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這個焦娘,還真有故事?
楚譽抬眸看他,忙問,“什么辦法?想好了,我替你擋著葉九兒的大刀,想不好……”他定要把西門鑫這個整天粘著他的狗皮膏藥男,送給葉九兒。 好幾次,他正躺在涼榻上,想著玉嬌嬌軟的小蠻腰時,西門鑫這張惡心的臉,在他的眼前忽然一晃,好么,心中那點兒怡情,頓時蕩然無存。 可恨! 西門鑫放下酒杯,抖開大折扇,笑得無比風流說道,“先睡為強!” 楚譽:“……”他黑著臉,“西門鑫,她還沒有及笄,還??!”睡得下去? 他會被玉嬌拿刀劈了! 也就西門鑫來者不拒,惡心齷齪地去看九歲的葉九兒。 西門鑫冷笑,“你不相信我的點子?呵呵——”他搖搖扇子,得意笑道,“實話跟你說,九兒現在不拿刀砍我了,是因為——” “因為什么?”楚譽瞇著眼,沒好臉色地看著他,就知道這廝不會出什么好點子。 真是浪費時間應付! “我把自己脫光光的,獻給了九兒。她把我全身摸了一遍后,不生氣了,我們愉快地合好了。你也可以這么做啊,咳咳,別看女孩子矜持,你脫光光爬上她的床,她就不生氣了?!?/br> 楚譽勾了勾唇角,盯著西門鑫笑得欠揍的臉,“你真的,將自己脫光光后,爬了九兒的床?” “當然當然,我騙你的話——” “九兒,西門鑫的話,你聽到了嗎?”楚譽忽然看向屋頂。 西門鑫一愣,啥意思? “姑奶奶我聽到了!”砰——,門被踢開了,一身紅火衣裙的葉九兒,提著一對柳葉刀,兇神惡煞地闖了進來,“西門鑫,你個王八蛋,給姑奶奶滾過來!” 看到葉九兒,西門鑫嚇得雙腿一抖,臉色死白,手里的扇子也掉了,酒杯也扔了,雙手飛快去捂雙腿間。 “九……九九九兒,這條腿你不能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砍了還怎么洞房??? 啊啊啊啊,九兒就不能溫柔一點么? “姑奶奶我會將你砍成rou塊塊,管你腿不腿的!”葉九兒如一陣風一樣,提著雙刀撲向西門鑫。 “該死的楚譽,你敢出賣我,我向玉嬌告狀去!你等著!”西門鑫在屋里左躲右閃著,閉開了葉九兒的柳葉刀之后,尋了個空隙,跑出去了。 “多謝譽親王報信,讓我尋到這個yin賊!”葉九兒朝楚譽扔了一句話后,又如狂風卷落葉兒似的,提刀去追西門鑫去了。 楚譽起身,飛快將書房門關了。 他冷冷一笑,要不是西門鑫拉著他喝悶酒,焦娘有機會到蘇府鬧事? 害得他被玉嬌誤會生氣,西門鑫活該被葉九兒追殺。 不過呢,楚譽想著西門鑫的話,心頭一亮,也許,可能,大約,玉嬌喜歡他的……光著的樣子? 他抬頭看向屋外,明天吧,明天晚上再行動。 現在三更天都過了,讓玉嬌多多睡會兒,今天就不去鬧她了。 想好了主意,楚譽就安心去睡去了。 …… 很快就到了天亮。 明天就是楚譽的大婚日,譽親王府里,自然是賓客滿棚的。 當年,人人都說,楚譽不能近女子身,京城中,有不少女子暗中思慕他,但想到他的病,姑娘們紛紛望而卻步了。 如今,玉嬌愿意嫁。 人們不禁同情起玉嬌來。 楚譽將閑言碎語聽在耳內,冷冷一笑,一群咸吃蘿卜淡cao心的家伙。 楚譽不愛迎客,他此時,一邊忙著派梟龍衛四處捉拿左青玄,一邊提防著安王的人,在京城搞暗殺。 同時,他還要琢磨著,如何不讓玉嬌再生他的氣。 明天就得去迎親,她真不上轎了,怎么辦? 捆了來? 捆了身,捆不來心,將來的麻煩,只多不少。 