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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陳蓉就可以了?!标惾刈笥易笥掖蛱搅朔h境,“要不去我辦公室坐坐吧,這里不怎么方便聊天,人來人往地?!?/br> 看來想和她講的不僅是兩三句話能解決的事兒,這都要把人請到辦公室去了。丁煙剛好也有想套的話,便順勢跟著她又進了大廳里。 高個見陳蓉將她不光從門外帶了進來,還徑直去了辦公室,不免詫異。 丁煙依舊坐的她第一次來陳蓉辦公室坐的位置,陳蓉給她倒了杯茶葉,她抿了一口,喝不出好壞。 陳蓉對丁煙的想法是復雜的,羨慕、嫉妒,卻又覺得她太過于平凡—不如自己,至少和覃彧還有些共同話題。邀請到辦公室一敘多半是因為一時頭腦發熱,真正坐下才覺得想說的話貿然開口太過冒昧,但又沒什么別的事好聊。 猛然間瞥見桌上已經包好的一個信封,里面裝著的是姜文杰之前求她幫忙辦的東西。她和姜文杰聯系過兩次,卻一直約不到交東西的時間。 “你和姜文杰、覃彧他們是住在同一棟公寓里嘛?” “是呢?!瘪麖呀浐退⊥婚g公寓里了,丁煙默默想著,“不過他作息時間有些不同于常人,平時不怎么容易見到?!?/br> 陳蓉故意皺起眉,伸出手撫在信封上,“這樣啊,本來還準備讓你幫忙帶些東西?!?/br> “嗯...很重要嗎?”丁煙有些無措的擺手,“重要的話我怕是沒那個能耐,不過一些小東西倒是能幫忙?!?/br> 這東西是幫吳莉辦的,姜文杰又用不上,說重要也不那么重要,放在丁煙手上應該出不了差錯,“主要是姜文杰他和我一直約不上時間見面,你把它交給覃彧也行?!?/br> 這么說,丁煙也沒拒絕了,她雙手接過陳蓉遞過來的信封,“行?!?/br> 陳蓉一聽這么爽快的應聲,心里愈發郁結,覃彧和姜文杰搭檔辦任務的時候差不多能做到形影不離,一個如果做了臥底,另一個必會接應,丁煙見不到姜文杰卻能聯系到覃彧?想著,陳蓉對丁煙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本來還想問問她和覃彧是如何認識的,現在卻變得索然無味起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趕她走,只好又道,“今天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丁煙正等著她問呢,便將之前和高個、矮個警察說過的話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次。 陳蓉睜大眼睛,瞳孔微縮,將丁煙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兩次。長得精致,打扮也很優雅,從嘴里說出來的話倒是和平時接待過偏遠地區、還有些封建迷信的人一個樣,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她知道有時候受到驚嚇,過分憂慮之后是會做些稀奇古怪的夢,但夢是夢、現實是現實,這種神經兮兮的話心里懷疑,卻很少有人會說出來。 陳蓉和高矮個的反映幾乎一模一樣,她勸道,“丁煙小姐,可能是你最近壓力太大,可以去聽一下相關的疏導課程。我們還有專門的免費心理疏導熱線,不過平時接待的人比較多,可能會占線?!?/br> “哎——”,丁煙長長嘆出一口氣,“其實我也覺得有些離奇,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但我夢到那個叫唐建興的死人,硬說自己的死不單純,要找每個害他的人償命?!?/br> 陳蓉心中一聲嗤笑,以為覃彧眼高于頂,結果就看中了這樣的,但依舊面色不改,禮貌地笑著“我建議丁煙小姐今天回家后好好休息,這些東西越想壓力越大。會造成不小的心理負擔,對身體也不好?!彼贸鍪謾C,“我們可以加個聯系方式,之后有什么問題都能來問我?!?/br> “那怎么好意思?!倍熝b作不經意間問道,“唐建興的室友是不是來自首了?” 陳蓉挑眉,王強自首的事情他只告訴了姜文杰,難道是她從姜文杰那兒聽來的?“是有這個事,但我們這邊暫時還沒證據?!?/br> 陳蓉的電話突然響起,她不好意思地朝丁煙示意,直接接了,“喂?” “媽,我說了,現在不急?!?/br> “也不算很大吧,才三十好嗎?” “行,行,那就今晚吧?!?/br> 陳蓉有意將聽筒捂住,丁煙只能聽到她回話的聲音,像是家人催婚。 丁煙本來還想追問些王強的事情,若是能和陳蓉套到近乎,能和王強見一面更是再好不過,但陳蓉明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她甚至能從陳蓉上揚的尾音中聽出些傲氣與不屑。 通話后便剩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話。陳蓉只覺得覃彧當初看不上自己多半是眼瞎,至于這兩人怎么認識、怎么相戀的,她算是不感興趣了。 “那么...”丁煙率先打破沉默,“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br> 陳蓉立馬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模樣,嘴里卻道,“這是什么話,明明是我邀請你進來坐坐?!?/br> 丁煙也起身往外走,對著陳蓉擺手,“不用送了,你忙你的?!?/br> 陳蓉裝模作樣地又帶著丁煙走了兩步,還未出大廳,就找了個借口離開。 和陳蓉的談話沒什么內容,卻成功地讓她在高個面前刷了次臉,讓高個對她有了頗深的印象。 帶著陳蓉托付的信封,丁煙一路去了唐建興租的房子。 唐建興、王強都不在,她又有系統那里兌換的□□,是時候去他們屋子再好好檢查一番了。 社區依舊那么老舊不堪,因為大都住的都是些社會上職業流動性比較強的人和老人,這個時間雖然是上班的點,但這里的人卻不受朝九晚五的約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