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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天,看看黑壓壓的天空,青川知道,晚上一場暴風雪會襲來。他的早去早回。 從后山上山,找到平時進城走的那條險峻小道,十幾里路,他加快腳步,可以用飛奔來形容,還細心感受山林間的靈氣流動,比上個世界的靈氣要多兩絲,還有要精純一些,想想也是,現在才六十年代。 環境還不錯,沒有被污染多少。靈氣自然多一些,精純一些,只不過依然是微弱的靈氣。估計深山中會好一點。 一路疾馳,運轉功法,一個小時就到了城里。 他下山的地方已經是城內,是城內的一處靠山的地方。 下山以后,他直奔廖老九的廠里,這時剛剛開始上班,天色依然陰沉。他就站在廠門口等待著廖老九,他知道廖老九住的地方離廠里有段距離,來的不會很早。 一般的時候,他都是踩點上班的那種。 來來往往的工友們,時不時的好奇看著一身破爛,還臟兮兮,但眼神犀利的林青川,看表情還帶有強烈的怨意,看著就知道是來找碴的。 一個個的遠離林青川站立的周圍,怕遭受無妄之災。 一些工人們進廠以后還不急著進車間,好奇的張望廠外的林青川,都能猜到,估計是來廠里的某一位的,只是不知道是來打秋風的還是來要債的的? 一群吃瓜群眾,還不舍得走。 遠處一直低著腦袋,迎風而走的廖老九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債主,還在想著妻子說的話。心底也是深深的嘆息,做上門女婿就是低人一等,雖然他現在有了工作,可總感覺是寄人籬下。 見到廖老九,林青川忍著一肚子的怒火,大跨步的向前幾步,用迅而不及掩雷之勢一把揪住廖老九的棉衣,用盡力氣的怒吼,“廖老九你個王八羔子,今天再不海我錢,我就進你們廠里找會計要,用你的工資抵。我家已經揭不開鍋,四個孩子餓的躺在炕上都不敢動彈,生怕動彈花力氣,讓肚子個更餓,你個混賬玩意兒,有單位有工作有房子,還賴我的賬......” 吼的廖老九一臉的懵逼,等他反應過來,更懵。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是哪個王八蛋慫恿林青川這個蠢貨來廠門口鬧的,看樣子今天不還錢估計很大概率混不過去了。 他也因為今天要舍財而一肚子的火氣,加上出門上班時妻子的那些話,更是火上添火。怒氣值到了頂點,達到了自燃的門邊。 他也被氣懵氣的開始犯蠢,對著林青川,咬牙切齒的怒吼,那吼聲感覺比林青川還委屈,“還個屁,老子借的,想什么時候還就什么時候還,錢在老子手上,老子就是老大,是你自己蠢,喝口貓尿就借給我,難道那些貓尿是白喝的,不還,老子死了你有本事找老子的兒子還你?!?/br> 這話,驚到了周圍的所有吃瓜人,這么不要臉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以前他們只見過一些老潑婦如此,現在居然見到一個男人如此,真是開了眼界。 一位推著自行車的大約五十左右的魁梧高大的男人,也被驚的說不出話來。見到后面走來的一位男人,低聲的問,“那是誰?” 被問話的男人推推鼻梁上的粗黑框眼鏡,低聲的說,“是三車間的廖樹根,頂的他老丈人的班進廠已經六年?!?/br> “等下好好處理好這個糾紛,不能讓人一直在廠門口鬧,多丟人。還有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睆S長看了眼長廠門口給廠里丟人的廖樹根,記住了他的樣子。 印象嘛,自然是極其不好。 被廖老九的話給氣笑了,林青川也不是第一次見奇葩極品。他忍住沒有爆捶他,只是對著周圍的人說,“同志們,你們聽聽,這是說的人話嗎?這個不要臉的借的我的錢已經六七年,都是他之前那些年陸續借我的錢。七六年多前從他做了城里人的上門女婿就繞著我,去年前年的光景那么差,我來求他還錢,他都不肯松口一直不還錢?,F在我家實在是揭不開鍋,加上家里今年分家把我分出來,住的差。我實在是沒法子了,才來找他??陕犅犓f的什么話。 他再不還錢,我家一家六口就得活生生的餓死,你說他自己過好日子,怎么能這么對我一個昔日幫助過他的發小,你們說這樣的人有良心嗎,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嗎?如果他今天不還錢,我就與他同歸于盡。 反正是活不了,還不如拉著他與我一起死,那樣他欠我的錢就不用還了?!?/br> 此時一位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與一位四十多歲的短發大姐,忙上前拉住林青川,“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做主,不過咱進廠說,廠里的辦公室暖和多了,別在外面吹風?!?/br> 那邊廠里的保衛部的同志也上前押住怒吼過后還在大喘氣的廖老九,一場鬧劇,開場不過十分鐘,還遠遠不到結束的時候,就被廠里的干部止住。這也是林青川想要的,他又不是真的想演戲,就只是想要回債務而已。 他沒有什么打臉的習慣。要回債才是王道。 “好,謝謝同志,干部就是干部,覺悟就是不一般?!毙⌒〉倪m當的捧了下兩位干部,倆人對林青川的影響更好了。 看向林青川的眼神都柔和了些。 一路上,廖老九已經冷靜了下來,耷拉著腦袋正在想轍,想著怎么挽回剛才的沖動,不讓領導對他有不好的印象。此時剛剛悄咪咪貼在廖老九身上的真言符,已經開始起效,等下問什么,他就會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