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嬌俏小媳婦 第17節
他不知道這四個孩子不是嚴溫玉的親生孩子,以為都是她的孩子。 有了四個孩子還要離婚,有什么不能解決的呢,便又繼續勸:“四個孩子呢,吃罰款也得吃好久,你就安心好好過日子吧,老師這事也能賺錢不是,再不行,叔給你介紹個鄉里的工作,不過鄉上的工作也頂不住咱們村里學校的工資高?!?/br> 嚴溫玉聽著許校長說著那些話,越聽越覺得許校長雖然人已經老了,但年齡并沒有帶走他的學識和涵養,話里話外都是給她介紹工作等,她停了一會便點頭說謝謝老師,還鞠了一躬。 許校長看著嚴溫玉,她跟自己兒子年齡相差不大,自己兒子還在國外留學,雖然是公派留學,但跟嚴溫玉一樣,每個月也是自己工作自己賺錢。 他覺得嚴溫玉真是被孩子耽誤了,只能守在村子里,出去也只能等孩子們長大了。 嚴溫玉看著許校長那白了的頭發,說自己先出去了,以后會按時來上課的。 許校長揮手,看著嚴溫玉瘦瘦小小的背影,不免覺得一陣心疼,自己沒有女兒,小嚴也就是21歲,已經要承擔著四個孩子母親的責任,以后的苦日子估計還多。 他搖搖頭,似乎已經能看到嚴溫玉以后的生活了。 嚴溫玉出來后站在旗桿前??粗胺街鞁鹫е鴺窐?,不知道在說什么,臉上的傷口在陽光的暴曬下更是心驚膽戰了。 樂樂看到她就笑了,中午的學校跟上午的喧嘩相比更是安靜了很多,學校的老師都回家了,下午2點多才上課。 在這里能聽到cao場上幾個孩子似乎在玩過家家。 嚴溫玉笑笑,看著眼神閃躲的朱嬸說:“回家吧,您今天就別回自己家了?!?/br> 朱嬸聽完眼睛濕潤了,要說以前她活著沒什么盼頭,那現在她的盼頭就是樂樂,在樂樂身上,她似乎又像是照顧自己孩子那樣照顧小孩子了。 嚴溫玉把幾個孩子叫上,朱嬸抱著孩子很是小心,邊走邊說:“地里有蔥,雞窩里蛋還沒取,別被雞踩碎了……” 語氣輕松,門口對面的供銷社,坐著幾個村民,看到朱嬸和嚴溫玉笑著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朱嬸躲到了嚴溫玉一旁,嚴溫玉看了看那些人,勸朱嬸,躲也沒用的,還不如大方面對。 朱嬸不懂這些話,只是使勁點頭,跟著嚴溫玉往家走去。 走到朱嬸家門口時,院門敞開著,跟早上緊閉著的房門相比,屋里算是熱鬧的很。 在院子外面都能聽到里面喝酒后摔著瓶瓶罐罐的聲音,嚴溫玉想到了昨天季晨說過的,有什么事得等他一起回來解決。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剛回到家,村里的廣播又開始了,嚴溫玉仔細聽了聽,只聽到廣播里面的聲音,卻是一句話也聽不懂。 朱嬸把樂樂放回臥室,就借口要去家里菜地摘菜。 下午還有2節課,中午嚴溫玉讓朱嬸在家里,不要再去學校了,又給她留了些錢,再三囑咐她如果有事隨時記得來找她,走的時候仍舊不放心,就叮囑孩子們在家玩耍就好,有事來學校。 村委會就在學校旁邊,嚴溫玉路過村委會特意問了下中午的廣播,怕自己錯過村里重要的事。 在這里重要的事只能通過廣播,上次的廣播她錯過了,后來特意問了朱嬸才知道村委會讓村民把家里成員沒上的戶口登記下,要給新生兒上戶口,她這才急忙把樂樂的戶口準備好。 今天來特意把樂樂的信息交給村委會,又問村委會廣播的事。 “小妹,你沒聽到村委會的廣播?”坐在桌子上,一位穿著像是職業裝的女士問道。 “我聽不懂,喇叭聲音有點亂,我沒聽懂?!眹罍赜窠忉?。 她看了下桌子上的牌子,上面寫著會計王佳兩個字。 王佳看看嚴溫玉,把頭發別到了耳后,然后才說:“中午的啊,讓準備下,晚上村里同意放水,要澆地的趕緊去澆?!?