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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會是場惡戰?!瘪麖w身而下,一躍到她身畔,“你不是要睡嘛,睡罷?!?/br> 丁煙靠在窗邊,合上眼眸,涼風鋪面,“又鬧我,這木頭身體完全不會困,能怎么辦嘛?!?/br> “那便雙修吧?!瘪麖桓辈蝗葜绵沟哪?,將她拉至身前,又傾身而上。 “誒!”清新的草木香氣登時盈滿鼻腔,丁煙伸手抵住他的肩,“又雙修嗎?” 思及之前雙修時見到的場景,丁煙滿腹疑問,“我上次...” 嘴巴被覃彧猛地擒住,強勢的侵入令她無法反抗。 對了,上次二人雙修時均為神識,現下卻有了身體。 丁煙瞪大雙眼,含糊道,“這可和之前的雙修不一樣?!?/br> 覃彧伸出手,輕蓋在她的雙目之上,吻地專心,貼著她的嘴唇,“聒噪得很?!?/br> “唔...”掙扎間,衣襟敞開,發絲凌亂-交雜,吹著冷風,丁煙卻越來越熱。 難道這次的雙修會是...丁煙不敢往下再想,緩緩斂了雙眸,眼前與嘴上的溫軟讓她如飲酒一般微醺,腦中一片混沌。 伏在身上的人逐漸挪移了唇,從嘴巴開始,濕熱感蔓延到下巴和脖頸。 “唔...”丁煙的一顆心跳得劇烈,她將覃彧的衣袖捏在手心,布料被她團成皺巴巴的一片。 覃彧的呼吸越來越熱,甚至燙紅了她嬌嫩的皮膚。 只覺得喉間的那一小塊嫩-rou被他含在嘴中,反復盤弄,最后又猛地一痛。 “呀!你居然咬我!”丁煙猛地推了一把他的胸口,“好疼的?!?/br> “你可不止一次咬我,想討回來就不行么?”覃彧勾了勾唇角,擺弄了會兒她掛在兩腮邊的發絲,“小色女,在想什么呢?” “你!”丁煙咬咬牙,語氣卻似嬌嗔,“怎么這樣嘛,你才是,重死了?!?/br> 覃彧與她雙額相貼,“抱了你那么久,也是時候該討回來了?!?/br> 平息靜氣,抱元守一,“雙修?!倍熉犞M繞在耳畔的聲音,沉入一片黑暗。 ...... 剝開透亮的云霧,還是之前的那片森林,卻多了些人氣。 她身前有一男箕踞而坐,手中還提溜著一個葫蘆,朝她所在之處高喝一聲,“覃彧,何不與我共飲一杯?” 在她所看不見的地方傳來一個熟悉、溫潤的男聲,“為何又來找我?” “不光是你,還有畢方呢?!?/br> 從她身后躍出一抹赤紅的身影,這一抹森林中的亮色由一副類似于凰鳥的身子化作人形,落于地面那人的身畔,“你又來了,那些虛偽之流,不會攔你嗎?” 神鳥...畢方?那不就是零所吞下的那枚蛋嗎? 丁煙凝神,仔細探向那個叫做畢方的男人,只見他身量比覃彧還要高上兩分,五官深邃,特別是高聳的鼻柱、漸窄的鼻尖,異常搶眼。那對嵌在面上的雙瞳呈透明的琥珀色,閃閃透光。 地面上的那個男人與之相比,面相只能算得上普通,氣質卻萬分出塵,舉手投足均是自如自在,真正能稱得上“仙風道骨”一詞。 只見那男人憑空變出三盞顏色不一的瓷杯,將三盞杯子一一懸在半空,斟滿酒水。 一杯杯身淺藍,他自己握在手上;一杯杯身淺橙,飛近畢方身側;一杯杯身淺綠,直面她的方向,卻是沖撞的架勢。 丁煙在這塊地方只有五感尚存,卻不能動彈,下意識閉上雙目,卻聽見覃彧的聲音,“之前有說過,不愛飲酒?!?/br> 聽著這熟悉的聲兒,丁煙睜眼一看,便見覃彧,不知從何處竄出浮在半空。 他通身玄色,眉頭微蹙,面色有些許陰沉。依稀能見他的雙瞳露出些隱隱的紅,模樣與溫潤的音色大有出入,卻仍給丁煙一眼萬年之感。 “你又這樣,這般陰郁,小心今后找不到道侶?!辈莸厣匣岫哪腥艘堰B飲三杯,“這可是正道那邊難求的好酒,當真不飲?” “古石,若我沒記錯,你才是修無情道的那個吧?”畢方比她想象中要開朗些,至少比覃彧的話要多。 還有...古石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是在哪里呢? 有些事就是這樣,越關鍵的時候,越是想不起之前腦海中會不經意回溯的事情。 “我本就適合無情道,卻比你們有人情味兒些?!泵麨楣攀哪凶佑终f著,又飲下一杯,面色卻無絲毫異樣,飲酒恍若飲水一般,“有些事情,就是那般命中注定?!?/br> “又說笑了,我和覃彧本就與你不同,又有何好作比較的?”畢方立在古石身側,試了試杯中之酒,似乎覺得不錯,挑了挑眉。 覃彧終是落于地面,端著瓷杯舉于身前,三人呈三角狀,各居一邊。 “哎——我可是好心贈酒...”那古石緩緩吁出口氣,“你這人若是與我一般走正道,說不定早就飛升了,看在你命途不順的份上,暫且不與你置氣?!?/br> “無事不登三寶殿?!瘪麖嫔弦廊焕溆?,“收起你那套演算天地的論斷,說罷?!?/br> “誒,覃彧?!碑叿剿坪跸雱裥┦裁?,卻被覃彧的眼刀止住話頭。 “哎呀呀,”古石站起身來,拍拍衣擺后不存在的草葉與泥塵,“被看穿了啊——此行,卻有事相求?!?/br> 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團圓球狀的物什,被手指遮擋著,丁煙一時看不太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