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嬌俏小媳婦 第8節
靜靜被安安影響,也在旁邊跟著哭了起來。 “寶貝……”嚴溫玉內心柔軟下來,她蹲下來一手抱著一個孩子。 原主的jiejie還在醫院,不知道情況怎么樣,這幾天是得找個時間去看看。 幾個孩子的教育都很好,只哭了一會就沒再哭了,嚴溫玉把手絹沾濕,給安安和靜靜擦了臉,她沒有帶孩子的經驗,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小孩子,只能盡力照顧著她們。 等她們閑下來,嚴溫玉這才想起鍋里的雞蛋,急忙走到鍋前,打開一看,煮過了。 她把季晨出門時做的鍋貼和大鍋菜熱了下,這才上桌吃飯。 天氣也陰沉下來,嚴溫玉看了眼烏云到來的天氣,想起朱嬸的話,確實要下雨。 此時屋內的溫度濕熱起來了,嚴溫玉看著三個小孩子吃飯,她沒有胃口,心里想著樂樂,還有一會要去朱嬸家里,是不是要帶禮物? 她不知道這里的習俗,想起地窖里的白菜,便起身來到院子里,從地窖里拿出一顆白菜。 雨滴開始落下來,大顆大顆的像是一粒粒的珍珠,村子里能聽到不知道哪個村民在喊著:“下雨啦,收衣服啦?!?/br> 她看了下晾衣架那頭,沒有衣服在晾著了,早上季晨出門時把衣服也收起來了。 走到西臥室,炕上一角處整整齊齊的衣服疊壘在一角,樂樂的尿布也整齊地疊放著,嚴溫玉走過去拿起來,又仔細看了看西臥室。 之前一直沒注意過,原來西臥室有個木質衣柜,很大,打開里面有幾床被子和枕頭,還有冬季的衣服。這應該是原主放好的,里面還有樟腦木,能聞見濃厚樟腦味道。 很簡單的家里,衣柜在東西兩個臥室里,里面的衣物都是整整齊齊擺放著。 屋外的雨聲越來越大,夾雜著大隊的廣播聲,她聽不懂廣播里在說什么,是當地的土話,喇叭和雨聲夾雜中更難懂了。 果斷放棄,一會要去朱嬸家,可以問問她大隊每次都在廣播什么,昨天她也聽到了廣播里的一些話,在說什么澆水之類的,她怕錯過一些重要信息,還是得問問的。 想比外面的瓢潑大雨,屋內顯得更加安靜了。 走回客廳,三個姐妹還在慢悠悠地吃飯,靜靜還是不吃綠菜,甚至連白菜也不吃。 嚴溫玉看著靜靜把綠葉菜仔細一片片都挑出來了。 安安似乎不挑食,什么都吃,靜靜不吃綠菜會夾到她碗里,歡歡不吃粉條也會下意識地夾到她碗里,她的小碗里滿滿的一碗都是白菜和粉條了。 兩個meimei碗里卻是多了幾塊rou片。 嚴溫玉坐在一邊安靜地看著她們姐妹幾個,摸摸安安的腦袋:“吃不完就剩下?!?/br> 安安嘴里還有飯菜,邊小口咬著邊說:“mama說糧食太珍貴了?!?/br> 那小嘴里滿滿當當都是菜,嚴溫玉盛了米粥放在一邊。 樂樂也哭鬧著醒了,她站起來,進了東臥室,換尿布泡奶粉。 幾個女孩子盯著那一桶麥乳精,雖然在吃著飯,但從眼睛里能看出來她們很饞。 “把菜吃完,就給你們也喝奶粉?!眹罍赜裼檬直吃嚵嗽囁疁?,有點燙,她把奶瓶放在茶幾上,看著幾個發饞的孩子說著。 幾個孩子聽完,眼睛發亮,吃飯都快了一些。 獎懲制度,嚴溫玉想到了這個詞語,孩子們挑食她沒有辦法可以解決,但為了她們的健康,還是得用在學校時學到的那種獎懲法,吃完了就可以吃糖。 方法似乎是有效果的,看目前的情況,桌子上的主食她們沒吃,菜倒是吃完了。 嚴溫玉嘴里說著真棒,把樂樂放在沙發上,在沙發邊墊了高高的枕頭,防止樂樂自己翻身掉下沙發。 又去拿了幾個小碗,把麥乳精倒進碗里,給三個姐妹都泡上了奶粉。 外面雨還在下,但太陽已經出來了,夏季的雨真是來得快走得也快。 季晨卻沒有那么順利,他在郵局取了信件報紙便騎著自行車去附近的村子,本想趕在雨前到達第一個村子,緊趕慢趕還是淋雨了。 這會兒他正在一處屋檐下待著,屋子高掛的門牌上寫著亞娃理發店。 