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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任務——山鬼,目標:收集線索,協助覃彧破案,完成進度45/100?!?/br> 丁煙很是詫異,為什么叫做協助覃彧?覃彧還說他不是電梯里的人?“零,怎么回事?覃彧到底是誰?” 零還是給出了和以往相同的答案:“覃彧是丁其鳴的患難兄弟,二人生死之交,還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拖延時間會對案情造成影響?!?/br> 勞什子的影響,花了一番力氣終于找到了真兇,但卻感覺自己落入了更深的迷霧中,丁煙心中的無力感久久不能散去。 ***.*** 一人騎著馬風風火火闖入金蘭村,侍衛打扮,身著灰衣,頭戴黑幞頭,同色腰帶纏于腰間,還配上一把長刀。 只見那人風馳電掣從遠處而來,停在村頭。坐于馬上,朝一位挑著擔子準備下地的人喊到:“這位小兄弟,此處可是金蘭村?” 村民顯然沒見過此種架勢,忙答道:“是,是,這里就是金蘭村,不知這位大人有何事?” 那人瞰睨著挑擔村民,又問:“這幾日可有生人來訪?” “有,有,現在還沒走呢,他就在村尾丁家,大人騎馬順著這村兩排屋子中夾著的寬道,村尾倒數第三個,坐北朝南的院子就是......”村民話音未落就聽這人一聲低喝。 “駕——”,只見他一扯韁繩,馬蹄踏成鼓點,卷起一陣輕煙,消失在村頭。 ***·*** 丁家小院門口。 丁煙同覃彧用完早飯,看丁嬸睡了不便打擾,準備再訪枯井那處,希望能找到點線索。二人推門正往外走,就見一人騎馬而來。 “吁——”那人看見丁覃二人后迅速勒馬,翻身下地。 他幾步靠近覃彧后抱拳單膝跪下向其行禮到:“大人,您此去離京已有月余,小人生怕出事,便一路尋來,還請大人恕罪?!?/br> “行了,不必多禮,不過你來的也是時候,現隨我去查案吧?!瘪麖蚰侨朔愿?,又朝著丁煙道,“丁煙,此番去找線索就讓我和何青二人同去,你留在這,嬸嬸醒了也好有個交代。別的事我回來給你解釋商量,好嗎?” 丁煙覺得自己的確需要梳理一下案件,看這覃彧還有一官半職,絕不是等閑之輩,系統任務也沒那么難以理解了。 她想了想,滿口應下。 覃彧和那何青離開沒多久,丁煙便招待了一位卷入此案的客人,這趟分頭行動倒是很值。 ***·*** 和哥兒已經一夜未眠了,昨日下午看著那日頭呆了好一晌,熬到自己做好了準備,那丁家又來了客人。有些苦水著實想倒給她聽,卻又礙有人在十分不便。 秘密,在這芝麻大小的村兒里,是最最藏不住的,只有利益相關的情況下,才會有人幫你保守。 好在今早那覃彧終于離開,他便撲也似得奔到丁家,敲了她家的門,“咚”地一聲,跪倒在丁煙面前。 “丁姨,我對不起你,從玲兒失蹤以來我便焦灼萬分。思來想去,有些事情不得不講,這些事我講完,要殺要剮,我都隨你處置!” 第10章 小村山鬼(9) 和哥兒講完跪著抬了頭,看到丁煙一身白,頭上還裹著巾,涕淚俱下:“都是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玲兒??!” “你先起來,有事我們進屋說?!倍熞话逊銎鹚?,往外兩邊一瞄,沒人經過。迅速闔上門。 院內石桌邊,兩人相對而坐。 和哥兒想開口,但又不知從何開始,張著嘴半天沒動作。 “就從你和玲姐兒二人相瓜葛開始講起吧?!?/br> ***·*** 丁玲就沒見過她娘,爹爹對她雖好,但是生活上的關注卻不怎的周到;有個姨姨,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當作jiejie一般一起長大。 她從小就知道村里的人喜歡背對著她說秘密,大人的話在小毛孩嘴里是藏不住的。孩子們聚一團在草垛中躲貓兒時,鬧著躲著,看不到丁玲了,就有毛孩子在草垛間嚷嚷:“哎——克死娘的煞星誒——你在哪兒啰?”然后一陣嬉笑。 丁玲又不是不知好歹,又是個溫吞性子,這種事一來二去次數多了,她干脆躲在家中識字念書,很少再出門。 丁家很大的一片地在丁煙父母病故之后都荒了,干脆并給別家耕種,每月收點銀錢。一家三人靠著丁其鳴賣書畫為生,家中二女均習字讀書,未下過地。愈發特立獨行,與村民交流甚少。 不過村中可不止丁煙一家過的與眾不同,曹獵戶家也是如此。 和哥兒的爹爹曹敬之、爺爺曹軍都是親身經歷過前朝戰亂的,曹軍帶著兒孫三人來到金蘭村避難,遇到好心村民收留,還在村尾給他們建了屋子。時間一久他們就干脆在此地扎了根,等到曹軍病逝,曹敬之和和哥兒已然變為金蘭村的村民,不過二人無地可種,靠打獵為生,成了村里獨一家獵戶。 金蘭村看似民風淳樸,但也有著村內的權力斗爭。 村中以丁、田、陳三姓為主,其余姓氏都是從村外嫁入的女子,或是很稀少的外來人,不過已多年沒外姓男丁駐入。雖然丁姓一脈逐漸凋零,子孫稀少,不過三姓還是需要每十年各推一名有威望之人,共掌祭祀大權。而丁氏內部在丁其鳴進京趕考后位置就空了下來,村內就形成陳、田二氏分權的局面。 時間短,村民客套熱情,但時間一久,村民的排外性就顯現出來了——除了交易買賣,曹家父子同村民就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流。村里的娃娃都不愿同和哥兒一塊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