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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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云巧沒有頂嘴,乖乖點頭,“好?!?/br> 唐鈍滿意地垂下手,又問,“秦大牛摘野果給你是怎么回事?” 約莫嫌低著頭說話脖子酸,她退回書桌邊,拉開太師椅坐下,平靜無波地看著唐鈍,沒有吭聲。 唐鈍扭著脖子,“他為什么給你吃野果?” “我餓呀?!痹魄傻?。 有米飯不吃,偏去吃酸不拉嘰的野果,明明和他涇渭分明,和秦大牛卻...他端著嚴肅臉道,“他成親了,你吃他的東西是不是不好?” “他是我朋友???” “他有媳婦的,和你做什么朋友?”唐鈍心里嗤笑。 云巧聽不懂他話里的深意,認真說,“春花是我朋友,他是春花相公,自然也是我朋友啊?!?/br> 唐鈍吸口氣,盡力克制自己漸漸煩躁的情緒,用她的邏輯說道,“朋友也不能占他便宜。他家尚且食不果腹,你吃了他東西,他怎么辦?” “我沒占他便宜?!痹魄赏V股蕊L,小臉格外端正凝重,“我給春花摘了很多花呢?!?/br> 唐鈍斜眼,“花沒野果值錢?!?/br> “那也是心意?!痹魄赏现珟熞瓮策吪?,一字一字鏗鏘有力道,“我沒有占大牛哥便宜,你別想糊弄我?!?/br> “......” “我娘說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其他人非那樣說,不是嘴壞就是心壞?!痹魄梢徽2徽V币曀难?,仿佛在說‘我娘說的就是你’。 唐鈍噎住。 唐鈍挪開眼,眼神漆黑晦暗,“他終究成親了,你和他絞著不好?!?/br> “絞著是什么意思?” 唐鈍一噎,納悶她爹娘沒有教過她男女有別嗎?秦大牛明擺著心思不正,云巧心無芥蒂和他做朋友遲早得出事,他斟酌道,“絞著就是走太近了?!?/br> “太近是多近?” “......”唐鈍覺得當年拒絕族里教書的提議是對的,他耐心不好,說兩句話就想發火,真教書,孩子們怕是會嚇出病來,他思忖片刻,說道,“他是不是挨你坐了?” “對啊?!痹魄烧f,“春花也挨著我啊?!?/br> “位置不對?!碧柒g終于找著說辭了,“春花和秦大牛是夫妻,他們應該坐得近些,你是春花朋友,挨著春花坐邊上就行?!?/br> 結果她坐在中間,不知道以為她和秦大牛是兩口子呢! 云巧還是迷糊,“大牛哥也是我朋友啊?!?/br> “他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是朋友,你也該和他有些距離?!?/br> 剛把太師椅拖到床前的云巧忍不住低頭自己貼著床沿的手,默默縮回去,拖著太師椅退回書桌邊,“這么遠嗎?” “......” 第45章 045 父慈沒用 唐鈍啞口無言。 再聊下去, 他恐怕會被氣死。 他是正經讀書人,未娶妻,秦大牛能和他相提并論?她瞧不起誰呢? 陽光鋪灑, 細塵浮動, 屋里死一般沉寂。 云巧背過身, 看向檐廊, 自顧道,“這距離有些遠呢, 說悄悄話會被人聽到的?!?/br> 唐鈍抵了下后槽牙, 沒作聲。 有些話同她講道理沒用,得和沈云翔說。 夏風浮躁, 一陣一陣的拂過臉龐, 云巧趴在桌上,扇子越搖越慢,某刻,像樹葉般從手間墜落,呼吸漸漸均勻。 她一宿沒睡,熬到這會兒估計熬不住了,四祖爺提個桶氣喘吁吁進院都沒驚醒她。 “你爺的藥我拿來了, 另外給你開了兩副活血化瘀的藥?!彼淖鏍斦f著話進屋, 唐鈍指指云巧,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 四祖爺退到桌邊瞅了眼, “這丫頭睡得熟, 驚不著她的?!?/br> 說話間, 他擱下幾味藥材, 將手里的木拐順墻靠好, 叮囑,“你這腿崴得不輕,盡量臥床修養幾日,真閑不住了,記得杵拐?!?/br> “好?!?/br> 四祖爺撿起地上的扇子,見云巧額頭汗多,替她扇了兩下,“桶里的魚是你小冬叔在河邊撈的,喝點魚湯恢復得快些?!?/br> 唐鈍雙眼瞄著云巧動靜,簡短應了句,“記住了?!?/br> 猜他害怕吵著云巧,四祖爺沒有久留,進屋給唐久把了脈,言簡意賅聊了兩句唐鈍進山的事兒就離去了。 日影西斜,院里寂靜,唐鈍側著腦袋,望著她熟睡的姿勢,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了男子的笑聲,聲音粗獷,入耳不怎么舒服,他睜開眼,就見秦大牛趴在窗臺邊,黝黑粗糙的手捏著云巧鼻子,“醒了...” 云巧甩頭掙脫開,閉著眼嘟嚷,“天沒亮呢?!?/br> “天快黑了?!鼻卮笈S帜笏亲?,語氣親昵,“該回家了?!?/br> 提到回家,云巧蹭的抬起了頭。 日光隱去,晚霞浸得小院暖紅,她揉了揉眼,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唐鈍瞇了下眼,喚她,“云巧,要不要留下吃了晚飯再回?” 晌午他奶煮了她心心念念的豬油飯,看她睡得熟不忍叫醒她,給她留著的。