季晨把郵差包放在身后,盡量不讓郵差包被雨淋濕,自行車也放在了旁邊角,雨水順著自行車把手往下滴著。 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理發店里更黑了。 老板在屋里看到了那個顯眼的綠色郵差包,便走到在門口把布門簾高掛起來,又說著你們可真辛苦,天天送信,給我們造福了,快進門擦擦臉。 季晨看著屋內這一角老式的理發店,又看看手里的包,包里是各種紙質信件,淋不得雨,權衡之下,就沒再客氣。 第12章 搞事業 理發店略有10多平,四周貼著幾張大大的明星海報,中間是木質的二層樓梯,職業敏感性令他朝二樓看去,上面一片黑乎乎,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老板年齡不大,留著短短的胡子,看起來格外像藝術家的樣子。 季晨把包放在門口桌子上的玻璃上,玻璃下面壓著很多照片,有老人小孩子的,他掃了一眼,便看見了像是自己的照片,仔細一看,真是自己。 照片是全家福,他不記得原主拍過這張照片,但也許原主以前還是意識不清楚,所以沒有留下記憶。 里面有原主的兩個哥哥和兩個jiejie,還有他,五個人的照片,是一張全家福。 照片里沒有長輩,季晨剛來到這里時,就知道原主的父母早就在原主小時候去世了,跟自己實際的家庭情況是相似的。 “這里面是你呀?!崩习暹^來了,遞給他毛巾,還給他拿來了一杯水。 季晨說著謝謝接過來,看著那張黑白照片,沒有說話。 “去年拍的時候,你還有些生病,現在病好了?”老板瞇著眼看著季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以前還傻的需要別人幫忙擦口水的小伙子,如今不僅病好了,還越長越精神了。 季晨點頭,屋外的雨開始變大,雨點子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 “下大了?!彼D移話題。 “是啊,這個季節就是雨下個不停?!崩习宓脑掝}被成功轉移,似乎又想到什么繼續說,“我們家二樓還能拍照,看你這么精神,下次再來拍一張精神照?!?/br> 正說著門簾開了,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孩子進來了,要剪頭發。 老板去忙自己的生意了,季晨等了一小會,他計算著時間,略不到半個小時,老板剪完了頭發,雨也停了下來,他道了別,便往村委會走去。 村委會門口站著幾個人,看到季晨開玩笑說著:“喲,這不來了嘛,正說你呢,今兒可遲了?!?/br> 季晨把從包里把村子里的信件和報紙遞給那位村委會的負責人,便掉頭去往別的村子。 因為剛下完雨,村子里的土路是泥濘的,自行車輪胎上都是泥土,他看了看前面還有一公里處的村子,停下來推著自行車行走。 腳底鞋面也沾上了泥土,時不時地需要蹭一下泥土才能行走,包里還裝著3個村子的信件,送完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 其實不算多,只是因為路面難走,顯得這些工作繁瑣。 這一公里走的格外慢,厚厚的濕土粘在鞋底,一層又一層累加,不管又不行,走起路來格外費勁。 好不容易走到村口,再看自行車和鞋底,泥土不止堆積,也早就臟成一片了。 他敷衍地又在旁邊的石頭上蹭了下鞋底,這才繼續推著自行車走進村子。 村子里的人看見他時不時地打著招呼,他一一回應著。 這個村子里種著很多海棠花,此時雨沖刷過的樹葉掉落下很多海棠花,鮮艷顏色沖散了內心的郁悶。 進入村委會,里面有幾位村民在閑聊,看見他之后其中一位村民問他吃飯沒有,邊說便走進了村委會的食堂。 季晨本想把信件放下就趕往一個村子的,路面難走,今天可能得回家晚了。 