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有媳婦的日子
譽親王府中,原本全是些男子仆從。 因為府里,只有楚譽一個主子。 楚譽又不怎么常在王府里住著,他也極少辦宴席,所以,府里的仆人并沒有幾人。 自從玉嬌和楚譽訂婚后,為了讓玉嬌更早地適應王府的生活,楚譽精心挑選了不少女仆。 而且,全是按著宮里的要求來選的人。 加上長寧選的隨嫁侍從,服侍玉嬌的,有女仆四十人,男仆二十人,而楚譽的仆人,還是原先那幾個護衛。 看著大堂中烏壓壓的一眾仆人,玉嬌側身過去,小聲對楚譽說道,“仆人太多了吧?府里可就我們倆?!?/br> “不多不多,想想我們將來的九個女兒,仆人們平分出去,就不多了?!背u也側身看她,微微一笑,目光溫柔。 又提九個女兒! 玉嬌趕緊挪開眼,不去看他,沒一會兒,那耳根處,悄悄地紅了。 想到昨晚上在床上,楚譽念念叨叨著九個女兒,將她的胳膊腿,折了又折。 像捏泥人似的,將她揉了又揉。 也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好的精力,一直不停地揉著她。 說是會輕輕地,輕輕地,不傷害剛剛長了點身子的她,但時間久??! 他不睡,她還想睡呢。 平時,她有午睡的習慣,昨天卻沒有睡。一大早起來梳妝換衣,接著是見客人辭別,婚禮一套流程走下來,她是又困又累。 她叫他停下,他卻說,“不妨礙你閉眼睡覺,你睡你的?!?/br> 他動來動去的,她能睡著才怪。 后來…… 大約是她實在累得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 他是幾時睡的,她根本不知道。 明明說好了過兩年再洞房的,他卻出爾反爾了,說,沒簽過協議! 那個時候,她被他脫得光光地扔在床上,她又沒法跑出去找霜月要協議。 就這樣,她這根剛剛長出的小嫩草,被他這頭老牛給啃了。 并且是全身都被啃了。 除了臉,脖子,手背,露出的肌膚是好的,藏在衣衫里的地方,沒一處完好的。 “咳咳,好了,全都散了吧,各施其職去?!背u看了眼玉嬌紅艷艷,如珊瑚珠一樣的耳垂,心神一漾,不耐煩地打著仆人們。 仆人們大都比二人年長,不少人都成了親,有的連孫子都抱了,心知小夫妻這時候又想單獨相處了,他們這百十號人,杵在他們眼前,一定礙眼得很,于是,一個個識趣地應了聲“是”,快步散去了。 沒一會兒,大堂里走得只得了楚譽和玉嬌二人。 “我們也走吧?!背u牽著玉嬌的手,站起身來。 “去哪兒?”玉嬌跟著站起身來。 楚譽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就這樣,抓著玉嬌的手,帶著她走出了正堂。 光明正大地牽手走路,感覺真好。 楚譽唇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有散去過。 玉嬌見他不說話,只淺淺笑著,好笑地抿了下唇。 唉,不就是娶了她嗎? 怎么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兩人就這么在王府里閑逛著。 之前,玉嬌雖然來王府的時間不多,但是,她記性好,來了一二次后,就記熟了府里大致的路線。 剛才跟著楚譽,從他們的新房碧落園,走到前院的正堂,她又記熟了不少地方。 逛了幾處小庭院后,眼前出現一叢竹林,蓊蓊郁郁一片,灑一地陰涼。 玉嬌正要說,這叢竹林長勢真好,就現,又到了碧落園前的小路了。 “原來,這里還有一條路,可以回我們的住處?!庇駤煽戳搜凵砗蟮穆?,笑道。 