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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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br> “能畫出來了嗎?” 他的好友里,不乏有癡迷繪制輿圖的,常說各地山川河流的輿圖太過粗糙,好友曾循著輿圖進山找瀑布,半月未見瀑布蹤跡,為此憤憤不平了好幾個月,發誓要繪制出世上最精細的輿圖,如今人在江南,頗有名氣,云巧有機會去江南的話,好友看到她沒準會高興。 云巧搖頭。 孫山長道,“你可以讀書,讀了書就能畫出來?!?/br> “不要?!?/br> 孫山長納悶,“讀書明理,你姐不就去書塾讀書識字了嗎?” “她讀書是為了掙錢?!?/br> 孫山長了解她的家世,也猜得到沈家送云妮讀書的目的,沒有繼續往下聊。 他勸她讀書沒有其他目的,文風鼎盛,人口繁華的州府,家境好點的姑娘都懂詩詞歌賦,唐家待她好,她若提出讀書,唐家不會省筆墨紙硯的錢。 這可能和他教書有關,無論走到哪兒,都忍不住勸人讀書。 云巧采了些草藥,又去挖草根,順道還摘了幾種野果,摘花時見孫山長好像喜歡,連根挖出送給他。 鎮上書塾種了許多花兒,孫山長來縣學不久,估計沒來得及種。 之后再碰到稀奇古怪的花兒,她一并挖出。 于是,到小虎山時,她背簍沉甸甸的,兩手也沒閑著,孫山長也是,手里的樹枝沒了,左手提著帶土的蘭花,右手提著帶刺兒的荊棘花。 衙役瞧見了,忙過去幫忙。 孫山長側身躲開,“幫她背背簍吧?!?/br> 西州適宜,花草長得極為好,甚至還挖到了人參。 孫山長沒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衙役接過云巧的背簍,探頭望了眼,驚呼,“人參?” 不止一株,好幾株。 孫山長感慨,“可不是嗎?!?/br> 十幾年的人參雖不值錢,但在西州這種地方可不便宜,要不是他眼神好,白白錯過這種好東西了。 可惜他問云巧山里還有沒有這種東西,她說不知道。 約莫不經常見著,是以她沒有留意。 他問衙役,“李善呢?” “去西山查看進度了?!?/br> 西山那邊的路是西嶺村負責的,李善清晨就過去了,孫山長疲憊的人們住的草篷走,“那我過去瞧瞧?!?/br> 衙役放下背簍,道,“爺讓云巧姑娘也過去?!?/br> 西山的情況比這邊復雜。 負責西山修路的是西嶺村和北村的居民,昨天幾個村民藏著躲清閑,被發現后俱不認錯,李善夜里回來,直接和他們動了手。 今個兒怕是有大收獲了。 云巧記著這事得問黃氏,轉身朝土灶跑,土灶邊沒人,去問春花,春花說她娘摘野菜去了。 第74章 074 認錢 山里遍地是鮮嫩茂盛的野菜, 山腳尤為多,云巧不確定黃氏往哪兒去了,循著人跡, 邊走邊喊。 好一會, 西北角才傳來黃氏的回應。 她高興的跑過去。 黃氏蹲在翠綠的腳踝高的野菜叢里, 手指靈活的掐著野菜尖兒, 時不時扭頭瞅兩眼。 見云巧像只兔子似的蹦出來,柔聲叮囑, “小心摔著了?!?/br> 云巧乖巧的放慢腳步, “娘,李善要我幫他帶路, 他給我工錢?!?/br> 李善清晨和黃氏提過, 活兒不累,錢給的也多,且他答應不會往外說,黃氏覺得這門差事不錯,待云巧走近,她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后小聲道, “你傷了手沒法下地, 找點事兒做是好事,領了工錢記得給唐鈍奶...” 云巧幫著掐野菜, 納悶, “不藏起來嗎?” “你睡唐家的床, 吃唐家的飯, 喝唐家的水, 掙的錢該給唐鈍奶?!秉S氏道, “你住在唐家,別惹他們生氣...” 云巧會心一笑,“好?!?/br> “李衙役去西山了,你去找他吧?!秉S氏摘掉她頭發上的草屑,動作溫柔,“咱巧姐兒是個有福的?!?/br> 走遍附近山頭,熟悉山里地形乃走投無路的無奈之舉,沒想到能靠這個掙到錢,黃氏欣慰不已,“李衙役和我說過大致的情況,你只管帶他們抄近道就行?!?/br> 云巧應下。 裝野菜的籃子里還裝著兩種菌子,云巧掂了掂,“會不會太少了?” 