所以,忙碌的楚譽,將迎客這等事,全權丟給公孫霸和管家紀仕去安排。 他要在空閑的時間里,想著如取悅玉嬌。 西門鑫的法子,看著可行,但具體怎么做…… 他得仔細想想。 楚譽身份高,他不出來見客人,誰敢說他? 也只有李家人或是李皇后的人來了,才能見到他。 辰時末的時候,李皇后派了身邊的大宮女蘭秀,來送禮問候。 蘭秀來了,楚譽當然會見了。 仆人將蘭秀引到書房。 “蘭姑姑來了?皇后娘娘可好?”楚譽起身,朝蘭秀頷首微笑。 雖然出生就身份高貴,但必竟沒有生母,外祖家也沒有人了,所以,楚譽幼年的處境并不好。 時常受到同宗中,年紀大的楚氏子弟的欺負。 蘭秀就悄悄教他習武防身。 他學武的啟蒙恩師,實則是蘭秀。 蘭秀慌忙行禮,笑道,“王爺,您怎么站起來了?老奴可不敢當啊?!?/br> “蘭姑姑還是這么客氣,都說了,來我府上,不必講那些禮節,譽,可一直當姑姑是師父?!?/br> “老奴哪敢稱王爺的師父?您師父是姬半仙姬無塵?!碧m秀笑道。 說著,她將手里的一個盒子放在楚譽書房的桌上,笑道,“這是皇后娘娘讓老奴送來的,這是她的心意,王爺和玉小姐的新婚禮?!?/br> 蘭秀將錦盒打開。 里頭裝的是一對成色極好的玉如意,楚譽記得紀仕跟他說,先皇在世時,曾賞給新婚的兒媳李皇后一對玉如意。 這是,又送給他了? “娘娘怎送這么貴重的物品?”楚譽笑道,“這該留給四皇子才是?!?/br> “四皇子才十歲,等他娶妻,得等好幾年啦?!碧m秀微笑,這時,她現楚譽的睛眶周圍,布著青黑色,又笑道,“王爺cao心娶妻的事,沒睡好吧?這睛眶都青了?!?/br> “是,也不全是……”楚譽不想讓李皇后cao心,笑了笑,“手頭上的事情多了些而已,忙晚了?!?/br> 蘭秀是個心思慎密的人,她是看著楚譽長大的。 楚譽想些什么,她也大致上猜得出來。 一個女人在蘇府前大鬧一場,楚譽和玉嬌之間,沒有產生一點隔閡,可就不尋常了。 “王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蘭秀微笑道。 “蘭姑姑請說吧,譽怎會怪姑姑?”楚譽微笑。 “王爺是不是和玉小姐之間,產生了誤會?才會休息不好?”楚譽微怔,笑了笑,“姑姑眼力真好,她的確對本王有些想法了?!?/br> 什么事都瞞不過李皇后主仆。 蘭秀道,“不知王爺信不信得過老奴,老奴愿意為王爺當個說客?反正啊,我一會兒要去蘇府見玉小姐呢,娘娘也給玉小姐備了一份賀禮?!?/br> 楚譽眸光閃爍了下,也許,蘭秀能說服玉嬌,也說不定一呢? “那就勞煩姑姑了?!背u朝蘭秀拱了拱手。 他身邊全是一幫子沒女人的糙漢子,根本不懂女人心,他還真需要一個心腹婦人,在他和玉嬌之間調停調停。 蘭秀笑道,“舉手之勞,王爺客氣了。再說了,王爺的日子過好了,皇后娘娘才放心啦?!?/br> 她從坤寧宮出時,李皇后就對她說過,楚譽沒有親人,女方那里對楚譽有什么想法的,盡量幫著些,幫不了忙的,再回宮對李皇后說。 所以,她看到楚譽的眼神中,浮著憂色時,便猜測問起了楚譽。 沒想到,楚譽真的是為了玉嬌的事,正在憂心著。 蘭秀跟楚譽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坐了馬車,往蘇府而來。 李皇后送給玉嬌的賀禮,則是一件珍珠衫。 珍珠不是普通的白珍珠,而是稀有少見的金珠,而且,珠子全是一般大小。 