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 第45節
姜玉堂待在原地, 許久未動,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點點從身上褪去。 她那面無表情的神色,毫無情緒的聲音, 都讓他一肚子的怒火變得無處可發,雙腿都跟著僵硬了。 趙祿站在一側, 瞧出不對勁兒, 連忙低下頭退了出去。 姜玉堂聽著那關門響, 過了會兒才找到聲音:“我們之間,沒有關系?” 這話問出來時是笑著的, 可下垂著的那雙眼睛里卻滿是陰鷙。 沈清云看了他一會兒, 去了里屋。出來的時候手中端著兩個匣子。里面的東西沉甸甸的,放在桌面上時一陣悶響。 姜玉堂瞧著那熟悉的錦盒, 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里面的東西是他親自挑的, 他以為她會喜歡??扇缃? 她原封不動的端到他面前, 分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不想跟他沾染分毫關系。 “東西都在這兒, 我沒動?!蔽戳?,她還要加上這么一句。 她這公事公辦的樣子, 面上一分多余的表情都沒有。站在他面前,就好像真真就是那個來投奔侯府的表少爺。 如她所說,她沒要名分, 也沒要錢財。他們兩人除了上過床榻,在上面滾的死去活來之外,的確是半點關系都沒有。 這事又沒旁人知曉,在外看來都是自由身,連她所說的, 孩子是個牽絆。 可連著這點牽絆都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窗欞外的湖面上。入秋之后,荷葉都枯了,湖面上只有零星的幾株枯荷。 他心中分明滿是怒火,可等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意外得平靜:“你當初跟我時說什么都不要?!?/br> 她當時坐在床榻之上,渾身上下都被他看遍了,摸透了,雙腿還細細的打著顫。 卻說:“不要名分,不要錢財,只要他?!?/br> 如今這話聽起來,依舊還惹人發笑。真真假假叫人一時分辨不清。如今這一屋子的情況,倒叫姜玉堂不得不信。 他轉過頭,看向沈清云的眼睛,說話的語氣像是在發笑:“如今還是這樣嗎?只要我這個人?” 這話問出來,無人知曉他心中的慌張。 沈清云看著他那張臉,坦白的點了點頭。 姜玉堂閉上眼睛。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該悲哀,還是應當慶幸。悲哀的是,她要他這個人,自己卻給不了。 而慶幸是,她是這樣的喜愛著自己。 姜玉堂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宋行之。他送的《秋月圖》價值連城,而沈清云照樣說不要就是不要。 這樣的性子過于的偏執,不給人半點希望。 姜玉堂頭一次意識到,自己抓不住她,她若是要走,依她的性子,必定不會拖泥帶水,跑的他尋都尋不到。 按下心中翻滾的情緒,姜玉堂面上沒展露出半分,只笑著道:“喝的什么藥?我叫個大夫來給你瞧瞧?!?/br> 他又恢復了往常時的模樣,沈清云瞧著他的臉,徹底松了口氣。 “不用了?!彼溃骸澳阃宋乙矔t術?!?/br> 姜玉堂卻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笑著轉身。 趙祿守在門口正打盹兒,只聽見一聲門響,背后世子爺的聲響輕聲道:“去找個大夫過來?!?/br> 他剛要點頭,姜玉堂的聲音忽然放低,低的只有他們兩個能聽的:“要看婦科的?!?/br> 趙祿猛然抬起頭,瞧見世子爺的目光。那張臉籠在陰影之下,眸子冰冷的似是要吃人。 他被嚇得活生生打了個寒顫。 禮都沒行全,拔起腿便往外沖。 趙祿很快就將人尋了人,大概是怕被人察覺,他讓那周大夫套上了個小廝的衣裳,蒙混進了侯府。 屋子里,瞧著倒是很平靜。 他帶著人走進來時,世子爺正坐在那兒逗貓玩兒。那帶來的金鈴鐺也不知他想了什么法子給千金套了上去,千金一臉的不耐煩。 姜玉堂被抓了好多次,這下子總算知曉千金不待見他了。逗貓的時候拿著個香囊,用下面的流蘇逗它。 千金隨意的抬了抬爪子,敷衍的很。 趙祿瞧見那香囊,心總就是一突突,趕緊低下頭:“世子,人來了?!彼韨鹊氖蔷┒加忻闹艽蠓?,??磁佑性械囊话押檬?,只有些年邁,套著件小廝服在身上,瞧著有些滑稽。 姜玉堂聽聞之后收回手,笑著轉頭。 他將香囊遞了過去,問:“瞧瞧這里面是什么?!毙嗅t者瞧見藥,稍稍瞥一眼就知曉了。 “是上好的麝香?!蹦侵艽蠓虻?。 姜玉堂面上倒是半分變化都沒有,只笑著將人放下,隨手指著屋內中間的沈清云:“勞煩大夫去給她瞧瞧?!?/br> 這周大夫只專門瞧婦科的,對女子身孕,體內調養一事極為在行。他瞧著沈清云是穿著男裝,但氣質與容貌不俗,心中明了了幾分。 “我沒事?!鄙蚯逶品畔率种械尼t書,又解釋了一遍:“我應當是對木樨敏感,染了香味起了風疹?!?