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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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巧拍著頭上的水,欲走山里的近道,黃氏拉著她腰帶,重新給她整理,“山里草屑多,你剛洗了頭,不進山了?!?/br> “哦?!痹魄蓳P起笑臉,待黃氏將腰帶理好,不好意思拽拽,“這個不舒服?!?/br> “習慣就好了?!秉S氏拍拍她的肩,“去吧?!?/br> “好呢?!?/br> 云巧揮揮手,風馳電掣的順著小路跑了,地里的人見黃氏孤零零回來,笑她,“云巧現在是秀才娘子了,你做親娘的等著享福吧,云巧是不是偷偷給你錢了?” “嬸子開玩笑呢,她連錢都沒見過呢?!?/br> 沈老頭和沈來財他們負責挑糞,來時發現路邊的桶都是空的。 小曹氏帶著沈云山他們在其他地里,這兒就小曹氏三妯娌,都不是利索的人,動作怎么會如此快。 一問得知云巧來過。 沈老頭臉色青黑。 又聽其他人這樣說,訓黃氏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水,她的事兒有唐家cao勞,你管什么閑事?!?/br> 黃氏垂目,“是?!?/br> 照理說有秀才爺這個孫女婿,沈老頭臉上有光才是,事實并沒有。 唐鈍瞧不起他們,唐家人給曹氏甩臉色,縱然他們想攀關系也沒轍,加上云妮無緣無故失蹤,怎么看都是云巧干的。 他討厭云巧還來不及,怎么會高興。 云巧到長流村時頭發已經干了,她怕后背汗水浸濕,手抬著的。 顧不得地里的背簍,先回家找老唐氏幫她梳頭。 老唐氏這會兒去村里找人買雞了,院里沒人,唐老爺子問她有什么事? 云巧拿著梳子,往屋里探了眼,“爺,你會梳頭嗎?” “......”唐老爺子差點沒給口水嗆死。 沉默間,云巧已走進屋,把梳子遞了過來。 “......”唐老爺子說不清是尷尬還是其他,臉色脹紅,“要不問問墩兒?” 他這輩子沒給小姑娘梳過頭。 “爺不會嗎?”她爹就會。 頂著她天真的目光,唐老爺子真誠地搖頭,“不會?!?/br> “好吧?!彼辶思?,慢慢往外邊走,“就讓唐鈍梳吧?!?/br> 語氣說不出的嫌棄。 唐老爺子:“......” 唐鈍正在看魯先生給他的文章,是顧大人早年間在其他地方為官時寫的,既有風俗人情,又有為人處事之道,唐鈍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手里塞進個硬邦邦的東西,有齒,低頭一看,是把梳子。 而給她梳子的人背身蹲在床邊,“唐鈍,爺讓你幫我梳頭?!?/br> “......” 她后背衣衫汗濡濡的,脖子里淌著水,唐鈍問她,“你哪兒去了?” “除草了啊?!痹魄苫卮?,“找我娘給我洗頭了?!?/br> 頭發殘著皂角味道,一靠近就聞到了,他把梳子還回去,“你自己梳?!?/br> “我不會?!?/br> 唐鈍:“我也不會?!?/br> “你會...只是梳得慢而已?!?/br> 在書塾他就幫她梳過頭,她提醒他;唐鈍把梳子掛在她頭上,“不一樣?!?/br> “一樣,你就那樣梳?!?/br> 老唐氏解下的頭繩放在書架上的,她給唐鈍,“你輕點就行?!?/br> 唐鈍哪兒會梳女孩的頭,盤發就更不懂,強調,“我只會梳男子的發髻?!?/br> “行?!痹魄蓻]那么多講究,“不熱就行?!?/br> 唐鈍一只手握住她的頭發往上撩,一只手慢慢順她發髻,最后弄成圓髻綁在頭頂。 綁好后,他把梳子還出去。 木齒上掛著幾根頭發,云巧驚呼,“你把我頭發梳掉了,你賠我?!?