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 第68節
沈清云被他壓在梳妝臺上,雙手將他給推開:“這是我的人生,你憑什么給我做主?” 她撿起地上的太醫服,還未穿上,姜玉堂就冷著臉跟上來,搶了過去撕了個粉碎。 “你用不著了?!苯裉每粗拿佳?,道:“我給你安排好了,太醫院你不用再去,從此依舊你穿女裝?!?/br> “你……”沈清云好久才從喉嚨里找到聲音:“我想如何過,想怎么樣的生活,都是我自己的事?!?/br> 她被這話氣的顫抖,以至于說話的時候都激動的喊起來:“你是我的誰,你憑什么給我做決定!” 那一句你是我的誰,直接殺紅了姜玉堂的眼。 他大步沖上去,壓抑了太久的情緒直接崩斷。掌心落下來,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 到最后,也只是一拳頭砸在了她身后的長桌上。金絲楠木的長桌裂了道痕,姜玉堂的拳頭幾乎都要陷在木頭中。 “你逃跑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倒是巴不得與我撇清關系了?!?/br> 他冷笑著,眼神又曖昧的落在她身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比玖搜恼菩纳斐鰜?,抹在她慘白的臉上,姜玉堂似笑非笑的問問她:“我們都多少個晚上了?你算的過來嗎?” 那清爽的嗓音透著旖.旎,刻意顯得有幾分曖.昧。 沈清云看見他那雙冰冷的眼,那張臉上,再也沒了當初的熟悉感:“走的時候我就說了?!?/br> 身側都是血腥味,她不適的撇開臉。開口的聲音強裝冷靜,卻帶著顫抖:“我們好聚好散,世子又何必揪住這點不放?” “我們之前的關系,為什么由你一個人做決定?”姜玉堂輕笑著上前,含住她的耳垂:“我同意了么,我既然沒同意,你就一輩子都是我的人?!?/br> “無恥——”沈清云咬著牙。 “無恥就無恥,你既招了我就別想再跟旁人?!苯裉妹佳酆輩?,忽而就彎腰將她抗在了肩上。 沈清云被他扛在肩頭,動彈不得,連著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你……你放我下來??!”任憑她如何拳打腳踢,姜玉堂都毫不理會她。 直到走到床榻邊,雙手將她往里一扔,沈清云就跟個麻袋似的又被他扔到了床榻上。 “你做什么?”她頭昏腦漲的,剛起身,就見他站在床榻邊解腰帶。羊脂白玉的玉帶扔在地上,緊接著他脫了外衣。 沈清云面上瞬間就白了,立即就往床榻下跑:“你做什么,你別過來!”腳還沒沾地,就被他掐住腳腕,又拽了回去。 姜玉堂沉著臉,抱著她躺在床榻上:“別動!”他控制她的手腳,不讓她有半分動作。 沈清云拼命的去踹他掐他,對他而言也只是撓癢癢:“你放我下去,我要出去!” “識趣點兒吧?!苯裉迷谒韨?,閉著眼睛:“你要是不想睡,我有別的法子讓你累到睡?!?/br> 沈清云聽出這人話里的玄外之意,知道這人話音里的認真。掙扎著的身子漸漸緩和下來,不敢再動。 這段時日,她幾乎每日都在夜間值守,只能白日里趴著睡一會兒,一天基本只睡兩個時辰。 如今閉上眼睛,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熟睡之后,身側一直閉眼的姜玉堂忽然睜開眼睛,他轉身看著身側的人,目光落在她熟悉的眉眼之上。 深吸了口氣 ,可心尖卻還是激動到顫抖著。 總算是回來了……指尖落在她眉眼上,姜玉堂小心翼翼的撫了撫。