她是第一次走剛才的路。 “嗯,這條路近?!背u道。 “又沒什么事,這么急著走回來做什么?”玉嬌笑,近是近了不少,但走的全是假山小橋。 很多地方,她的裙子擺總是勾著花枝假山石,還是楚譽抱她走過的。 走剛才去時的路多好,路雖遠,但很寬。 “當然有些事情要做了?!背u俯身看她一眼,牽著她的手,朝碧落園走去。 “做什么?”玉嬌眨眨眼,清澈的大眼睛里,浮著笑意。 只是,被他直勾勾一瞧,她的臉色,馬上騰地紅了。 楚譽又看她一眼,不說話。 二人進了碧落園。 守門的是霜月,見他二人回來,笑嘻嘻行了一禮,馬上離開了。 玉嬌的臉又一紅。 她現在,不管誰看她,她都會臉紅。 當然,楚譽看她,她的臉更加的紅。 進了正屋,屋里只有兩個嬤嬤在清掃。 “王爺王妃,臥房里清掃過了?!币粋€嬤嬤朝楚譽走來,說道。 “嗯,下去吧?!?/br> “是?!?/br> 兩人笑著一起走了。 玉嬌看了二人背影一眼,問道,“你怎么將人都趕走了?” 楚譽拉著她的手,進了臥房,同時,他隨手關了門,將她抵在門上,“有我服侍你就行了,要她們做什么?” 說著,又去咬她的唇。 “別咬了,明天還得回門,讓大家看見,會笑話的?!庇駤缮焓秩ネ?。 奈何推不動,她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那就咬其他地方?!?/br> 玉嬌無語,“哪兒都不能咬,你屬什么的?我又不是rou骨頭?!?/br> “可我就想咬你,怎么辦?” “喂喂喂,……這是白天?!庇駤煽粗鋈簧㈤_的腰帶,好笑又好氣。 這哪里是狗? 這是條餓狼! “整個碧落園只有我們兩人,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做了什么?”楚譽一本正經地,把她脫光了,抱著她上了床。 玉嬌:“……”她不知說什么才好了,“我的新裙子很復雜,穿起來很費時?!?/br> “一會兒我幫你穿?!?/br> 玉嬌:“你這是白日宣yin?!?/br> “我跟我媳婦宣yin,誰敢有意見?” 玉嬌:“……”臉皮怎么這么厚了?這明明是西門鑫才會說的話。 唉,果然是近墨者黑。 昨晚上,兒臂粗的喜燭,雖然將臥房里照得亮堂堂的,但是,垂著厚重帳子的床上,卻是昏暗一片。 加上她當時又困又累,所以,昨晚的楚譽,她沒有看清楚。 這會兒是白天,床上亮堂堂一片,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眉眼,和眼角藏著的笑容。 看到他的一雙玉竹般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離,玉嬌趕緊閉了眼。 太難為情了。 他怎么這么喜歡揉她? “睜開眼,看我?!?/br> “不看?!?/br> “看我?!?/br> “不看不看?!泵摰霉夤獾?,有什么好看的?玉嬌抓過一個枕頭,將眼睛捂住,努力不看。 只是呢,那枕頭下,她在悶悶笑,笑得身子都在微顫。 “乖,看一看?!?/br> “不看不看?!?/br> “就看一眼……” “不看不看不看不看不看不看……” “……” …… 楚譽和玉嬌的新婚次日,兩人過得很是愜意。 睡睡覺,吃吃飯,悶著時,逛府里的花園。 或者是,楚譽學著給玉嬌梳頭,玉嬌學著給楚譽整衣。 官員們熟知楚譽的脾氣,前來賀喜送了禮后,自覺地在公孫霸的安排下,吃酒看戲聽曲子,沒人敢問楚譽去哪兒了。 更沒人敢要求見楚譽。 很快就到了晚上。 吃罷晚飯,兩人在府里閑逛了一圈消消食后,楚譽又拉著玉嬌快步往碧落園走。 “天不早了,回去睡覺吧。