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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酒保指著他斜后方,“就是那位美女?!?/br> 他轉身,果然看見了書湘,她正和一群友人坐在卡座里,也許是說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倚著程嘉木的肩膀,和他笑作一團。 酒吧里放著Maroon 5二零一四年的一首老歌,歌手亞當·萊文用他獨特的尖利嗓音唱著: I miss the taste of a sweeter life(我懷念曾經的甜蜜日子) I miss the versation(我想念那些你儂我儂) I’m searg for a song tonight(今晚我只求情歌來療傷) I’m ging all of the stations(但怎么尋找都是知音難覓) 喬朗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滋味是苦的。 酒保笑著說:“哦,對了,那位美女還讓我告訴你,這杯酒的名字叫負心漢?!?/br> “負心漢?” 老錢嘟囔:“哈,真是個怪名字?!?/br> 喬朗轉頭去看書湘,卻恰好看見她起身,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放下酒杯,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 酒吧里人太多,等他一路披荊斬棘追上去,早把人跟丟了。 他推開門來到外面,焦急地四處張望,像迷失了方向,卻是什么也沒看見,正迷茫不知所措的時候,右邊傳來一聲輕快的口哨。 “在找我嗎?” 他猛地扭頭,書湘站在一條小巷弄里,正對著他笑。 才下過雨,水坑反射著月光,折出一地銀霜,很美,美得不真實,像個幻境。 喬朗仿佛著了魔,或是受到了神話故事里那些女妖精的蠱惑,一步步走過去,像踩在云層里。 “我認識你嗎?” 書湘看著他笑,眼神天真無邪。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盯著他看了三秒,然后扯著他的襯衣領子,踮腳吻了上來。 喬朗一愣,下意識將她推開。 書湘的后背撞上墻。 兩人在黑夜里靜靜地對視,緩慢地呼吸,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然后,喬朗按著她的肩,直接、粗暴地吻了上去。 書湘呆了下,時間不長,也許不到兩秒,就勾著他的脖子更不客氣地反吻了回去。 兩人在漆黑的深巷中接吻,吻到快斷氣才不得不停下來,書湘趴在他的肩頭,氣喘吁吁,用只有彼此聽得到的聲音說:“快帶我回家?!?/br> 沒有回家,他們去了最近的酒店。 …… 一切都結束后,書湘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動彈,他抓起她的左腿,打量著她腳踝內側的刺青,那是一條盤曲的細蛇,吐著開叉的信子。 “程嘉木也有一個?!?/br> 書湘靠在枕頭上,懶懶地沖他笑:“我們一起文的?!?/br> “我知道?!?/br>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嗓音略有些沙啞,那一聲“嗯”像用鼻音哼出來的,額角還帶著薄汗,藍色的發絲黏在上面,怪勾人的。 喬朗別開眼睛,不敢再多看。 她用腳踢踢他的肚子。 “快說啊,你怎么知道的?” 喬朗抓住那只不聽話的腳。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那是他黑了她的社交賬號看到的,手指緩緩地摩挲著那塊黑色刺青,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大拇指重重地擦了一下。 書湘喊疼。 他立即松開手:“對不起?!?/br> 她舔了舔破損的唇角,得意地笑:“這么擦是擦不掉的,要去店里洗,小喬老師,你很介意這個紋身嗎?” “沒有?!?/br> 他在撒謊,事實上他很介意。 甚至想親手將那礙眼的刺青抹掉。 書湘的皮膚嬌嫩,一下就被蹭紅了,他又有點內疚,在上面輕輕印下一個吻,算是彌補。 然后他坐在床沿,從外套里掏出支煙點燃,抽了一口。 書湘趴在他背上,好奇地問:“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喬朗摸了把她亂糟糟的頭發:“工作壓力大,有時候抽上一兩根,乖,不喜歡聞煙味嗎?” 她搖搖頭,要來搶他的煙。 “我也要抽?!?/br> 喬朗夾煙的手繞過她,將煙蒂在煙灰缸里按滅。 她不滿:“喂——” 喬朗不由分說親上去。 夜還很長。 - 第二天中午,喬朗被外面的鳴笛聲吵醒。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已經很久沒有過這么充足的睡眠,導致剛睡醒人還有點懵,不太清楚置身何地,還以為自己在公司宿舍。 直到昨晚的記憶緩慢回籠,那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 他扭頭去看右側,床單凌亂,被子大半拖在地上。 沒有人,床上只有他一個。 接下來他花了幾分鐘將房間搜了個遍,連衣柜和床底都找過了,那里當然不會藏著書湘,于是他重新坐回床上,開始梳理起昨晚的記憶。 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難道他做了個夢?或是認錯了人? 不會,他十分肯定那就是書湘。 他就算醉的再厲害,也不會跟除了她之外的人發生這種關系。 他按著額頭思考了會兒,又覺得哪里不對,他的酒量是不好,可也沒到一杯倒這么離譜的程度,他開始懷疑昨晚那杯負心漢,是不是里面加了什么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