他等了那么久,這人總算是又回到他身邊。 沈清云是他的,無論怎樣,他都得摁在自己掌心里。 ****** 翌日一早,永昌侯的馬車停在了朱雀橋的巷子口。 他之前日日來這兒,卻不知道沈清云住的地方就跟他隔了一條街。想到自己尋了這么長時日,人就在自己身邊,面色便越發的難看。 “你自個兒下去,還是我壓著你下去 ?!?/br> 姜玉堂似是還不放心,人都到了自己手上,卻還是怕她會逃。一大早就讓她回來收拾東西,要她把貓帶回來。 他算是知道了,金的銀的沈清云都不要,那只貓在手上,沈清云才會乖乖聽話,且還不敢跑。 “你非要做的如此?”沈清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如今在他臉上卻再也找不到之前的種種熟悉感,剩下的只有他對自己的步步緊逼。 “你非要把我關在屋子里……”話未說完,姜玉堂就從馬車內跳了下去。 他對她及不放心,特意還帶了一隊暗衛來,個個穿著鎧甲,腰間配刀。 所到之處,嚇得四周的百姓個個跪地。 姜玉堂就像是回自個兒家一樣,敲開了張盛的門。沈清云唯恐他嚇壞了他們夫妻兩,趕緊跟著下了馬車。 往常這個點張盛夫妻兩都去擺攤了,今日卻是都在家。 看著院子里的氣度不凡的姜玉堂,還有門外守著的暗衛,張盛的妻子鼓起勇氣,悄悄問她:“沈大夫,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兩還有些銀子?!?nbsp;攤開的手上,放著十幾兩的碎銀,毫不猶豫就往她手里塞。 沈清云知道,這大概是她們夫妻兩全部的家當了。他們起早貪黑買的豆花兒,一碗才賣三文錢,這十幾兩的銀子怕是存了好些年。 她搖了搖頭,安撫著瞧見她后異常高興的貓。她看著這間小小的屋子,又扭頭看了身后一臉質樸的女人 。 朝她擠出一個安撫的笑:“我沒事?!彼龑y子重新塞回去,借了個竹籃把貓放進去,拎著出來了。 她沒什么東西,除了千金之外沒什么可帶的。 姜玉堂一直在門口等她,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手上,見她沒帶東西也沒說話。 他沒直接走,卻忽然彎腰走進她住的那間屋子里,好奇的打量著,里面小的可憐,一眼就看得見頭,除了一張床榻與柜子外,屋子里什么也沒有。 窗戶的縫隙裂了縫,里面還透著風,冷的刺骨。想到沈清云就是在這兒住了那么久,姜玉堂臉色就難看的緊。 出來的時候沉著臉,卻單手接過了她手中拎著的貓。 張盛夫妻將她送到馬車上,走之前沈清云將懷中的香囊給了張盛的妻子。 對方打開一瞧,里面有足足有六七兩碎銀子:“這……這我們怎么能要?!?/br> “拿著吧?!?/br> 那里面是她上個月的俸祿,再加上一點點存的銀子,本來打算拿去憑據個好一點的屋子的。 如今她也用不上了。 第65章 囚鳥 馬車駛入長街, 姜玉堂才垂眼去看面前的人。 沈清云自打上馬車開始,便一言不語。倒是貓有些鬧騰,跳到她懷中才安分下來。 一人一貓躲著他縮在角落里, 恨不得離遠遠兒的。 姜玉堂覺得好笑, 眼眸垂下來,聲音也發冷:“瞧你那樣子倒是舍不得那破地方?!?/br> “舍不得又如何?”沈清云抱著千金,頭都不抬:“舍不得你又肯放我走?” “你倒是會做夢!” 姜玉堂笑的諷刺,起身上前捏了捏她的臉。瞧見她眼中冷淡后,又將手給放下:“我費勁心思才找到你, 豈可這么輕易就放過?” 指尖在她臉頰上落下一道淡淡的紅痕, 姜玉堂收回手后半垂著眼,之后就再也不說話了。 馬車這回去的不是永昌侯府, 而是停在了永興街。進入小巷后,停在了一處院子前。 