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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在中年男子聽來,就是個安慰自己的屁話?,F在的情況,回去老家,相隔千里,一路得有多艱難啊。 他不敢想,只是麻木的點頭,自我安慰道,“是,也許能回去也說不定。你媽好了,這下徹底不用回婆家了。也不用嫌棄農村住的不舒服,也不用擔心回家見到一群農村親.........” 結婚以后,他就不孝了。老婆不喜歡千里之外的婆家,更不喜歡放假與過年回去?;厝ヒ淮蝺扇司痛蟪骋淮?,每次都會吵的天翻地覆,老婆就是京都人。但岳父岳母不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是外地的,大學畢業以后分配工作到京都,然后一直生活在京都。 老婆的老家說起來也是外地的,只是人家很驕傲,老家是在外地的一座大城市里,離京都不遠。來回賊方面,還有老婆家里有錢,買的這套房子的首付,一大半都是岳父拿的,人家在他面前有底氣,有撒潑的底氣。 錢能壯慫人膽,何況以及變成喪尸死透的老婆,還不是慫人,而是河東獅。 夫妻兩結婚前感情一般,都說了冷靜一段時間再決定分手的事情,可是誰知道老婆懷孕了。鬧出來了人命,為了孩子只能結婚,孩子出生以后,他是去做個DNA檢測,前后三家不同的機構檢測,都顯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才放心。 不然他不會忍讓妻子。 這些年,他的工資被妻子盤剝的所剩無幾,想孝順親娘都拿不出來什么,用實質的東西去體現去孝順。 開始他還多打電話,可是后來每年只打電話,卻連給親媽買件衣服的錢都拿不出來,慢慢的,他自己都覺得羞愧,不好意思再給母親打電話。從之前沒錢有電話,到后來錢依然沒有,電話也沒有了。 他也接過發小的電話,說村里的流言現在很多,說他多年不回去,也不接老母起到京都來小住,是個沒良心的玩意兒等等。時間真是能改變很多東西,從以前的羞愧到后來的厚臉皮,他是否已經適應了不孝。 慢慢的,與老家的聯系越來越少,還理所當然的很。對于meimei的責問,他還理直氣壯。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現在想來,自己骨子里就是個不孝的,是個渣渣。 妻子變成了喪尸,他也艱難的從單位逃回了家?;氐郊依?,兒子覺醒了異能,這些天要不是靠著兒子,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現在是怎么回事,想起了老家,想起了親媽與meimei一家。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突然想起他們,是自己良心發現還是預示著他要死了,死前善良一回,他腦子有些亂,在巨大的壓力下,已經快崩潰了。 甩甩早已進水多年的腦袋,努力的回想著往日的一切,但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小家一家三口。全是小時候在老家的日子。 癱在地上的青川表弟:羅嘉偉,癟癟嘴看向親爸,不滿的說道,“爸,人死為大,我媽生前再怎么不好,可她已經死了。你還扯她干嘛,有啥意義?!?/br> 青川舅舅:羅建軍,被兒子說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的笑道,“我也就是那么感慨一下?!?/br> 父子倆很快都陷入沉默,沒有再說話。 沉默中迎來了天明。 又是一天天亮,青川晚上回了一趟天星的九天,與父母外婆說了自己在京都開分店的事情,也說了女朋友的事情。也說了今天去找舅舅表弟的事情,外婆聽到去找不孝兒孫,淚眼婆娑的望著外孫子,多日來的焦急擔憂徹底爆發。 嚎啕大哭許久,也終于發xiele出來,心里舒服多了,還有就是,青川給天星這邊的九天民宿買了一棟員工宿舍樓,也是十二層的高樓,擴大了民宿的范圍。是朝高速路口那邊擴展了很大一塊地方。 天不亮,他回到了京都,還帶爸媽與外婆過來了。家里的事情,交給傀儡們與姚文才。 一家四口各自帶了一些他們的衣服,帶來在這邊的家里也放一些。 外婆來了以后,回房繼續睡覺。青川mama去到廚房打開冰箱準備做早餐。孟爸爸則是背著手走了出去,在京都九天的院子里轉悠起來。 院子里早早的已經有人在掃地,孟中和看向掃地的人,與之打招呼,“你好,你是民宿的員工嗎?”掃地的人是早起的于教授,他睡不著。 就住在二樓,一家三口也托樓下老沈的福氣搬了過來??蓵簳r沒有適合他們一家的工作,最后給他與妻子一份引導員的工作,雖然外面有屏幕,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堵在屏幕前。引導員也是需要的。 他早起就主動來掃地,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見是不認識的人,熱情的招呼,“是,您是要了解什么嗎?” 他剛才一直在高爐那邊清掃,沒有注意到從屋里走出來的孟中和。也不認識孟中和。 “不需要了解,我就是隨意問問。你忙吧?!泵现泻蜆泛呛堑恼f道。 揮揮手,轉身回家。 于教授這才發現,原來是小孟的家人。 早上起來,沈家人的精神狀態好太多,搬來的人都洗了酣暢淋漓的溫熱水澡。每一個洗頭洗澡都至少洗了半個小時,渾身使勁的搓洗了好了一會兒。 直到自己心里覺得干凈了,才算是洗完。 分到住所的八家人的陽臺上全都晾滿了衣服。袁成斌也收拾好衣服,暫時住在了王志強家里。 其余的跟著王志強出來的十幾位留校學生,也回學校取出來自己的衣服,還有攢的物資,住在了民宿外面的一側,搭的是黑科技帳篷。民宿的雜貨鋪有帳篷賣。圍墻外也是民宿的安全籠罩范圍,還有溫度適宜,沒有酷暑,連蚊子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