衙役們很能吃的。 黃氏低頭一瞥,笑容收了幾分,“不少了,忙你的去吧?!?/br> “哦?!?/br> 云巧比孫山長走得晚,然而她到西山卻沒見著孫山長人影,李善站在西山山端,眺目望著對面那座山頭。 那是西涼國的地界了。 云巧站在他身側,短暫望了眼就往后退,“那兒危險?!?/br> 李善淡淡掀唇,“你去過?” “去不了?!彼钢舛d禿寸草不生的山壁,“沒有路?!?/br> 她們去不了那座山,同樣的,西涼的人也過不來。 西山半邊山壁也被磨得寸草不生,就是學西涼手段,防止對方強行攻山。 李善揶揄她,“還有你找不出來的路?” 云巧低眉,手指絞著衣角,反駁,“爹娘不讓我去那兒?!?/br> 沈云翔說營地在山腳某處,她進去就回不來了。 李善轉身往山下走。 大樹的陰影罩在他身上,沉默又晦暗,“我帶你去你能找到路嗎?” “我不去,會死的?!?/br> 這時,西嶺村的村長領著人來,李善適時止住了話題。 西嶺村的村長是個年輕小伙子,高高瘦瘦的,眉眼有幾分深邃,說話時笑眼彎彎,“李衙役,這幾個是近二十年來咱們村,且在衙門沒有戶籍登記的...” 衙役們進村就打聽村民情況,像是在找什么人。 當年戰敗,西嶺村全村上下無人幸免,村民們都是其他村搬來的,有些是親戚,有些是鄰里,他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出這些來。 這幾個人約莫是從干活的地方來的,袖子高高挽起,手上還沾著泥灰。 幾人局促不安的低著頭,目光無處安放。 李善微微瞇起眼,不動聲色掃過他們,一一問他們家里的情況。 首先是最左邊的中年漢子,李善搜索了下腦海里的名字,“葉長戶,搬來西嶺村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漢子瑟縮了下,“北村?!?/br> “怎么想到搬來西嶺村?” “北村過不下去了,聽說外邊打仗,想著趁亂弄點糧食...”漢子搓著手上的泥,嗓音低啞,“西嶺村被屠了村,地里剩了些莊稼...” 李善睨著他,“怎么不去綠水村?” “那會兒西涼軍沒退,我不敢亂跑,后來擊退西涼軍,衙門貼告示說綠水村安頓外來人,我是北村的?!?/br> 那陣子衙門天天盤查西涼jian細,他沒辦法,只能回北村,等他再出來,伏尸遍野的西嶺村已經煥然一新,落敗的小院住進了人,荒蕪的田地種上了莊稼,他佯裝是西嶺村某戶的侄子,強行霸占了兩間空屋才在西嶺村住了下來。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那兩年好些人都那么干的。 時隔二十年,沒想到會被翻出來。 李善問:“葉長戶是本名嗎?” “是?!?/br> 要不是本名,也不會因為修路被人認出來。 李善又去問其他幾個人,有兩個是北村的,說法和葉長戶差不多,有兩個是老光棍,以前靠乞討為生,得知衙門安頓無家可歸的人,便去綠水村上戶籍,得知進不去,只能來西嶺村。 西嶺村離西涼近,容易鉆空子。 畢竟西嶺村有人偷偷去西涼做買賣。 許是被李善威嚴震懾,兩人不知怎么就說漏了嘴。 村長臉色變了變,沒有吭聲組織,李善似乎不在意,“大周和西涼息戰十幾年,有買賣往來實屬正常,據我所知,西州城內好些西涼人開的茶樓鋪子?!?/br> 老光棍擺手,“那不同,他們沒有衙門批文,偷偷去的?!?/br> 李善佯裝好奇,“還有這事?” “對啊,要不村里的青磚黑瓦房怎么建起來的?!?/br> 哪個村都有富裕的,但建青磚黑瓦的不常見,便是田地遼闊的長流村也沒幾家建這種房子。 李善在心里過了一遍,大概知道是哪幾戶。 村長站在旁邊有點著急,沒有衙門批文和西涼往來一律視為細作,他爹生前就警告過他很多次。 李善臉上風平浪靜,好像隨口問起,“嶺關有士兵把守,他們怎么偷偷去?你這老伯,莫不是大清早喝酒醉糊涂了?” 說著,他揚手,指著剩下的人,照剛剛的話重新問了遍。 李善沒有為難他們,并且解釋找他們來的原因,“上次查戶籍清點人數發現不對勁,大人命我們問清楚,忙完這陣子將戶籍給你們補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