沈清云被拉著下了馬車, 趙祿在后頭跟著, 雙手抱著貓, 小心翼翼的跟伺候祖宗一樣。 姜玉堂掐著她的手腕往里面走,越走沈清云越是心慌。從進門開始, 一路奇花異景, 小橋流水, 亭臺隔樓,這院子里什么都有。 倒像是一早便提前準備好的。 待站在屋子門口的時候,她才是真的慌了:“你做什么, 你當真要困著我不成?” 她拼命掙扎, 可到底卻抵不過姜玉堂的手勁,他手掌如同鐵腕一樣,任憑她如何都掙脫不開。 “這是你從此以后要住的地方, 那你便自己把這扇門推開?!苯裉闷氖滞?,不顧她的掙扎硬是用她的手推開了門。 紅漆雕花的門發出輕響,沈清云又被他拎著進去。 她一路踉蹌著,差點兒摔倒,掐住她的手腕收緊,扶穩之后才將她給松開。 沈清云站直之后,往他那兒看了眼,忽然就拔腿往外跑去。 瞧見她這幅模樣,身后姜玉堂眼神越發冰冷,他沒抬腳去追,反倒是轉身坐在了軟塌上。 片刻之后,門外就傳來聲響。 沈清云跑出門口,甚至都還未跨出門欄,就被門口的暗衛押了回來。 “你跑了一次,莫非我還能讓你跑第二次?”姜玉堂捧起茶盞,低頭抿了一口。淡淡的語氣里滿是嘲弄:“如今這屋子莫說是人,一只鳥都飛不出去?!?/br> 沈清云抬起頭,一張臉上rou眼可見的白。她沒想到他能做的這樣絕,如今她若當真住在了這兒,連門都出不去,跟一只鳥有何區別? “你這樣倒是不如殺了我干凈?!?/br> 捧著茶盞的手頓住,姜玉堂抬起頭,目光落在她那咬牙切齒的臉上,才涼涼道:“你不會死,你要是死了,這冰天雪地里你那貓活不過幾日?!?/br> 哪怕是不承認,姜玉堂也知曉那只貓有多重要。沈清云什么都不要,來時帶的是那只貓,走的時候也只帶走了她。 甚至她住的那院子那樣破舊,貓的食碗里放的都是上好的rou,消失這么長時日,那貓沒見瘦,倒還胖了些,可見照顧的很好。 千金被他拿捏在手里,沈清云的確不敢動彈。 瞧見她面色難看的厲害,姜玉堂忽然道:“你只想著我會困著你,你可看出這四周有什么不同?” 沈清云只是一想到日后要被他鎖在屋內,不見天日,日日等著他何時會過來,她怕是自己過不了多長時日就要瘋。 哪里還有心思看這四周有何不同?只匆匆看了一眼。只覺得布置的富麗堂皇,總歸是無一不精巧,無一不雅致。 姜玉堂問完這話后邊一直看著她的臉,見她眼神之中全是迷茫與不耐,唯獨沒一絲的熟悉之感。 面上的表情一點點僵了下來,那一剎那他幾乎是怒極了,雙手推著長桌站起來,話語之間全是諷刺:“看來當真是在外面過野了,將永昌侯府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 “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忘了,還是沒放在心上。既然你自己的屋子都不記得,你就在這兒住一輩子吧?!?/br> 姜玉堂放下這段狠話后,再也沒看她一眼就離開。 而等他走后,沈清云才如xiele口氣般癱坐在地上。沒一會兒,趙祿便過來了,手里還抱著貓。 瞧見她這幅模樣,嘴里忍不住的勸慰道:“世子爺這么長時日都在想您,其實心里還是有姑娘的?!?/br> 千金湊到她身側,撒嬌的舔著她的手。趙祿湊在一邊,又道:“兩人都是有情人,何必要鬧的這樣難看?姑娘只需順著世子爺的意一些,待世子爺的氣消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與之前一樣,哪里會當真一直關著姑娘?!?/br> 沈清云坐在地上紋絲未動,趙祿還要再勸,門口就傳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