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是朕的黑月光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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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緩緩道,“還望我在府時,姑娘常伴左右?!?/br> 陸雪禾:“……沒問題?!?/br> 絕對沒問題,只要不做那啥啥事情,怎么說都行。 “姑娘今夜就在這房里歇息吧,” 沈澈淡淡道,“我在外間有書要看?!?/br> 陸雪禾很想拒絕,但她還是很識趣地趕緊應了下來。 見沈澈轉身去了外面隔間,陸雪禾費力整理好了床帳,脫了鞋子上床乖乖躺了下去,不過沒脫衣服。 “喵嗚~” 燈泡從床腳處鉆了出來,大約是這一晚上不斷被嚇給嚇過頭了,這時候有點蔫蔫的,雙眼的桀驁不羈也沒了,乖乖跳上床緊緊挨著陸雪禾趴了下來,連它的小雞崽也不去找了。 沒過一會兒,陸雪禾正安撫燈泡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親衛的動靜,聽著像是送什么水過來。 她好奇沈澈這是有多渴,怎么聽著像是拎過來兩大桶的熱水? 不過那邊放下水后親衛就出去了,外間靜悄悄的,也沒聽到沈澈喝水什么的。又躺了一會兒,陸雪禾睡意上來,沒頂住很快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驚醒,陸雪禾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直到不滿地喵喵亂叫,她才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連忙爬起來,想了想又疊好了被子,躡手躡腳走到外間時,才發現沈澈根本沒在這里了。 陸雪禾松了一口氣,抱著燈泡試探走出去,發現也沒親衛阻攔什么的……她毫不猶豫直奔她自己的小院。 好在她的小院跟這邊是緊挨的,穿過半截穿廊過了垂花門就是她的院子了。 “姑娘?” 蘇嬤嬤一見她回來就忙道,“將軍那邊來人吩咐過,不要去吵醒了姑娘,說是姑娘昨夜累著了——” 將軍府的正院,哪怕緊鄰這邊,沒有將軍的令,她們這些人也是不可能過去的。 蘇嬤嬤說著,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這陸姑娘,見她頭發有些散亂,臉色還好,不由微微松一口氣: 好歹應是將軍憐惜,昨夜沒太過折騰姑娘。不然姑娘今兒一早只怕是一個人起不來這床的。 聽說昨夜正院那邊,光叫水就叫了兩次,她還以為將軍會乍嘗滋味把人弄過頭了,原來還好,將軍還是極有分寸。 “怎么了?” 陸雪禾一回到自己這邊就渾身舒坦,一邊忙著叫福蕊給打水趕緊洗漱梳妝,一邊疑惑看一眼蘇嬤嬤問道,“怎么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是太臟了么?” 蘇嬤嬤忙笑道:“奴婢是瞧著姑娘面色極好,心里替姑娘高興?!?/br> 有了昨夜那一出,將軍府的人只怕都心知肚明,這位陸姑娘已經是將軍的人了。 “嗯睡得好,” 陸雪禾沒在意,忙著洗漱完道,“今日咱不干別的了,吃了飯我打算去看看那匹馬?!?/br> 沈澈之前送她的那匹說是汗血寶馬的大馬,她就才送來時瞄了一眼后,就再沒過去瞧過。 她最初想的是,這馬長得太出色,一看就不是普通馬。就算是她學會了,真要逃命,騎一匹這種馬跑到這滿是流民的亂世里,那豈不是跟開著一輛超級豪車沖進難民營一樣找揍的么? 不過這兩天她又想到,學會了騎馬,那就等于拿到了駕照一樣……以后說不定有機會弄一匹普通馬來,再不濟就算一頭騾子大約也是一樣可以騎了。 經歷了昨夜,她發現這位沈將軍真不愧是大炮灰,貌似悶sao又有點不聰敏的樣子……她說自己得了怪病,那沈澈竟然立刻就相信了。 這將軍怪癖又多,又蠢,以后她多耍幾個心眼,只怕這將軍真對她好的掏心掏肺的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她想要逃跑只怕輕而易舉,甚至說不定還能撈點將軍府的公款后跑路。 吃過飯后,陸雪禾讓福果抱了裝雞崽的小筐子,又帶著燈泡一起到了練武場這邊。 今天太陽好,陽光暖融融的,把小雞放在枯草地上跑一跑,刨刨沙土地,這小雞才會長得強壯起來。 “來,云姬,這邊——” 陸雪禾難得放松,開開心心招呼著小雞崽,“花姬,這邊這邊!” 她照顧的多了,兩個小雞崽好像也很聰明,一叫就嘰嘰嘰嘰地沖她跑過來,毛茸茸的像兩個漂亮的小毛團一樣。 “喵嗚~” 燈泡拉伸了一下四肢,喵嗚叫了一聲,看著兩個小雞崽的眼神似乎都是一種征服天下的傲嬌。 “陸姑娘,” 很快,一個親衛將那匹汗血寶馬牽到了這邊練武場,過來沖陸雪禾一禮道,“將軍吩咐過,等他有空時會親自教姑娘騎馬——今日姑娘只先和這馬熟悉一下便可?!?/br> 陸雪禾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匹馬的眼中都是驚艷: 好高大,好漂亮的馬! 先前她只是聽說,沒想到走近了這馬的高度遠超她的預估,站在這馬旁邊,她感覺自己像是個童話里的小矮人一般了。 這馬的毛色金燦燦的,在陽光下像是流淌著碎金一般的光波,看著像是天馬下凡似的。 夢中情馬??! “它叫什么?”陸雪禾開心地看向那親衛問道。 “流火,” 那親衛明顯也是十分喜歡這匹馬,親昵地摸了摸這馬后,看著陸雪禾忙回道,“這是將軍給它起的名字?!?/br> “好帥的名字,” 陸雪禾由衷贊嘆,讓她起名估計就起個金子啥啥的,“流火,流火——” “咴——” 大約是聽到叫它的名字,流火忽然前腿猛地一抬一落,抬頭就是一聲長嘶。 陸雪禾不提防,被嚇得咯噔瞪連退了好幾步。 “這馬性子烈,” 親衛忙拉住這馬,看向陸雪禾笑一笑道,“姑娘莫怕?!?/br> 他也是沈澈心腹親衛之一,對這陸姑娘是雁歸堂細作的身份心知肚明。身為雁歸堂細作,什么馬不能騎? 他故意這么一說,也就陪著這細作裝天裝地罷了。 陸雪禾冷靜地點點頭,不怕,她不怕。 “咴——咴嗤——” 這時,流火突然又是一聲長嘶,前蹄又是猛地抬起一個極高的高度,蹄子落地時甚至濺起了一片塵煙。 陸雪禾驚得又下意識連退幾步,結果后面一個小石子沒留意,一腳踩上去沒穩住,噗通一聲跌了一個屁墩兒。 “喵嗚!” 也被嚇得不輕的燈泡立刻竄到了陸雪禾肩上頭上,沖著流火這邊呲牙狠狠喵嗚了一聲。 那親衛:“……” 無語。 陸雪禾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放棄,等再見到沈澈時,試探問問能不能先換一匹馬學,等學會了再對付這種烈馬也不遲啊。 …… 天氣晴好,來往云川路上的安郡王,聽到身邊心腹拿到的消息,心情也難得好了起來。 “你是說,將軍府下人都知道,沈澈真寵上了一個女子?夜夜笙歌不斷?要水都要幾回?” 安郡王把玩著手里一把精致的香扇,將扇柄敲了敲手心笑道,“我就說什么,英雄難過美人關嘛——早先沈澈不開竅,這一開了竅,一個美人哪里夠他使喚?” 說著嘿嘿笑著轉過臉,拿扇柄挑起旁邊膩在他身邊的一個美人的下巴道,“聽著,你們都給我上點心——那府里的小妮子,不過一個土包子,你們可都是精挑細選上等嬤嬤□□出來的樂妓,到了云川,都給我使出看家的本事來!勾不住沈澈的魂,我把你們的爪子剁下來喂狗!” 第44章 是什么妖 “報, 前面有流民攔路告狀,” 安郡王正與車轎被兩個美人嘻嘻作樂,忽而車轎一停, 緊跟著外面的護衛來報,“說是狀告洛州郡守草菅人命,又私吞朝廷救濟——” “閉嘴, ” 不等這護衛說完, 安郡王不耐煩道, “刁民,都是刁民惹事,傳我的令,敢攔車轎者死!” 說著又怒斥, “你們手里的刀都是擺設么?光天化日之下刁民意圖不軌, 還不就地誅殺!” “是?!?/br> 那護衛立刻領命而去,很快傳來一陣哀嚎混亂聲。 沒多久, 車轎再次啟動, 安郡王冷哼一聲, 靠在座上的軟枕上,由著身邊的一個美人將一枚蜜餞遞進他嘴里, 這才滿意地喟嘆一聲:“無知小民, 也敢狀告朝廷命官——真真死的不冤?!?/br> …… “安郡王來云川這一路上, 亂殺無辜, ” 將軍府小書房內, 累出了熊貓眼的謝明謹, 手里拿著一摞一摞的文書一邊整理, 一邊沖坐在他對面的沈澈道, “他可真敢吶!” 說著又把才找出來的一張紙遞向沈澈, “看,這是咱們的線報從戶部抄來的東西——太子的心真比烏鴉還黑,國庫都快被他掏空了?!?/br> 沈澈的視線從面前的沙盤上,轉到了謝明謹身上,接過這張紙道:“你不必陪著我熬夜——我是習慣了,你眼圈都黑了,再熬下去怕是受不了?!?/br> 他本就精神強健,重生后更是被心底那股戾氣激的很難安睡,熬夜是家常便飯。 謝明謹進了將軍府以來,可以說從他手里分擔了很多的事務,也常常是廢寢忘食地熬著。 “不怕,” 謝明謹一笑,“當初我在戶部,曾為了厘清一個賬目,三天三夜都沒合眼,少時讀書,徹夜不休也是常事。大冬天的晚上,困了就拿冰水往眼睛上覆,不肯懈怠一點的?!?/br> “你說水我倒是想問你,” 沈澈聽到他說“冰水”,忽而想到了什么,看向謝明謹問道,“你那夜為何叫人給我那邊送熱水——我初時以為你說的是喝的熱水,誰知你叫人送去了幾桶的熱水,你是忙昏了頭么?” 那夜他把陸雪禾叫過去,讓太子的眼線看到寵一個女人寵到夜夜笙歌的地步。謝明謹說了會安排好,讓那眼線深信不疑。 安排的環節中,謝明謹說約莫著時間,讓人送水……他本以為是送茶水,誰知送的是幾桶的熱水。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