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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也依次下了五枚紅碼,丁煙手上便只剩之前一局贏來的下一枚黃碼。 山羊胡手中一張明牌為五。 姜文杰兩張六點,但他沒有選擇分牌,而是要了兩張,得到一張A和一張四,一共十七點。 山羊胡與丁煙坐對面,二人離得最遠,他將牌斜著飛到丁煙手邊,兩張明牌均為花牌,二十點,于是丁煙選了PASS。 邵明兩張明牌為一張五點一張六,共十一點,他要牌兩次,得到一張四一張七,共二十一點。 山羊胡翻開自己的暗牌,暗牌是張花牌,算作十點,共十五點,小于十七點,強制性繼續發牌。 只見山羊胡嫻熟地從牌堆中給自己發出一張牌,但牌剛一落下,就聽到丁煙故意發出的尖細聲,“哦,看來你很喜歡出千嘛?!?/br> 山羊胡很是鎮定,“徐女士難道見不得別人贏嗎,說不定下一張是花牌,我的牌爆掉了呢?” 丁煙搖頭,“怎么會,你要是真憑實力贏了我,我還對你高看幾分?!?/br> 丁煙拿著籌碼一下下敲擊著桌面,“你下一張準備給自己發剩下的唯一的一張六點,對嗎?!?/br> 山羊胡聽了丁煙的話,哼笑一聲,“切?!笔滞笠慌?,翻開要發給自己的那張牌,果然是唯一一張還沒出現過的紅心六?!罢O,我運氣怪好的嘛,你怎么知道下面一張是六?” “我怎么不知道?!倍熣f著,報出一串牌張,“黑桃A、紅心九、黑桃K、方片三、草花三、紅心十、方片Q,這是你接下來牌張的順序?!?/br> 邵明和姜文杰聽罷一致看向山羊胡的方向,只見山羊胡攤開手中剩余的牌張,果然全部如丁煙所言。 “你拿的一幅新牌,新牌的順序全都是固定的,洗牌和切牌的過程中雖然摻雜了許多假動作,但我依然記得你洗完牌張之后該是什么順序?!倍熌罅藘擅都t碼,輕聲敲在桌面上,“你與老板的習慣不同,我們用過的牌張你全部收回到手中,所以除開第一局之前的洗牌,牌張的順序都是確定的?!?/br> “那、那有如何?”山羊胡瞇起了眼,“你倒是記性好,憑什么說我出千?!?/br> “因為你確是出千了啊?!倍煂㈦p腿交疊,目光掠過一旁的邵明和姜文杰?!澳阌浶詻]我好,不能單靠洗牌來確定牌張,所以你通過手部動作交換用過和沒用的牌張正反,無論你在手里如何交換,牌張永遠是背面花紋朝外,你再挪開靠近手心的牌面,看似是在確定之前已經用過的牌張,實則是在看接下來一局可能用到的牌張?!?/br> 山羊胡剛張嘴便被丁煙大聲打斷,“再配合上發二張和切牌的技巧,調換即將發給我們的牌,所以你一連贏了三局,我說的對嗎?” “邵老板,剛才你可是以自身做過擔保,你們這里可是有監控可查的?!彼焓种赶蛏窖蚝?,“這人出沒出千,我們調開攝像頭便知?!?/br> “我還說你出千了呢,怎么可能把牌張記的那么清楚?”山羊胡揚了手里剩下的撲克。 “自己腦子笨可不要借此質疑別人,上上局我分牌的時候,應該發給我的紅心K被你換掉發給了這位老板?!彼焓贮c了點姜文杰,“我的二十一點就這么泡湯了,能不怪你嗎?” “你用了什么千術,怎么看清我手里牌面的?”山羊胡依然不依不饒,一拍桌子站了起身。 “對你,我還不屑于用千數,你要實在不信,再洗一副新牌,我依然能報出所有牌張?!倍熆聪蛏勖?,也站起身來,“老板,查錄像吧,說好了出千者拿出所有籌碼給參與游戲的玩家平分,可別食言啊?!?/br> 邵明喊了兩位比山羊胡高出一頭有余的壯漢,一左一右架住他人,帶出了包房,“徐小姐,您就在這兒暫坐,我去對監控錄像?!?/br> 丁煙也不執意要跟,反而喊身旁的覃彧一起坐下,“西早?是叫這個吧,占了這么久,累壞了可不是?!?/br> 邵明出門后便黑了臉,一口氣連抽了兩根煙。 山羊胡大氣不敢出,手汗出得更離譜了。 那倆壯漢跟拎孩子似的將山羊胡提溜著,一路跟在邵明身后,拐角處的一間包房。 剛一進門,邵明伸腿便踹飛了賭桌旁立著的椅子,將燃著的煙蒂碾在山羊胡的鼻尖上。 山羊胡被煙蒂燙得一顫,眼見著煙灰和燃著的火星子撲簌簌地落在自己留好的胡須上,他抖著身子,“我...我?!?/br> “你什么你,見機行事都不懂?及時止損懂不懂?”邵明說著,將煙蒂立在山羊胡的鼻上,又點燃一根煙,“我再開包房就是又給了你機會,但是你呢?” 山羊胡抖著,煙蒂掉落到地毯面上,甚至沒聲響。 邵明揚起手來就是一巴掌,“誰讓你把煙蒂弄掉的?” “這...這煙蒂就只有...”山羊胡只聽說過這個邵明是個陰狠的主,卻從未真正領教過,他自己好歹也是個小有財氣的老板,怎么就如此這般憋屈了。 “還狡嘴?”邵明瞪了兩個大漢,兩人立馬將山羊胡肩膀捏穩了。 邵明曲起膝蓋對著山羊胡被燙過的鼻子就是一腳,“你以為你貪的那些鋼材都是小打小鬧?看過賬單后面的單位沒有,誰給你的臉狡辯了?” 鼻血順著山羊胡的鼻孔便涌了出來,血滴到邵明的鞋面上。邵明見山羊胡似乎還想反駁,揪起他有些長度的頭發就想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