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一定有陰謀!
郁嬌身子一偏,郁人杰甩來的手巴掌打空了。 因為出手的力度很大,郁人杰收不回手,腳下竟踉蹌了一下。 他更是大怒,“你敢躲?死丫頭?找死!” 第二巴掌又抽來。 郁嬌下意識地將手里抱著的小獸迎向他。 小獸忽然嘶叫一聲,伸著兩只前爪子朝郁人杰的脖子抓去。 “啊——”郁人杰痛呼一聲。 他定睛一看,現攻擊他的是郁嬌手里的一只小東西,像貓又像猴,一臉兇狠地朝他齜牙裂嘴,那兩只前爪上還沾著血漬,似有再攻擊的勢頭。 郁人杰摸摸抓疼的脖子,嚇得拔腿跑出了屋子。 這間屋子的外頭,有兩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丫頭,正瑟瑟抖站在廊檐一側。 她們看著脖子上滿是血痕的郁人杰驚慌著從屋中跑出,又落荒而逃,兩人疑惑的對視一跑進屋子。 屋子里,一身褐色粗布衣衫的郁嬌,正神色淡定地給一只坐在她腿上的小獸包扎著受傷的后腿。 “小姐,你沒事吧?奴婢們沒用,沒攔著二公子?!币粋€圓臉的丫頭,走上前愧疚的問道。 另一個瘦尖臉的丫頭則說道,“小姐,二公子沒欺負你吧?” 郁嬌已經給小獸包扎好,將它放在地上一個剛剛準備好的小窩里,抬眸看向兩個丫頭,大而清澈的杏眼,眸色平靜。 “我沒事,你們不必擔心。昨天,幸虧有你們相助,不然的話,我早已被賣了?!庇魦烧f道。這兩個丫頭是郁夫人娘家陪嫁生的女兒,并不是郁家的人,跟著郁嬌來到別莊吃苦七年,倒也忠心。 兩個丫頭迎上郁嬌的目光,同時一怔,這是小姐嗎?小姐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小姐不應該是嚇得瑟瑟抖,默默流淚嗎?怎么如此的鎮定? 這眼神冷靜得讓人心驚,根本不像同年紀少女該有的眼神。 小姐自從六歲被老爺趕來了別莊之后,就變得少言寡語,別說會說些感激她們的話語了,她們拼死護著她,她連個感激的眼神也沒有。 不是小姐冷情,而是,小姐有些癡呆,壓根兒不知人間情義是何物。 人送外號——呆美人 說白了,就是個空長著一副絕色容顏的傻子而已。 想來也是,親娘在她三歲那年瘋了,她又不得全家人的喜歡,在京城府里不時受到冷落與嘲諷,還時常被同父異母的哥哥jiejie們欺負著。 剛剛六歲,又被父親趕到陌生的別莊里,雖身為嫡小姐,卻過著比下人還苦的日子。 吃不飽穿不暖,還整天受著驚嚇,不呆不傻才怪。 但她今天卻忽然變了性情。 難道是,小姐昨天落水一場,腦子受了刺激,又忽然明白事理了? “這是奴婢們份內的事,小姐不必言謝?!眱扇苏f道,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名叫柳葉的瘦臉丫頭朝門外看了一眼,說道,“小姐,趁著二少爺不在,您趕緊跑掉吧?!?/br> 另一個丫頭桃枝也點頭,“對,小姐,快逃跑吧!奴婢聽說那縣令都六十多歲了,小姐才十三歲啊,嫁一個爺爺年紀的人,您這一生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我為什么要逃?”郁嬌伸手撫著腳邊的小獸,冷冷一笑,“我是長寧郡主的女兒,沒有我娘的嫁妝,沒有我外公當年的相助,有郁家今天的一切嗎?” 她這副身子的父親郁丞相,當年只是個窮秀才,不知為何,被齊國唯一異姓王平南王的獨女長寧郡主看上了。 要知道,長寧郡主在當年可是齊國第一美人,居然帶著傾城的財富,下嫁給了一個窮秀才。 這一奇聞,京城的百姓,足足議論了大半年。 長寧郡主瘋了后,她被郁家趕到郊縣別莊吃苦不說,又要被送給一個老頭子做妾。 郁家這么待她,他們哪來的臉? 既然郁嬌成全了她林婉音的再生,她就不能坐視那些人繼續猖狂下去。 整個郁府的錢財都是郁嬌和長寧郡主的,她為什么要逃? 為什么要便宜那些人? 裴夫人害她前世,裴夫人meimei母子又要害她今世,她如何能忍? “可是小姐,二公子就在別莊里,咱們斗不過呀,別莊的人,可全都是二公子親娘錦夫人的人?!绷~焦急說道。 “我自有法子光明正大的離開,你們別擔心?!庇魦烧f道,“現在,你們先想法幫我打聽一下,京城昭毅將軍府的情況?!?/br> 柳葉眨眨眼,“小姐為何忽然打聽他們一家?” 郁嬌淡然一笑,心中卻酸澀無比,“昨晚我忽然夢到了一個婦人,她說是林將軍的夫人,跟我絮絮叨叨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所以,我才想問問林家的情況。林家離這里遠,你們盡量想法打聽?!?/br> 她忽然死了,爹爹受得了刺激嗎? 而且,她被裴家處罰的時候,為什么只有林世安夫婦在裴家,卻不見她的父親? 那個時候,父親去了哪兒? 桃枝說道,“小姐,林家還真出事了,林將軍死了呢。就在前天?!?/br> 郁嬌怔住,顫聲問她,“你說什么?事情可屬實?” 桃枝說道,“奴婢是聽二公子的仆人說的,林將軍得知林家小姐被沉塘了后,馬上騎馬趕往裴家,不料,半道上墜馬而亡了?!?/br> 柳葉嘆了一聲,“林將軍唯一的女兒婚前跟人私通被婆家沉塘,林將軍是受了打擊,心神慌亂才不慎墜馬吧?” 郁嬌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父親死了? 難怪她被裴家罰的時候,不見父親到場。 可是,父親長年騎馬征戰,馬術精湛,怎會墜馬? 他在敵軍大軍壓境時,也不曾慌亂過,怎會因她的事墜馬? 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 郁人杰驚慌著跑回自己的屋子。 心中暗道,怪事,郁嬌那個死丫頭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眼神狠得讓人心驚。 他讓小廝給他的傷口抹了些藥,剛收拾好,屋子的門口,光影一暗,走進來一個人。 郁人杰馬上笑著迎上去,“元志表哥?你怎么來了?” 同時,他將小廝趕出了屋子,親自給來人沏起茶水來。 裴元志淡淡看了他一眼,緩步走入屋內,臉上沒有表情地問道,“讓你找個女人安撫那豐臺縣令,你找的人呢?豐臺縣令知道了你我兩家的事情,不安撫好他,我們都會有麻煩!” 本書由,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