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是朕的黑月光 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農門辣女:媒婆俏當家、蘆溪秋過(真母子禁忌)、三國外掛系統、偷欲(出軌炮友H)、哺乳師(futa百合,np,高h)、老婆今天又把我忘了、星星奔向他、箭魔、家有炮灰[快穿]、八零團寵小福星
“你沒聽錯,” 沈澈一邊收起手邊的文書冊子,一邊淡淡道,“你覺得不是?” “是也行,不是也行,” 謝明謹默了片刻后,佯裝嘆一口氣,“那擔子就更重了——你若是堅持,大不了我們這些做事的多受些累罷了,不過——” “不過什么?” 沈澈一瞇眼。 謝明謹嘿嘿一笑往前一湊道:“真到了那時候,能讓她參政戶部么?” 既然沈澈不走尋常路,他又何必在意那些規矩呢?既是都從泥濘中來,那不如一起放手一搏。 “此話尚早,” 沈澈站起身,走到那邊已經放冷了的食案前,端起碗來大口吃著,“做你該做的事?!?/br> 謝明謹皺眉道:“我端了菜去叫人給你熱熱?!?/br> 沈澈回府時天色就晚了,已經過了飯點,大廚房送過來熱好的飯菜他又顧不上吃,忙了又好一會,這時才有功夫吃,卻已經涼透了。 還想等著沈澈要吃的時候,他叫人再去給熱熱,誰知沈澈端起來就吃。 “不必,” 沈澈大口吃著,“啰嗦?!?/br> 謝明謹:“……” “還得啰嗦一句,” 頓了頓后謝明謹道,“那安郡王今日又摔了送去的晚飯,將守衛罵了一個狗血淋頭?!?/br> 之前陸雪禾讓丫鬟將安郡王扇暈的事情,在陸雪禾跟著鎮南王世子一行人走后,隨著安郡王蘇醒自然就爆了出來。 沈澈直接將氣沖沖要說法的安郡王關了起來,對外只說他留安郡王在府內飲酒。 只是這些日子,那安郡王被關的越發暴躁了。 “時間差不多了,” 沈澈咽下一大口飯后,淡淡吩咐,“過兩日鎮南王那邊消息一到,就宰了吧?!?/br> 之前他計劃是在安郡王返程時,在路上派人將他刺殺。不過因緣巧合拉攏了鎮南王后,他無須再遮掩什么。 “行,” 謝明謹一笑,“那就如此?!?/br> 安郡王那畜生死有余辜。 …… 平寧郡主真是個話癆哦……跟著平寧郡主一起住了兩日后,陸雪禾真是服了。 她還真不知道,平寧郡主話是這么多。不過她也隱隱感覺到,自從上一次聊過后,平寧郡主對她更親密了些,有些像是閨蜜相處的狀態了,似乎都忘了她自己是個郡主。 甚至平寧郡主叫她,直接開始叫名了: “雪禾,快看你的辣椒籽發芽了——” “這木蘭花真能吃么?雪禾,還是要炸著吃么?” “嗷嗷嗷,雪禾,你的雞崽會飛了——” …… 陸雪禾感覺平寧郡主像是成了她的小跟班,時時叫她,跟著她,又是要吃又是要喝,歡蹦亂跳簡直比燈泡還活躍。 不過平寧郡主一直黏在她身邊,又讓陸雪禾心里松了一口氣:有平寧郡主一直在,那漿洗嬤嬤就不敢過來找她。 畢竟換了蘇嬤嬤等人在旁,那漿洗嬤嬤會使眼色示意她趕人,但平寧郡主在這里,身份貴重,那漿洗嬤嬤可能也知道,憑她陸雪禾的卑微身份,絕沒可能因說話要郡主回避的理。 然而好景不長,這一日平寧郡主去馬廄那邊看新到的馬,她本想等將新弄來的羊奶煮好再去,就在這片刻,那漿洗嬤嬤過來找了她。 “嬤嬤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陸雪禾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我受了傷這幾日也不見你的影了,大約是覺得我是失寵了,才不把我這個雁衛放在眼里了么?” 第63章 疼么 那漿洗嬤嬤滿心的質問登時被生生噎了回去, 眼中的惡毒瞬間換成了忌憚忐忑之意。 “姑娘這是怎么說的,” 這漿洗嬤嬤連忙壓低了聲音道,“奴婢一個線而已, 哪里敢不把雁衛放在眼里?” 說著又掃一眼陸雪禾臉上的傷,看到雖還抹著藥,但皮膚似乎也長好如初了, 登時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一段時間, 她怎么也找不到機會接近陸雪禾, 后來聽說陸姑娘得罪了安郡王什么……但具體的消息她在這將軍府也打探不出來,更是不清楚,為何身為雁衛,陸雪禾敢在沒有上峰指令的情形下會選擇得罪安郡王。 好不容易等到陸雪禾回府, 她又不知為何平寧郡主會跟著過來將軍府, 有這位郡主在,她這個身份, 更難接近陸雪禾了, 不由怨毒在心。 