早睡早起,精神好?!?/br> 玉嬌:“……”她能做到早點上床,可不一定能早些入睡。 她敢打賭,不到三更天,楚譽是不會讓她睡著的。 “天還早呢,太陽才剛剛落下去。賞賞晚香玉多好?”玉嬌不肯早回去。 “梳梳洗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毕訔売駤勺叩寐?,楚譽直接背著她就走。 玉嬌哭笑不得:“……” 因為有了昨晚上和白天的親近,加上現在,帳內昏暗一片,玉嬌不似白天那么不好意思了。 又有著夜色的遮擋,她睜著明亮的雙眸,大大方方地看著楚譽。 開心時,還伸手主動撫了下他的臉,將手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往自己身邊拉近些。 楚譽擔心惹得她又害羞,只微微笑了笑,不敢調侃她。 他俯下身,輕輕咬著她的唇,低低說道,“下輩子,也嫁給我吧!” “好?!彼患偎妓鞯膿P起唇角,她愿意生生世世嫁給他,“如果我不記得你,你一定要來找我?!?/br> 楚譽道,“我一定會找你。如果你換了模樣,你可別像這一世一樣,故意瞞著我,不認我?!?/br> “好?!彼J真回道。 …… 次日是三朝回門。 這一早上,楚譽沒有粘著玉嬌賴床。 見她醒了,目光清亮,馬上推著她起床穿衣梳洗。 玉衡的嚴肅臉,他還是有幾分要顧忌的。 當然,他更怕長寧的訓斥。 因為和玉嬌圓房的時間,比長寧要求的早了兩年。 “嬌嬌?!背u給玉嬌挽,看了眼鏡中的她,微微蹙眉,“有件事……” 玉嬌在挑珠花,聽他欲言又止,忙將眼波飛向身后,“怎么啦?” 楚譽俯下身來,在她耳邊說道,“如果郡主問你圓房的事……” 玉嬌好笑,誰做的惡事,誰得負責,居然叫她瞞著?“……”她目光涼涼飛向身后,“這可不關我的事哦?是你主動的?!?/br> 楚譽眸光縮起,問道,“你實話實說?” 玉嬌笑道,“我什么都不說,但我娘是個聰明人,你覺得,她會看不出來,我跟之前不一樣了?” 楚譽:“……” …… 回門的禮物,玉嬌是不必cao心的。 楚譽早已命紀管家打理好了。 辰時二刻時,楚譽和玉嬌來到前院。 紀管家朝二人走來,笑道,“王爺,王妃,這是禮單,這是禮物?!?/br> 前院的正堂里,堆著大大小小的禮物盒子。 哪一堆是長寧的,哪一堆是玉衡的,哪一堆是玉笙。 當然,還有林伯勇和林唯楓的。 “明天去景府。今天的話,光應付兩家人,時間都不夠用?!背u見玉嬌在看禮單上的名字,忙說道。 玉嬌抬頭看他,“明天我們得進宮叩謝呀,沒時間去景府吧?” “皇后娘娘不會怪我去得遲的,至于另一位……”楚譽冷笑,“本王想見便見,不想見,他奈我何?” 玉嬌見他神情認真,便沒再說什么,“好,我聽你的安排?!?/br> …… 楚譽和玉嬌三朝回門,出行的排場,依舊是京城中最大的。 六輛馬車出行,三十六名護衛相送。 浩浩蕩蕩,從譽親王府往蘇府而行。 這又引得不少人,走到街上來觀看。 街旁一間小客棧的二樓里,有人輕輕推開窗子,看向下面的長街,“公子,您別看了,小心引來他人懷疑?!?/br> 左青玄朝楚譽的車隊看了幾眼,輕輕關了窗子,走回屋中,問著長隨長風,“國師還有多久到?” “國師的飛鴿傳書說,快則十天,慢則半月,他是輕裝出行?!?/br> 左青玄點了點頭,“很好,我們就,等著國師前來?!?/br> 雖然,他不喜歡兩國交戰,但是楚譽害得他成了喪家之犬,他左家也被抄了,他不能吞下這口怨氣。 他不能奈何楚譽,不是還有別人嗎? 誰贏誰輸,還是個未知數呢! 本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