他說,“晚飯吃豬油飯?!?/br> “豬油飯嗎?”云巧驚喜地回眸,眼神亮晶晶的。 秦大牛眸光閃了下,戳她胳膊,“巧姐兒,你爹娘在家等著你,你昨夜沒回去,他嚷著要來找你呢?!?/br> 她爹腿不好,走不了太遠,聽了秦大牛的話,云巧毫不猶豫拒了唐鈍,“我要回家看我爹?!?/br> 唐鈍臉色微冷,眼風掃過秦大牛,如兵刃尖銳。 秦大?;腥舨恢?,轉身,“我給你背背簍啊?!?/br> 云巧雙腿還酸著,起身時小臉皺了下,唐鈍繃著臉,語氣稍緩,“豬油飯給你留著明早吃?!?/br> 走到門口的云巧回眸,好奇,“不會餿嗎?” 夏日飯菜嗖得快,清早回來,碗里的雞蛋菌子米飯就嗖得發酸了,云巧看著他,認真道,“我不吃嗖飯的?!?/br> 又把他想成什么人了?唐鈍悶悶解釋,“不是嗖飯?!?/br> “哦?!痹魄煞鲋T框,“不是嗖飯我就吃?!?/br> “......”和她說話委實需要極大的耐性和極好的脾氣,唐鈍認為自己差些道行,擺手道,“行,你走吧?!?/br> 真等云巧走了,他又渾身不得勁,秦大牛明擺著對云巧有企圖,云巧沒心沒肺的,著了他的道怎么辦?聽著院門闔上的聲音,他焦急喊了句,“云巧,你回來,我有話和你說?!?/br> 小徑上的云巧回頭,朝刷了漆的院門回,“明天啊?!?/br> 她今天陪他說過話了,明天再來,說太多話她也會累的。 秦大牛走在她身側,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地上只有他的影兒,他配合她的腳步,不快不慢走著,臉上始終掛著淺笑。 云巧問他,“大牛哥笑什么?” 秦大牛笑而不答,倒是前邊的沈來財不喜秦大牛示好的態度。 明明當初有意將云巧嫁給他,他自個不愿意,選了春花,眼下像條狗似的圍著云巧轉是什么意思? 他罵云巧,“自己的背簍不會背是不是?掉了根紅薯藤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傍晚收玉米那會,秀才爺的奶突然問他昨天的事兒,雖沒扣他糧,到底隱晦警告他收斂些,明顯是云巧在她耳朵邊說了什么。 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留不得。 “自己背著!”沈來財怒吼。 云巧老實接過背簍,瞅瞅沈來財,又瞅瞅沈來福,問,“二伯,我們還去摘花嗎?” 沈來福太陽xue跳了跳,為了給她摘花,他臉和胳膊被荊棘劃了幾道口子,有根刺留到衣服上,夜里睡覺,剛躺下,刺兒就扎進rou里,疼得他眼淚不止,聽云巧說摘花他就火大,“摘什么摘,趕緊回家...” 以后甭想他幫她干活! 云巧失望地哦了聲。 秦大牛興致勃勃,“天色還早,你想摘什么花?我和春花幫你?!?/br> 他默默回眸,朝春花遞了個眼色。 春花急忙附和,“是啊,我和大牛幫你?!?/br> 云巧若有所思,“那兒全是荊棘,會受傷的,我們還是不去了,路邊的花兒好看,我們摘路邊的花就成?!?/br> 沈來福:“......”果然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他想跳腳質問云巧,知道是荊棘還吩咐他往里邊鉆,到底安的什么心。 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云巧別的本事沒有,氣人的本事無人能及,他可不想氣出個好歹,還得讓他娘好好治治她。 晚霞褪盡,院里的雞趕回雞籠,曹氏去灶間檢查鍋里的玉米粥熟了沒,剛揭開鍋蓋,兩個兒子就怒沖沖地進屋,齊齊問她什么時候送云巧走。 沈來財一臉憤慨,“秀才家問我話了,給我臊得不知說什么好,我自認勤快踏實,做短工沒有偷過懶,竟被云巧害得名聲不保,娘,云巧留不得了?!?/br> 沈來福附和,“入秀才爺眼的是云妮,云妮沒擺譜呢,她倒端著秀才姨妹架子要我給她摘花,以為她誰啊?!?/br> 沈來財接過話,“路上我就想揍她了,她倒溜得快,真以為我拿她沒轍了?等忙完秀才爺家的活就把她賣掉...” 曹氏握著勺子攪了攪鍋里,舀起半勺粥看了看,還差點火候,喚沈來財往灶膛塞一把柴,說道,“我和你爹商量好了,忙完這陣子就送她去北村?!?/br> “她越來越不服管教了,竟敢夜里不回家,不知道的以為她偷漢子去了呢,她名聲壞了不打緊,云妮是要被她連累的...”曹氏拿著勺子站在灶臺邊,沉著道,“秋娥婆婆那邊我們已經得罪了,不能錯過秀才爺這邊...” 為了云妮名聲也不能留云巧在家。 沈來財掏掏灶膛里快燃盡的柴火,往里吹氣,待丟進去的柴火燃起來才抬頭望著曹氏,“娘說得對,云妮長得好又識字,被人知道有個傻子meimei終究名聲有損?!?/br> “是啊?!?/br> 她就指望云妮嫁個富裕人家多要些彩禮呢。 她問沈來財,“秀才爺家田地多少???” “多著呢?!鄙騺碡攲μ萍姨锏亓巳缰刚?,“早些年他爺奶送了二十四畝田地出去,家里留了十五畝...都是上好的田地?!?/br> “十五畝???”曹氏緩緩笑開,“比咱家強太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