了。 “喲,這是你這靈寵干的?沈清宴可是最愛惜他這廚房了,我來回這么多次可是連一個盤子未曾打翻過,你的靈寵這是干了什么?毀了一整個水缸?” “他不是靈寵,是我的侍劍童子?!?/br> 薄云意冷聲道。 他伸手在那棵巨大的白菜上輕輕一點,白菜就“噗”地一聲變回了少年模樣,少年兩只眼睛都哭得紅通通的,看上去倒不像是白菜了,反而像是吃白菜的紅眼兔子。 “你做了什么?” 薄云意輕聲問,那靈菘縮了縮脖子,小聲回答:“我就是、就是……” “他就是進我的店里轉了一圈而已?!?/br> 沈清宴忽然出言打斷了他們,他指了指那滿地碎裂的水缸:“這水缸是我用靈力打碎的,與這靈菘確實無關?!?/br> 廣平城城主與薄云意聞言,紛紛感應了一下水缸碎片,發現其上的靈力痕跡確實是屬于沈清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