那頭已經有人端著一個大碗,上面放著一個大饅頭走過來了。 “師傅,先吃飯,吃飯再去下個村子?!蹦俏淮迕癜扬埛旁谝慌赞k公桌上。 其他人也勸他吃飯,季晨看著這滿滿一碗飯菜,沒拒絕,幾分鐘就巴拉完了菜,說著謝謝,便走出了村委會。 饑餓和路況不好帶來的煩躁心情煙消云散,天上出太陽了。 再往另外一個村子走的時候,土干了些,粘在鞋底的濕土也少多了,他走了一會便騎上了自行車。 在路上時不時看見有人拉著牛車,拉著一個長長的推車,框子里放著好多木頭。 看那木頭像是剛鋸下來的,還沒有一段段切開,現在好多家具都是木頭自己制作,節省了一部分花費。 木頭不能隨意砍伐,能砍的都是村委會同意的。 季晨看了看那根木頭,沒再多想,自行車鈴聲響起。 嚴溫玉特意選在中午時才抱著樂樂,并拎著白菜袋子去隔壁朱嬸家。 兩家之間只差著一個菜園子,菜園子里多是西紅柿小蔥、茄子和豆角,在這個季節除了小蔥,其它的都還沒成熟。 門口是木頭搭建的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嚴溫玉抱著樂樂在門口往里張望了下,喊了一句朱嬸,便沒再往里走。 院子周邊也有菜地,還有臨時搭建的棚子,菜地和棚子沒有秩序,院子里有些凌亂,不知道有沒有狗狗在院子里。 樂樂大眼睛四處看著,那好奇的小眼神甚是可愛,嚴溫玉又喊了一聲朱嬸。 “哎,來了?!敝鞁鸬母呱らT在隔著屋子傳來,緊接著便看見她撩起門簾。 她的腳上拖拉著布鞋:“哎,小嚴來了,快進屋……喲,樂樂……”朱嬸說著,她還系著圍裙,把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抱起了樂樂。 嚴溫玉跟著朱嬸進屋,剛進屋也是客廳,兩邊是臥室,半圓形房門,灰色的磚石似乎這個村子都是這種格局。 客廳里跟自家的格局相差不大,剛進門堆著很多水缸,她留意到朱嬸院子里似乎沒有水井和水泵之類的取水設備,所以才在家里準備好幾個大水缸。 朱嬸抱著樂樂坐在木質沙發上,沙發上沒有鋪沙發墊,剛坐下去有點冰涼,接著便有些發熱了。 家里只有朱嬸一個人,朱大叔不知道去哪了。 嚴溫玉坐在一旁,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幾上,朱嬸看見,嘟囔了一句:“都是鄰居,送什么菜呀?!痹掚m是這樣說,但眼神還是亮了下。 想必內心是滿意的,村子里知禮節的不多,不能太過于客氣,該送點東西還是得送的。 “您家比我家涼快多了?!眹罍赜窀袊@著說,朱嬸家里起初進屋就感覺到一股涼氣,像是在天然空調房中,待了幾分鐘又感覺到涼颼颼了些。 她把手里拿著的小外套裹住樂樂,感慨自己幸虧帶了件樂樂的外套,那外套比較大一些,像是姐妹幾個輪流穿過之后再傳給樂樂的。 “是啊,我們家后面就是小山,相當于窯洞的一邊,冬暖夏涼?!敝鞁鸲褐鴺窐?,把手邊的暖壺倒了杯水遞給嚴溫玉。 接著想起什么似的,又半起身拽過茶幾上放著的針線盒,那是一個鐵盒子裝的,打開便看見好多針線在里面存放著,又從茶幾底下的抽屜里拿出一雙雙裁好的厚布。 那些布小小的,像一個個小巧的腳印,嚴溫玉想起昨天朱嬸說的要給樂樂做虎頭枕頭之類的話。 她以為朱嬸只是客氣那么一說,短短一天時間才知道朱嬸早就準備好了制作虎頭鞋和枕頭所用的這么布料針線,真是讓自己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了。 應該帶著一斤貴點的糖果,不應該帶便宜的白菜。 懊惱已經無濟于事,朱嬸一手摸了下那雙小鞋,又像變戲法似的從旁邊拿住做好的老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