/br> 嚴溫玉點頭,她想了下,原主家里分地了,但不知道地在哪,還有分了多少。 她不好意思地坐在一旁凳子上說著:“王姐,能不能查一下我家里的地?!?/br> 王佳上下掃了掃,見她穿著整潔,臉上泛紅,更顯得整個人年齡不大,王佳以為她是替家里人問的,站起來:“說吧,我去看看?!?/br> “嚴溫玉,還有季晨,還有嚴如玉?!?/br> 差點把自己jiejie忘記了,嚴溫玉不知道jiejie有沒有地,她雖然不懂種地,但也知道有土地對于以后來講也是一筆無形的財富。 王佳認識嚴如玉,一聽這個名字便了解了一些事情,她走到一個柜子跟前,翻出一本紙質版的文件,翻開,從上到下滑動,直到看到季晨兩個字,沿著橫線一直看過去,然后抬頭說:“6畝地?!?/br> 又翻了幾頁,又說:“嚴如玉家8畝地?!?/br> 嚴溫玉點頭,她對幾畝地沒有什么概念,只好默默地點頭。 王佳把書本合上,又補充道:“中午大隊廣播了,今天晚上各家都得在地里等著,今天村里放水,需要澆地的晚上守著澆地?!?/br> 嚴溫玉先是愣了下,她不知道澆地是什么意思,隨即明白過來,跟澆花相差不大,她點點頭。 等放學再回到家時已經看到季晨在院子里抱著樂樂在雞窩旁邊。 昨天要建的浴室已經建好了,小小的一間房,在西臥室邊上,紅色的磚塊建著,還沒有門。 她把課本放下之后,走到院子里。 “晚上吃拌湯和包子?!奔境空f著,他朝著屋里努了下嘴,“今兒食堂里帶了包子?!?/br> 嚴溫玉點頭,想起了村委會王佳的話便說:“晚上村里讓去澆地,不知道咱們這里的地怎么回事,” “嗯,剛才朱嬸也說過了,晚上我去看看是什么情況,咱們得商量下,這地看能不能承包給別人?!奔境空f道。 剛才朱嬸來的時候特意吩咐過了,這地今兒得抓緊時間澆,不然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村里通知了就得盯著點。 他又問如果錯過了今晚,那地不澆會怎么樣。 朱嬸臉上先是愣了下然后著急說著:“今兒不澆地,那下次交公糧就沒的交了?!?/br> 季晨想起來以前聽長輩說過,是需要交公糧的,今天的公糧繳納時間是9月份,他這才點點頭,也看到了朱嬸臉上的傷,不過假裝沒在意她的傷,說著晚上一起吃飯。 朱嬸搖頭說家里朱叔還在等著吃飯,便走了。 季晨看著嚴溫玉又說:“朱嬸臉上的傷口是什么回事?!?/br> 嚴溫玉提起這個就覺得生氣,樂樂在季晨懷里正笑的開心,她說:“早上被朱叔打了,可能朱叔又喝酒了?!?/br> “晚上我去看看?!奔境空f道,拍了拍嚴溫玉的肩膀安慰她,“沒事,我去看看,你別擔心了?!?/br> 嚴溫玉點頭:“我想勸他們離婚來著?!鳖D了頓又說,“不過朱嬸沒同意,大概是離婚后自己沒收入,怕擔心一些其他的事吧?!?/br> 她邊說邊覺得一切心煩的很,但又想想覺得沒什么了,在新時代也不也很多結婚的舍不得離婚嘛,無非是因為自己經濟問題。 她深深嘆了口氣,看了下時間,還早,見季晨還在照顧孩子,又想起來明天是周六問他明天怎么去縣里。 “我借了三輪車?!奔境炕貞?,又指了下狗窩旁邊的那輛三輪車。 他是下午在郵局專門問局長借的,局長聽聞本來要給他準備小汽車的,說季晨家里那么多人,出行不方便,三輪車恐怕不方便,季晨拒絕了。 受人好處,不能太過,三輪車他們使用起來也方便,汽車如果遇到交通事故之類的,還有維修費,他雖然不知道這里的車輛物價,從鄉里過道上的沒幾輛車就能看出來,車輛在這里的費用不低。 嚴溫玉扭頭看了下那輛三輪車,這是一輛腳蹬的三輪車,后面有大的車棚,足夠坐下他們幾個人了,腳蹬起來也不費力。 一想到明天要去縣上,她有點激動,來了快10天了,這是第一次出村。 