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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能力報仇,就拐彎抹角地想借刀殺人,看把他給能的。 她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我勸你盡快放我出去?!?/br> 金同臉上青紫交疊。 他剛要繼續威脅,忽察覺外面柏子仁動了一下,連忙把人給送了出去。 上一回他把白喻拖進來后,這狗比可是吊了他好幾年。要不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他早打爆對方的狗頭了。 白喻一磕頭,醒了。 月色如水,透過窗灑了一屋。 她的指尖慢慢描摹柏子仁的五官,從眼睛、鼻子,再到唇。 如此熟悉,好像夢中吻過千百遍。 鬼使神差,她彎腰,緩緩湊近他。 漆如點墨的眸子在黑暗中打開,愣愣看著她。 白喻慌了,不自在地直起身:“你醒了?那我走了?!?/br> 說完,落荒而逃。 柏子仁怔了半晌,懊悔不已,怪自己醒的太不是時候。 但為什么,他很想笑呢? --------------------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點評論吧,求求了 第五十三章 終 柏子仁立刻追出去,他未完全醒酒,腦子還是混沌的。 他在白喻進門前把她攔下,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期冀。 經過一路的情緒冷卻,白喻已經冷靜下來,她在他開口前搶先道:“師弟,慎言?!?/br> 有些話一旦出口,連朋友也做不成。 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柏子仁眼中的酒醉徹底清醒。 在白喻平靜的目光中,他開始心痛。 這個人為什么這么狠心? 那么輕易便忘了他。 他笑了一下,好像快要哭出來,張了幾次嘴才出聲:“那…師姐,你還會像之前一樣待我嗎?” 他害怕自己這次的魯莽,會讓她疏遠自己。 白喻低頭:“……方才是我的錯,是我昏了頭才會……如此?!?/br> 她抬頭,堅定看向他:“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師弟?!?/br> 柏子仁垂眸,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好半晌,他才點頭:“好,好?!?/br> 白喻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狠狠心關上門。 她可是一個要追求大道的女人,怎么能蹉跎在小情小愛里。 日后,她可得好好勸勸他趁早把心用在正途。 自小困在尼姑庵和卓府的白喻修了仙才發現,原來世界上不只有心計算機和爭寵嫁娶。 見識到了修仙者的來去自由,她由衷地渴望這種自由,并希望終有一日,自己能不為外物所困,做到化有形于無形。 所以,在阮獻之向她表示希望兩人永遠在一起后,她能面不改色地拍拍他的肩,鼓勵他追求大道。 因為她并不心動。 情愛是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從柏子仁闖進她的生活后,這一切,又不一樣了。 她明顯發覺自己心動了,那種十幾年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感覺。 可是,她不想放棄大道。 兩者權衡之下,她放棄了柏子仁。 那只陪了她近十年的貓。 他永遠做自己的師弟,自己永遠照顧他。 這樣,也很好。 柏子仁悲痛不已,為什么他的魚魚還沒有想起來?是在怪他算計而致她死嗎? 他食愛而生,沒有了愛,他痛苦地要發瘋。 可是一日不見她,他更是想的要瘋。 還好她不愛自己,也不愛別人。 沒關系,她總會再愛上自己的。 兩人很快回到曾經的狀態,仿佛那個晚上不曾發生。 唯一發生變化的是,柏子仁開始經常送她東西。 一會是糖葫蘆,一會是各種小吃。 白喻并不接受。 這些雖然都是她愛吃的,但求道成仙路上,怎能貪這口腹之欲? “師姐,這個送給你?!?/br> 白喻接過,皺眉端詳:“這是何物?” 幾根竹篾上沾了紙,紙上畫著幾根參差不齊的糖葫蘆,形狀奇怪,做工沒有絲毫美感。 柏子仁仔細地盯著她的表情,不肯放過分毫:“這是紙鳶?!?/br> “紙鳶?”她翻看,從不知道世上還有紙鳶,“那是做什么的?” “……”柏子仁滯住,當初他搶走時,她并沒有告訴他這是做什么的。 他梗了很久,才出聲:“我不知道?!?/br> 他還會送她白色的小狗花燈,然后問:“師姐,這燈配我嗎?” 她奇怪:“你怎么會這樣想?狗怎會配你?” 柏子仁頹然松下肩膀。 眼前人有著白喻的皮囊,有著白喻的靈魂。 唯獨沒有他們共同的記憶。 她是白喻。 可是,她不是他的魚魚。 柏子仁坐在屋頂,仰望星空,想起兩人相依的那些日子。 受過她的好,便受不了她的冷淡。 她何時才能想起來? 他不會放棄,但這樣無望的日子太難過。 那日過后,柏子仁似乎接受了現實,把自己真的變成了她的師弟。 他照舊日日黏著她,與她一同修煉,不準其他人靠近,有什么好東西第一個先給她。 只有白喻知道,他不再說一些奇怪的話,他的眼睛里少了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