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 第103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死水(1v1,H,BE)、女尊之試藥郎、大戰神、你不乖、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嬌養小青梅、被高冷女道士無情拋棄后、炙熱淪陷
唐鈍取帕子打濕水,不發一言。 云巧伸手在他眼皮前晃了晃,“四祖爺說你不會死?!?/br> 唐鈍:“......” 他本來就沒事,擦臉時,瞥到她濕漉漉的肩,“她們打著你了?” “沒?!彼吲d地昂起頭,“我很聰明的,看到她們我就喊四祖爺了?!?/br> 唐鈍嘴角抽了抽,潑她冷水,“聰明沒用對地方?!?/br> 唐竹和唐菊是晚輩,哪怕四周沒人,她們哪兒敢打她,頂多說些難聽的話膈應她還差不多,云巧喊來四祖爺撐腰,兩人只怕愈發記恨她了。 云巧不懂那些,只覺得四祖爺給她撐了腰,心里歡喜得很。 去找老唐氏教她洗頭,又和老唐氏說了一遍。 她的頭發不長,但濃密又烏黑,老唐氏擔心她弄濕衣服,不肯她動手,因此抹了皂角替她洗頭,道,“她們嫉妒你過得好,往后不搭理她們就是了,我和老爺子還在,她們不敢動手的...” 云巧的頭發洗得勤,不臟,洗起來不費事,老唐氏樂得給她洗頭。 但耐不住想學,老唐氏便教她,“洗頭前先把頭發梳順,抹了皂角后先輕輕摳頭皮,再搓頭發,然后洗掉皂角泡泡就行了?!?/br> 沖洗時老唐氏沒動手,云巧握著瓜瓢,自己舀水往頭上澆。 老唐氏怕她打濕衣服,握著她手腕,防止位置偏了。 雨勢漸漸密集,晌午那陣變成了瓢潑大雨,傍晚才停下。 天光昏暗,靜了幾日的村子突然喧鬧起來,云巧跑出去一看,離家幾日的村民們像回巢的鳥兒,嘰嘰喳喳往遠處走來。 好些人抬著木頭,抱著樹枝。 說是曬干了做柴火燒。 經過院門前,熱絡的和云巧打招呼,“巧姐兒,吃晚飯了沒???” “吃了?!?/br> “吃的什么呀?” “豆腐?!?/br> “還是你有福氣?!?/br> 他們在山里累死累活食不果腹,云巧沾唐鈍的光在家里享福,豆腐...他舔了舔嘴唇,道,“待會我也泡些豆子,借你們的石磨用用啊...” 云巧看屋里的唐鈍,唐鈍心有靈犀的抬頭,迎上她詢問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刻,云巧轉過頭去,“好呀?!?/br> 雨太大了沒法動工,衙役們讓他們回家休息兩日,雨停泥路干了后再去。 忙了這些天,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回家放下柴火就接孩子回來,殺雞的殺雞,殺鴨的殺鴨,煮雞蛋的煮雞蛋,泡豆子的泡豆子。 這晚,來家里借石磨的有好幾個。 老唐氏擔心他們瞧不見,特意在院里留了盞燈籠。 紙糊的燈籠,唐鈍自己做的,被風吹得東搖西晃,隨時會熄滅似的。 百無聊賴,她們站在石磨邊閑聊。 “秦大牛到底犯什么事了被打成那樣子...” “偷懶,和他搭伙的人發現他去茅廁半天不見人影跟衙役說了...” “他不像偷jian?;?..”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沒瞧見他媳婦被他揍成什么樣了...” 山里男女分開住的,秦大牛把春花叫出去拳打腳踢,好多人都聽到動靜了。 “他媳婦娘家都是些軟蛋,閨女被打成那樣子都不吱聲...” “秦家給了半畝荒地做彩禮,劉家哪兒敢得罪他...” 進山的幾日,大家伙同吃同住,誰家發生什么事打聽得一清二楚,秦大??粗蠈嵄痉?,打媳婦半點不留情。 幸虧衙役出現得及時,否則他媳婦恐怕就沒命了。 云巧提著水桶來,只聽到最后兩句,問,“你們說大牛哥和春花嗎?” 秦大牛娶春花給了半畝地的彩禮。 說話的婦人恍惚記得云巧給春花野果子來著,點頭道,“除了他們還有誰,你在家不知道,昨晚秦大牛差點把春花打死?!?/br> 衙役也差點把秦大牛打死。 “春花人好,大牛哥為什么打她?” “秦大牛的娘嫌春花生不出孩子?!?/br> 云巧擰起粗黑的眉,小臉不滿,婦人不想辱她的耳朵,笑笑,“墩哥兒性子好,多等兩年沒關系的?!?/br> 要不綠水村的人怎么說云巧傻人有傻福呢? 老唐氏和善,唐鈍沉溺于讀書,不太在意子嗣,否則以唐鈍的年紀,兒子都能漫山遍野跑了。 云巧啊,苦過來了。 今后的日子甜著呢。 云巧不懂這話的意思,問春花傷得重嗎? 婦人道,“被人抬著下山的?!?/br> 秦大牛也是他兄弟抬回去的,夫妻倆同病相憐了。 云巧眉頭擰成了疙瘩,“她會死嗎?” 婦人哪兒知道?不過,她說,“秦大牛手勁大,他媳婦這次撿回條命,下次就難說了?!?/br> 云巧嚇白了臉,轉身就找唐鈍要人參,要給春花送去。 唐鈍不喜歡春花,見她風風火火的,臉色頓時不好,“活該,她死是她的事兒,你不準去?!?/br> “我要去?!痹魄傻?,“她死了我就見不到她了...” 云巧注視他片刻,轉身往院外跑,“我找四祖爺買...” 唐鈍:“......” 她還真會以德報怨,唐鈍后悔給她銀子了,本是想著沈云翔主意大,錢給他拿著或許有別的用處,不成想花到春花那種人身上去了。 唐鈍心里憋得很,礙著家里有人,沒有發作。 倒是挑著桶回去的婦人路過前院,見唐鈍在自己屋看書,隔壁屋黑著,門窗大敞,不像有人的樣子,問唐鈍,“巧姐兒睡覺不關門嗎?” 村里沒進過賊,但云巧這般也太心大了。 唐鈍神色恢復如常,鎮定道,“她嫌被褥厚了?!?/br> 婦人沒有多想,又道,“她和春花要好,你勸她別摻和人兩口子的事兒,秦大??粗蠈?,揍人可狠了,小心他懷恨在心,報復巧姐兒...” 秦大牛打春花好多人都聽到了,沒幾個敢出去勸架。 云巧認親不認理,很容易得罪秦大牛。 婦人是好心,“眼下秦大牛受了傷動彈不得,以后就不好說了...” 唐鈍佯裝不解,“秦大牛怎么了?” “偷懶被衙役打了,北村那群偷懶的漢子被揍得沒個人形,他怎么敢的呀...” 唐鈍嘲諷地扯了下嘴角,“誰知道呢?” 婦人也不知道,左右衙役不會無緣無故動手,她道,“巧姐兒心眼實,別聽春花兩句抱怨就找秦大牛...” 唐鈍不好說她已經去了,道了聲謝,低頭繼續看書。 最后一個磨完豆子的婦人忙完已經差不多亥時了。 燈籠里的燭火快燃盡了,她過意不去,特意吹滅了蠟燭才挑著桶離開,“燈籠放堂屋里的,今個兒打擾你們了,明天來我嫂子家吃豆腐?!?/br> 唐鈍瞅了眼漆黑的天,說家里有豆腐,不去了。 婦人急著回家,沒有多聊,走到院門口時,回眸道,“墩哥兒,勞煩你閂個門啊?!?/br> “......”唐鈍吸了口氣,拿起木拐,“好?!?/br> 婦人放心的走了。 唐鈍放下木拐,坐了回去,心里暗忖,以云巧的腳程,便是去綠水村也該回來了,怎么不見人? 唐鈍翻開書,接著往下看。 此時的云巧端著人參湯喂春花喝呢。 劉家買不起油燈,屋里暗黑,云巧舀了勺湯,緩緩遞到她嘴邊位置。 “我那樣對你,你還管我做什么?”春花坐在床上,聲音有氣無力的。 云巧怕驚動隔壁屋睡覺的春花爹娘,輕聲細語道,“我說了要對你好的呀?!?/br> “我...”有些話春花羞于啟齒,唐鈍說得沒錯,她和云巧做朋友是覺得云巧丑,能襯托自己的美,事實的確如此,有了云巧,沒人說她丑,便是秦大牛在她和云巧之間也選了她。 她明明應該過得比她好才是。 豈料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臉上有傷,嘴張不開,只能小口小口抿,人參湯有種苦味,春花吃不慣,只能捏著鼻子往下咽。 這是云巧連夜送來的。 世上,恐怕就云巧念著她的好了。 秦家嫌她麻煩,傍晚抬著秦大牛就走,不過問她死活,她娘嫌她晦氣,路上罵罵咧咧沒有停過。 云巧拿著人參來,她娘不由分說想拿過手藏起來。 云巧生火熬湯,她娘扯著嗓門破口大罵。 “巧姐兒...我娘打你了嗎?” 云巧穩穩握著湯勺,道,“她沒打我,我說雨停后給她撿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