想了下,便主動去廚房,把面粉拿出來倒了一小碗,放在一邊,又在菜地里摘了幾顆西紅柿,菜地里的西紅柿長的很好,這幾天季晨只要回了家便會給菜地澆水。 她看了下菜地,又摘出來一些茄子,茄子已經成熟了,可以放著。 季晨進屋就看到她正在切西紅柿,動作笨拙,他把睡著的樂樂放在炕上,走回客廳。 站在案板旁邊看她切菜,手指距離菜刀很遠的地方,動作雖然笨拙,但能看出來切得很小心。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說:“我來吧,你去備課?!?/br> 說著就把菜刀拿在自己手里,嚴溫玉撇撇嘴,站在一邊。 “明后天周六日,有的是時間備課?!彼f著看到碗里自己切好的西紅柿,紅彤彤的。 “可以做白糖拌西紅柿,我小時候很愛吃?!眹罍赜裾f道。 季晨點頭表示同意,幾個孩子正是愛吃糖的時候,上次買的糖果他們一天就吃完了,中間雖然幾個孩子沒說自己還想吃糖,但到底是小孩子。 “糖好像在柜子里,你找找?!彼f道,昨天在供銷社特意買了一袋糖,本來是作調料用的,一直沒用上。 嚴溫玉聽聞翻找了下,果然看到一袋嶄新的白糖,她拿出來拆開,倒進盤子里,又把西紅柿攪均。 恰巧這時幾個孩子回來了,站在一旁看著這盤白糖拌西紅柿。 “讓孩子們先吃吧?!眹罍赜裰皇钦f著,并沒有得到季晨的回應,便自作主張把菜放在桌子上。 幾個人沒幾分鐘就吃完了,靜靜看著這個空了的碗,眼巴巴地看著嚴溫玉。 “沒了,你答應小姨,一會好好吃菜,明天咱們就出去玩好不好?”嚴溫玉用商量的口氣說著。 靜靜不吃綠葉菜有點嚴重,每天晚上都悄悄把菜夾到安安碗里,而歡歡也只是不吃粉條之類的,其他的他們都吃,她想了想還是發愁靜靜的吃飯習慣,只能一想到辦法就哄著。 “那小姨,我明天再認真吃綠菜好不好?”靜靜站在一邊,嘴上還留著白糖的殘料物。 嚴溫玉抱著她搖頭:“今天,不能明天哦?!?/br> 一旁的歡歡舉手:“我喜歡吃綠葉菜?!?/br> 季晨剛炒完菜就聽到里面的聲音,他笑了笑說:“只能今天吃,今天誰吃飯積極就帶誰去看mama?!?/br> 安安眼睛一亮,點頭。 季晨把菜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個大勺子,從郵差包里拿出兩個飯盒。 天已經黑下去,他把蠟燭點燃,放在桌子上說著自己先去地里看看什么情況,就出門了。 嚴溫玉走到門口說:“你知道地在哪嗎?” 她不知道,季晨應該也不知道吧,她其實不確定。 “知道,以前的記憶還有一些,在村子下面,得走兩公里左右?!?/br> 說完就走了,嚴溫玉看他的背影,又回到屋里,屋里更黑了。 季晨走在路上,時而跟村民打招呼,村里的人大都是去地里的,有的人還小跑著,拿著鐵锨鏟。 他看著那些拿著鏟子的村民,意識到自己沒拿任何工具,他小時候雖然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但到底還是沒真正做過農活,比如插秧等。而他是南方人,更熟悉水稻,來到北方種著小麥的村莊,更是一點都不熟悉了。 跟著腦中的記憶走著,走走停??绰肪€,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地里。 自家的地里小麥已經長出了小小的麥穗,還只是很小的顆粒,不飽滿。 旁邊是朱嬸,他們的地正好挨著,大概村里為了方便,根據居住來劃分土地,所以地都相隔在一起。 朱嬸正坐在田埂上打瞌睡。 季晨看著朱嬸旁邊的壟溝,剛挖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