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05節
因為當了兩年兵,許灼看起來比以前硬朗了很多。 在幾個人的目光中,他走到阮溪的縫紉機旁邊,站定了說:“這么巧?!?/br> 陸遠征和許灼也有兩年沒見了,忙打招呼道:“是挺巧的,你也來北京了?” 許灼應聲:“對,過來念個大學,參加高級培訓,高級掃盲?!?/br> 說完又問陸遠征:“你呢?” 陸遠征道:“我是去年夏天考過來的?!?/br> 難得在這里碰上,他又約許灼:“晚上有空嗎?要不一起吃個飯?” 許灼直接轉頭問阮溪:“去不去?” 阮溪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說:“沒時間,我不去?!?/br> 許灼這便又看向陸遠征,“那我也沒空,以后有機會再說吧?!?/br> 陸遠征:“……” 他猶豫一下說:“那就再約吧?!?/br> 話說到這里氣氛突然有點尷尬起來了,陸遠征自然也沒再站著。他伸手拉了葉秋雯一下,又對許灼說:“那我們就先走了啊,你們忙吧?!?/br> 說完便拉著葉秋雯走了。 一直走出大柵欄,葉秋雯臉上的表情還垮著。 心里堵著的那口氣呼不出來,她又不好在陸遠征面前不顧形象發作,便忍著。 忍一會她忽又想起一些舊事來,心底蹭蹭冒冷氣,心跳控制不住加速,手指也下意識捏到一起。 趁指尖還沒涼透,她看向陸遠征說:“我們走吧?!?/br> 惹不起她躲得起,以后還是別再見了。 許灼站在縫紉機旁邊看著陸遠征和葉秋雯走遠,然后收回目光來看向阮溪,看了片刻開口說:“你好像還沒跟我打招呼吧?” 阮溪看著他眨眨眼,笑起來道:“首長你好,又見面了,果然很有緣?!?/br> 許灼忍不住也笑出來,“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呢?!?/br> 阮溪說:“是你出現的太突然了,我沒反應過來?!?/br> 這邊謝東洋伸手收了阮溪面前的面碗,看許灼看向了自己,他忙自報家門道:“首長,我是阮溪生意上的搭檔,我得把面碗給人送回去,你們聊?!?/br> 說完他便抱著面碗走了,留了阮溪和許灼在攤位前。 阮溪起身,把旁邊給客人坐的凳子搬過來,放到許灼面前,“首長,您坐?!?/br> 許灼:“……” 阮溪一本正經的,坐下來看著他又問:“首長,您怎么會在這里?” 許灼重重地清兩下嗓子,“咱能別叫首長,別說您嗎?” 阮溪果斷沖他點頭,“好?!?/br> 許灼這便說:“學校難得放人,有空就出來到處轉轉,這里不是最熱鬧的嘛?在那邊吃完飯出來剛走幾步就看到你了,讓別的同學自己逛去了?!?/br> 說完他又問阮溪:“你怎么在這里?還擺起攤來了?家里沒給錢花?” 阮溪搖頭道:“當然不是,我考上大學來這里讀書的,手里有錢,課余時間沒什么事,所以就弄點生意來做做,反正閑著也是閑著?!?/br> 許灼好奇問她:“你考的哪個大學?” 提起這個必然自豪,阮溪看著他說:“北大?!?/br> 許灼聽到這話微微一驚,抬手拍一下她的縫紉機,片刻道:“這么大的喜事,你都不讓我知道。要不是今天在這里碰到你,還不知道你也在北京呢?!?/br> 阮溪胳膊疊起來放在縫紉機上,看著他:“我又不知道你去當兵的部隊在哪里,沒有具體地址,我怎么跟你說???小潔考了人大,也在北京?!?/br> 許灼瞪她:“我和陳衛東給你們寫了信,你們沒回,陳衛東都快得相思病了?!?/br> 阮溪看著他眨眨眼,“我們沒有收到過你們的信,是不是地址寫錯了?” 許灼道:“地址肯定沒有錯,第一次你們沒回,我們寄了第二次,再沒回就沒再寄了。想著你們大概是不想和我們再有什么牽扯,也就沒再打擾你們了?!?/br> 阮溪還是看著他,片刻后臉上慢慢沒了笑容,眼底滲冷,眸色一點點深下去。 第080章 許灼看著她又問:“你們沒有收到信?” 阮溪眼神慢慢聚焦, 搖一下頭道:“沒有?!?/br> 許灼也想了想,“可能寄丟一次,總不能寄丟兩次吧?有人動了信?” 當時因為全身心忙于高考, 生活里的其他小事阮溪都沒有在意。也因為家里來信的頻率太低, 好幾個月才會來一封,所以她也不常去看信箱。 阮長富工作上的信件之類的不寄到家里,馮秀英和其他幾個孩子更沒有和誰保持通信的習慣, 所以家里的信箱基本沒什么人會去看, 也就阮溪偶爾看看。 也因為沒放心思在這些小事上,腦子里塞的滿滿的都是高考,帶阮潔考上大學, 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反正許灼他們不給她寫信, 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影響。 哪怕在現代社會, 手機通信那么發達,小學交好的朋友到初中會失聯,初中交好的朋友到高中會淡掉,高中交好的朋友到大學也會不聯系。 