/br> 她院子里有一株木樨樹,入秋之后不知何時開了花。 今日阿貴來給她送飯的時拿了些盅桂花蜜,她喝了一些,起了風疹,下午時手臂上便有些癢。已經自己熬了藥喝了。 只她這話在姜玉堂去叫大夫之后說了好幾遍,他面上一臉笑意卻但對她的話卻像是沒聽見。 沈清云又瞧了瞧他的臉,有些無奈,到底還是伸出手。 千金被姜玉堂逗的不耐煩,跳到她身上。沈清云一只手診脈,一只手便去安撫它。 “真好看?!彼弊由夏墙疴忚K倒是做的精細,一根紅繩子墜著在脖子上,走起路來微微晃蕩。 它最近又胖了,頸脖上戴著個金鈴鐺,可愛的緊。 千金知道在夸它,趴在他膝上咕嚕咕嚕的叫。 周大夫診脈過了好一會兒才放手,他沒說話,只先轉身往背后姜玉堂那兒看了眼。 “怎么樣?”姜玉堂問:“她可是風疹?” “是?!敝艽蠓螯c了點頭:“卻如姑娘所說?!彼戳搜凵蚯逶频乃幵?,又留下兩瓶涂抹的膏藥。 趙祿送人出去,出了院子的門卻沒往外走。反倒是拐了個彎,將人帶去了世子的書房。 姜玉堂眼神落在沈清云的膝頭,貓蜷縮在她腿上睡著了。 他將桌面上的藥膏拿起來,跨步走了過去。他一靠近,本都睡著了的貓甩了甩尾巴又走了。 姜玉堂瞥了一眼,目光又落在沈清云臉上:“周大夫走時可說了,這藥得勤涂?!?/br> 沈清云還在看醫書,聞言頭都沒抬:“我已經喝了藥,再喝上幾貼風疹就會消下去的?!?/br> 他單手抹了點藥膏,手指從她的領口往下,探入了她的脖子里。 冰冷的藥膏帶著些清涼的味,刺激的她抬起頭,就見他一臉眸色淡淡的道:“內服外敷,這樣好的比較快?!?/br> 話語平靜的很,手指卻挑開了她的衣裳。 沈清云察覺到不對勁,想要掙扎 。姜玉堂卻頂著那張臉,問她:“真的不行嗎?” 如他所愿,沈清云果真不再反抗。 雪白的身子像是一塊白玉,可如今上面卻多了一顆顆紅痣。借著月色,他將她抱在了桌面上,手指從她肩頭,一直涂抹到小腹上。 待涂到雙腿,拉高她的腿勾在自己的腰腹。 他今日有些奇怪,不似平往,半句話都不說,只雙手狠狠地用力。沈清云咬著唇瓣死死強忍著,不敢發出聲音。 這桌面開始晃蕩出聲響,他不知有意無意,將桌上的匣子推到在地。兩匣子的金銀珠寶掉了一地,姜玉堂踩在上面,就著姿勢抱著她,將她轉身按在窗欞上。 他一直都是面對著她的,如今這一下弄的她措手不及。 沈清云開始防抗,轉身要去看他。只平日里姜玉堂好說話的很,今日卻像是變了個人。 他從背后掐住她的脖子,不讓她轉身。 因為她一轉頭,必定會看見他的臉。那裝出來的漫不經心早已破裂,他黑著一張臉,面色沉的像能滴出水。 姜玉堂將她的雙手按在窗欞上,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扶穩了?!?/br> 他太清楚她,知曉哪里能讓她潰不成軍。沈清云被他欺負的滿臉是淚,手伸出過去抵住他用力到緊繃的小腹,哭著求饒。 姜玉堂卻沒放過她,他看著打開的窗戶,還有頭頂的月亮 極致那一剎,他甚至在想:她哭的再大點聲就好了,最好是讓府中的人發現。 她便生生世世都離不開他。 趙祿帶著周大夫等到后半夜,姜玉堂才趕了過來。 他渾身的氣壓低的讓人不敢靠近,衣袍被揉的都是皺褶。發冠卻半點兒未亂,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趙祿不敢多看,趕緊低下頭。 屋子里,周大夫蜷縮在地上早就打起了盹。聽見腳步聲往頭頂看了眼,嚇得立即跪下。 “草……草民叩見世子爺?!?/br> 姜玉堂拿著茶盞,只道:“她身子如何?!?/br> “世子放心?!敝艽蠓蚬蛟诘厣?,只道:“姑娘之前懷不上,是因為用過麝香,但所幸時日不長,沒有傷其根基。只是這麝香,日后萬萬不能再用了?!?/br> 姜玉堂書中摩挲著那香囊,又問:“有什么香可以蒙混過去,讓她以為是麝香?” 這……感情那姑娘不樂意啊。周大夫瞧了眼姜玉堂那一表人才的模樣,按下心中的吃驚。 “檀香,蘇合香,還有龍涎香味道都接近?!敝艽蠓蛳肓讼?,直接道:“最接近的應當是龍涎香,只那姑娘是個會醫術的,怕是不好騙?!?/br> 姜玉堂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周大夫又道:“紅麝香珠……紅麝香珠是麝香所作,形似瑪瑙。若用紅瑪瑙浸了檀香后味道極為相似,可……可誆騙一段時日?!?/br> 只那姑娘可是個會醫術的,能誆多久可就不好說了??蛇@話周大夫卻是不敢開口:“離了麝香后過一段時日便可正常有孕?!?/br> “我要讓她盡快就有?!彼缃窬拖袷侵浑S時可走的風箏,姜玉堂抓不住什么,迫切的想要她懷上身孕。 她說孩子是牽絆,這話一點也沒錯,有了孩子,便是她離不開自己的枷鎖。 他鎖也要把人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周大夫抬起頭姜玉堂那兒看了眼,艱澀道:“這……若是調養一段時日,可能比……比較容易?!?/br> “多久?”姜玉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