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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蠻能唬人的。 孟青川卻不害怕,跨前一步,走到老丁前面,對著占自己位置邊上的一位乘客說,“同志麻煩讓一讓?!?/br> 坐在男子邊上的是一位年輕小伙子,大約二十一二歲。長相普通,存在感不強,不過喜歡笑。被孟青川一問,他連忙站起來,“好?!彼焖俚囊苿幼叱鰜?,自己站到后面去了,不敢靠前,生怕被濺上血。 孟青川走到占位的男子身邊,那男人突然身體前傾,還得意的挺挺瘦排骨一樣的胸膛,大聲的得意的笑道,“想打人呀,打呀,打呀,有本事你打啊?!?/br> 這德行,氣笑了孟青川,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遲疑,一把揪上站位男人的衣服,直接拖。拖到外面的走廊上,“可真是笑話,一個大男人把這一套做的行云流水,真是給爺們兒丟臉?!?/br> 對著老丁又說,“還得麻煩列車員同志把放在座位的包袱拿出來,我可不想沾別人的包袱,不然到時候我說不清楚。還得麻煩你幫個忙?!?/br> 給拖到外面走廊的男人,一點也不爺們兒人家直接癱在地上,還哀嚎著,“哎呦,有人打人了。有人欺負老實人,大家伙看看,列車員也不管管?!?/br> 可惜周圍的人從頭看到現在,都紛紛指責他,還有幾位老爺子在一邊搖頭,說道,“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這樣???” 還有大娘大嫂們也在嘖嘖的贊嘆,“真是開了眼界,現在怎么有這樣的男人。丟死人?!?/br> 列車員老丁撿出來包袱,對著躺在地上耍賴的男人說,“你的車票不是這一節車廂的,起來吧,我送你過去你的車廂。再不起來萬一一位老同志走路趔趄一下,我怕老同志到時踩到不該踩的部位,我怕到時候你會疼的想死,到時想讓老同志出醫藥費都沒法要求。因為是你自己躺著走廊上攔住行走的路造成的,萬一老同志因此摔一跤有了什么意外,估計賣了你也賠不起。到時候你不只是要出錢還得坐牢?!?/br> 坐牢,兩個字嚇著了走廊上的男子,一個鯉魚打挺,瞬間站立起來。 “坐牢,嚇誰呢?”別看他嘴里這么說,可動作很快。一把把自己的包袱從列車員的手上抽出來,朝著不愿意去的車廂而去。 即便不愿意去自己車票上所在的車廂去坐,但沒法子,還是去了。 那邊有他不愿意看到的人也是害怕的人,才來這節車廂占別人的位置。小小的插曲過后,孟青川坐下,站在后面怕沾血的小伙子坐了過來,小聲的對著孟青川說,“大哥,你膽子好大,剛才那人一看就不好惹,你敢硬著來,你厲害?!毙』镒舆€豎起了大拇指,給孟青川點贊。 “對付惡人,不能太過于膽小,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他們一次次的耍賴成功,就會更囂張,慢慢的膽子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敢犯罪,欺負更多的人?!泵锨啻恐伪?,淡淡的說道。 小伙子的似乎明白了一樣,只是點頭。 插曲過后,半夜的時候到了他要抵達的地方的火車站。出站以后,找了車站的招待所住下,最后一間單人間被他開到。關緊房門拉緊窗簾,閃身進到空間內,洗漱洗澡洗頭洗衣服,他是個男人但不是臭男人。他雖然沒有潔癖,但他講衛生??臻g對于他最大的好處除了能儲物能吃口有機的蔬菜水果糧食之外,還有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方便他在外面不方便洗澡的時候能洗澡洗頭。 他洗好衣服,就回空間的別墅中的房間去睡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發出舒服的謂嘆。 睡足幾個小時,起床洗漱好,出來空間,換上的是昨天穿的衣服,不過是用無香味的洗衣液洗過的。 到了外面看看手腕上的舊手表,時間不早了。還有幾十里的路。 在前臺他昨晚就問過的,知道怎么走,去車站有車坐,到了柏松站下車,到閨女插隊所在的屯子就近了,只有七八里的路。 第5章 六零炮灰女兒(05) 站在通往閨女所在的屯子的一條寬寬的土路上,大風刮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據說是一條直路,直達紅旗生產大隊(紅旗屯)。 拎著行李袋,深吸一口氣,大步的朝前走。走了大約十分鐘,在一個拐角處,路的兩邊都是大片的樹林,他看到前面停著一輛舊式的拖拉機,已經舊到可以直接退休的拖拉機。 邊上站著幾人,焦急的大聲說著什么,“怎么辦,這車咋就又壞了?上次去兵團那邊的維修班不是修過嗎?過去才兩三個月,怎么又壞了?” 說話的是位看起來至少七十歲左右的老爺子,但孟青川估計老同志的年紀大約就五十來歲。只是常年的風吹日曬,面朝黑土背朝天,還有高強度的體力活,又常年吃不飽造成的實際年齡比面相小二十歲左右。 孟青川主動的走過去,問道,“同志,拖拉機哪兒壞了?” 那位問話的老同志其實早就發現了孟青川,不過他此時沒有心情與一個陌生人打招呼。 正埋頭檢查的一位年輕小伙子,聽到陌生的聲音,抬起頭來,下意識的說道,“不知道,上次是發動機的問題,這次不知道是哪兒?正查著呢?” “我幫你們瞧瞧,我懂點拖拉機的維修?!狈畔碌男欣畲谕侠瓩C上,孟青川主動湊了過去。 年輕小伙子看了眼文質彬彬的孟青川不相信的問道,“真的假的?你會維修拖拉機,看你的樣子像是文化人,會修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