關于失去聯系這件事,她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也是必然的,沒什么好糾結在意的。 如果中間不是有別人摻和,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這件事明顯有問題, 她自然也就不得不多想了。 往前多想一想,可能不止許灼和陳衛東寄的兩次信, 應該還有凌爻的,全都沒到她手里。而為什么只有他們的信沒到她手里, 家里的信卻全收到了, 更值得推敲。 片刻, 她看著許灼說:“如果兩次都沒寄到,應該就是有人動了信?!?/br> 許灼瞬間覺得憋氣,深深吸口氣道:“會是誰?我去剁了他!” 阮溪也不能隨便說是誰,只道:“等會吧?!?/br> 說著話謝東洋還完面碗回來了。 他在自己攤位前坐下來,不生分地問了許灼一句:“你是念軍校的嗎?” 許灼聞言看向謝東洋,應聲道:“是的?!?/br> 阮溪這會才想起來,還沒給他倆正式介紹一下呢。 于是她看向謝東洋說:“他是許灼,我中學時期的朋友,住一個大院的?!?/br> 說完又看向許灼說:“這是我來北京剛交的朋友,謝東洋,人稱四九城謝三爺?!?/br> 謝東洋聽明白了,沒等許灼說話,開口就問:“你們是住軍區大院的?” 阮溪沖他點頭,“是的?!?/br> 謝東洋盯著阮溪看一會,“溪爺,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原來鬧了半天,你還是個干部子弟!那你這么拼,上著那么好的學校,還出來擺攤?” 阮溪道:“父母是父母,我是我,我們沒有關系?!?/br> 謝東洋突然想起來阮溪剛才和攤子前的那對男女吵架,說父母是那個女生的,她不要,于是他又問:“剛才那兩人到底是誰???女的是你jiejie嗎?” 阮溪又沖他點一下頭,“我父母收養的?!?/br> 謝東洋更好奇了,“那你們這關系……見面就呲……水火不容的……” 阮溪不想再多說了,只道:“這個說來可就話很長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br> 謝東洋看她不想多說也就沒再追著多問。 阮溪收了話題又轉頭看向許灼,問他:“我這里可能要忙到晚上,沒有時間陪你去逛,你……要不再找你同學去?晚上忙完我請你吃飯?!?/br> 許灼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沒什么好逛的,要不我陪你看攤吧?!?/br> ? 阮溪意外地看他一會,笑一下說:“你不嫌丟人???” 他向來是最要面子的,專愛干出風頭的事,可沒怎么干過這種丟臉丟面的事。 許灼轉頭往街面上看一眼,回過頭清下嗓子道:“反正這里沒人認識我?!?/br> 這倒也是,阮溪看他是真不打算走,也就隨他留在這里了。 剛好在這里給她打工,她晚上請他吃飯。 中午這陣人少,兩人便又坐著聊了會天,聊了聊各自這兩年的經歷,也說了說自己現在的一些情況,把各種信息都交換了一下。 阮溪其實沒多少事情可說,初二那一年的時間,每天就是和阮潔悶在家里,悶到高考恢復參加了高考,考上了心儀的大學,激動了一下。 上大學后就是學習,還有在外面跑廠子。 當然跑廠子這些事她都沒有說,畢竟不是什么好深入聊的事情。 而許灼這兩年過得比阮溪還要單調,因為部隊的生活更枯燥更是一成不變,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除了訓練內容和強度有不同,其他的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在他倆敘舊的時候,謝東洋趁中午沒人趴攤位上瞇覺去了。 過了中午這陣,下午街面上的人微微多起來,有人上來看東西問價錢,謝東洋被阮溪拍醒,跳起來眨眨眼,又開始下午半天的忙碌。 阮溪忙了一會,趁沒人的時候對許灼說:“你幫我看一會攤,我馬上回來?!?/br> 許灼以為她要去上廁所,自然應下讓她去了。 阮溪確實也是去上了個廁所,但在上完廁所后她沒有立即回來。她直接去到附近的郵局,往阮長富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記過阮長富辦公室的電話號碼,現在也還記在腦子里。 但今天是星期天,阮長富不一定在單位。 抱著試一下的態度撥了號碼,阮溪拿著話筒在耳邊聽了一會。 電話響了四五聲的樣子,那頭有人接了起來,“喂?哪位?” 阮溪聽出了是阮長富的聲音,于是清一下嗓子道:“老阮,是我?!?/br> 但阮長富沒聽出她的聲音,語氣有些謹慎:“你是誰?” 阮溪不想跟他多浪費電話費,長途電話貴得要死,于是連忙說:“我是阮溪,我有事要問你,我在家里住的最后一年的時間里,有沒有人動過我的信?” 阮長富長時間不在家,這哪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