本來想著一見陸雪禾就質問幾句, 誰知被她硬生生給堵了回去,只能先服軟。 “姑娘, 實在是上峰有指令催的急, 上峰問姑娘, ” 這漿洗嬤嬤放軟了語氣, 連忙小聲道, “姑娘是如何與安郡王起了沖突?近日平寧郡主如何會在將軍府, 姑娘是如何與平寧郡主交結密切的, 還請姑娘向上峰說明白才好?!?/br> “這個啊……” 陸雪禾瞬間心念急轉, 從這個嬤嬤的話她能察覺到, 雁歸堂對于沈澈去半路助力鎮南王世子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對她“逃跑”的事情竟然似乎也不知情。 這么想著陸雪禾不由心中一喜,這就好說了。 “咳咳,” 陸雪禾輕咳兩聲開始瞎編,“還不是因那安郡王,平白地不知怎么想娶平寧郡主,得罪了沈澈,結果雙方有了仇——我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被安郡王遷怒打成了這樣,我哪里敢還手?” 說著想了想又繼續編,“還是平寧郡主手下正好采買東西,碰到我就把我帶了她馬車上——如今平寧郡主來將軍府,不過是借著跟我交好,在府里等著世子回西南稟報鎮南王后的處置結果……因為她,沈將軍與安郡王兩人才起了沖突,鎮南王必然要給一個解釋吧?” 漿洗嬤嬤聽得發懵,只一個勁點頭應著,將陸雪禾的話一一記下后,只等著好給上峰復命,自然沒敢質疑什么。 “還不退下,” 陸雪禾說完了見漿洗嬤嬤還沒退下的意思,“你在我跟前久了別人會起疑?!?/br> “姑娘,上峰有大雁急令,” 漿洗嬤嬤冷著眼道,“命姑娘在春祭之前,以毒匕刺傷沈澈?!?/br> 陸雪禾:“……” 毛? 槽槽槽槽槽,沒完了是嗎?! “姑娘還不接令?” 漿洗嬤嬤雙手十指勾連成一個奇怪的手勢,沖著陸雪禾壓低了聲音急急催道。 陸雪禾:“……我接了,你下去吧?!?/br> 漿洗嬤嬤滿眼難以置信:“姑娘,這是大雁急令?!?/br> 身為線人,她傳出大雁急令是需要雁歸堂的特殊手勢暗號的。正常來說,接了大雁急令的雁衛,就要給她雁歸堂的密令暗牌。 一個雁衛在外執行命令,身上最多只有一陰一陽兩個小小暗牌,預備只接大雁急令所用…… 此時陸雪禾竟然沒有給她密令暗牌的意思,真令她不敢相信這是雁衛的一時疏忽。 “我知道了,” 陸雪禾心里急著趕她走,“我耳朵沒聾,大雁急令對吧?我知道了——你還不下去!” “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漿洗嬤嬤心中大怒,“這是拒接雁衛急令的意思么?姑娘好大的膽子?!?/br> 大雁急令相當于雁歸堂最高等級的指令了,拿著接令的雁衛暗牌回來復命,是線人的職責。拿不到雁衛暗牌,她們如何回復上峰? “嬤嬤到底想怎樣?” 陸雪禾摸不著頭腦也火了,“我說我接了還不行?” “暗牌,” 漿洗嬤嬤急道,“姑娘既然接了大雁急令,為何不給我暗牌?” 陸雪禾沉默了一下下:踏馬暗牌是什么鬼? “姑娘?”漿洗嬤嬤急怒間催促,“若是再不交付暗牌,那屬下也只能如實回稟上峰?!?/br> 只是那樣,她受的處罰會一樣重。 “暗牌啊……” 陸雪禾假裝恍然大悟,“嬤嬤早說啊,那個暗牌……在打斗中弄丟了——要怪只能怪安郡王?!?/br> 漿洗嬤嬤看鬼一樣看了陸雪禾一眼,一個雁衛竟然弄丟了密令暗牌,這雁衛是真不怕死啊。 “沒有密令暗牌,” 漿洗嬤嬤從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形,只能按規矩道,“那姑娘便血絹自證吧?!?/br> 陸雪禾:“……” 納尼? “姑娘快一些,” 漿洗嬤嬤都想給陸雪禾跪了,“不然你我兩條命,連帶著此線十幾條線人性命,都會因姑娘而死?!?/br> 雁歸堂行事從不講情面,何況他們這些卑微線人。 好在這時候陸雪禾隱隱想起那書里似乎說過,雁衛一旦犯了過失,就要拿一塊絹布染上自己足夠的血,傳回堂里后鬼醫會拿著這血制出特殊的藥來,等雁衛回堂復命便會要求喝下這種藥,而后會痛苦萬分只當懲罰,但也算能留的一命。 陸雪禾欲哭無淚,只好飛快找來一小塊素縑,端來針線筐,狠狠心拿針刺破了指尖,在素縑上小心點了一點血。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