/br> 唐鈍:“......” 當日在書塾,李新他們幾個給她盤花弄掉的頭發更多也不見她要賠。 柿子撿軟的捏呢。 “人到年紀頭發就會掉,跟我沒關系?!?/br> “我沒上年紀呢?!痹魄蓳炱鹉君X上的頭發,心痛不已,唐鈍沒在她臉上見到過這種情緒,“頭發就這么重要?” 比她奶賣她都重要? “你不懂?!?/br> “......” 她抽出書架上沒寫過的紙,仔細將幾根頭發包起來,唐鈍看不下去,“你干什么?” “藏著啊,以后成親的時候給我相公?!?/br> “......”她還懂這個?唐鈍瞇起眼,“誰教你的?” “我大伯母啊,她和我大伯就是這么做的?!彼裾裼性~地解釋,“他們是結發夫妻呢?!?/br> “......”唐鈍嘴角抽搐,“你大伯母沒讀過書吧?” 云巧把紙揣進兜里,準備回屋找地藏起來,聞言頓住,“是啊,我們家就云妮讀過書?!?/br> 多么理直氣壯! 唐鈍想好好跟她解釋‘結發夫妻’的意思,抬頭時,人已經沒影了。 云巧藏好東西就往地里去了。 不知是不是唐鈍手拙的緣故,頭皮繃得不怎么舒服,去地里,好多人往她身上瞄,她摸摸發髻,發現沒散就不管了。 太陽往西山去了,大山影子落下,東邊地里干活已經不熱了。 山里就這點不好。 太陽底下曬得頭暈,沒太陽就涼颼颼的。 唐泰山他們領著魯先生和顧大人回來,遠遠就看到兩塊地格格不入,一排排紅薯藤朝同個方向倒著,修剪過的藤長短差不多。 這講究。 誰家莊稼地這么弄? 見路邊蹲著個英氣的少年,心里更是納悶,墩哥兒又找短工了? “先生?!鄙倌晏痤^,咧嘴露出雪白整齊的牙。 唐泰山隱隱熟悉,一時想不起來哪兒見過,直到少年說,“先生渴不渴,我給你泡金銀花水喝?!?/br> 唐泰山拍腦袋,這不墩哥兒媳婦嗎?怎么打扮成這樣了? 跟個少年郎似的。 唐泰山問,“這地你捯飭的?” 云巧正往背簍里裝雜草,樂不可支道,“對啊,這樣好看?!?/br> 她爹教的,無論什么都要整齊排好。 唐泰山嘴角抽了抽,莊稼長得好就行,誰管它好不好看,他有點害怕唐家幾畝地的水稻了,紅薯藤割了會再長,水稻割了可結不出麥穗,他說,“你在家照顧墩哥兒就好,地里的事兒甭管了?!?/br> 照她這么禍禍,久叔家的糧食不保。 “唐鈍讓我管地里的事兒的?!?/br> “你不懂?!?/br> “我爺教過我的?!?/br> 唐泰山不信,但懶得和她多說,得跟唐鈍說才行。 兩塊地令人賞心悅目,魯先生覺得有趣,書塾放假,他偶爾會去農家做客,友人們打理菜地便是這般整齊舒服。 他問云巧,“你怎么想到的?” “還用想嗎?”云巧背起背簍,抓著路邊的草借力起身,魯先生忙過去搭把手,“你懂這個?” “我懂很多的?!痹魄韶?,拉長了音,夾雜著絲哀怨。 魯先生發覺自己剛剛那話不妥,雖然村里人瞧不起她,但接觸下來就會發現她不傻,想法有些出奇罷了,他順著她的話,“你還懂什么?” 云巧走在前邊,指著不遠處施肥的漢子道,“太陽曬,施肥要選清晨或傍晚,要不然莊稼會壞?!?/br> 是這個理。 她看向漢子手里的糞瓢,“糞要兌水?!?/br> 魯先生挑眉,“還有呢?” 云巧就將平時看村里人怎么種地的說給魯先生聽,顧大人雖是父母官,但不會種地,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撒種,生苗,栽秧,收割,口齒清晰得很。 他問唐泰山,“是這樣嗎?” 唐泰山是莊稼老把式了,種了幾十年地,和云巧說的沒有什么出入。 “是這樣的?!彼仡櫞笕说脑?,完了問云巧,“地里有草你除了就是,割紅薯藤干什么?” “回家喂雞啊?!?/br> “......” 好吧,確實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