粒粒飽滿。 陽光下,閃閃亮,光彩奪目。 價值連城。 楚譽沒有家人,蘭秀去譽親王府送禮的時候,見楚譽一人就好。 去了玉嬌家里,就不能只見玉嬌了。 玉嬌的家人多,而且今天,還來了景家人。 親娘一個,親哥哥一個,義父兩個,義外祖父母二人。 兩個義舅舅,舅母。 義表哥表姐。 義叔叔一人。 熱熱鬧鬧地坐了一屋子,候著蘭秀。 蘭秀獻了禮,向眾人問了安后,說皇后娘娘有些話,要單獨跟郁嬌說。 楚譽雖然是李皇后的小叔子,卻比李皇后的大兒子太子還要小五歲。 李皇后一直當楚譽是“養子”,對楚譽寵愛有加。 所以李皇后要對楚譽即將過門的妻子,吩咐幾句話,大家并沒有異議。 長寧朝屋中侍立的一個大丫頭說道,“請蘭姑姑去隔壁的流翠苑喝茶?!?/br> 丫頭應了一聲,來請蘭秀,“姑姑請?!?/br> “玉小姐?”蘭秀朝玉嬌點點頭。 “是?!庇駤膳D了點微笑,朝蘭秀晗首,“姑姑請?!?/br> 蘭秀眸光微閃,朝屋中眾人道了聲“失禮”,和玉嬌走出去了。 “這孩子怎么回事?”長寧看著玉嬌的背影,皺了皺眉,“怎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定是擔心明天的婚禮,怕出錯吧?嬌嬌是個懂事聰慧的人,郡主不必擔心?!本袄戏蛉丝聪蜷L寧,微微一笑,說道。 玉嬌對景老夫人說過,自己是林婉音的事,只對楚譽和林伯勇說了,對景老夫人和景老爺子說了,其他人,都不知道。 長寧更不可能知道。 所以,景老夫人才這么安慰長寧。 在長寧的眼里,玉嬌只是個十四歲的不懂事的小孩子,可實際上,玉嬌的心理年紀,已經有十八歲了。 是個大人了。 “是呢,大約她是懼嫁吧?”長寧不好意思一笑,“倒叫老夫人擔心了,這孩子。來來來,大家喝茶?!?。 流翠苑和剛才會客的聚福堂,只隔著一座小花園。 走不了多少路,便到了。 小庭院里頭,蓊綠一片,十分安靜,沒有仆人在。 蘭秀說是李皇后有話說,所以,玉嬌連霜月也沒有帶,只身一人和蘭秀進了流翠苑軒的月洞門。 “蘭姑姑,娘娘有什么話,要對我吩咐?”玉嬌看向蘭秀,微微一笑。 心說,李皇后也真是夠cao心的,這是擔心起了楚譽吧? 說是有話對她說,未必是真有話對她說。 蘭秀微笑道,“其實,并不是皇后娘娘有話對玉小姐說,老奴前來,是為譽親王而來?!?/br> 玉嬌心中了然,果然…… 蘭秀扶著玉嬌,進了苑中的涼亭,“王爺心情不好呢,小姐可知道?” 玉嬌心中冷笑,楚譽會心情不好? 娶著嬌妻,想著紅顏! 還會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是他自找的! “他能有什么心情不好?”玉嬌淡淡說道。 “玉小姐是不是因為焦娘的事,才對王爺有誤會?”蘭秀又問。 玉嬌抽回胳膊,在涼亭中的石椅上坐下了,笑了笑,“姑姑,焦娘的身份,跟我懸殊太多,我怎會因她生氣?沒有的事,姑姑多心了?!?/br> 蘭秀走到玉嬌的面前,點了點頭,“那就好……”頓了頓,又道,“王爺對焦娘不一樣,是有原因的,但是,絕對不是因為喜歡?!?/br> 玉嬌瞇了下眼,這個焦娘,還真有故事? “是什么?” “因為林大小姐,林婉音?!?/br> 林婉音?玉嬌的呼吸都驚住了。 焦娘,跟林婉音,有什么關系? 本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