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 第36節
她此時正抬頭看向一個人,就因為剛說話的時候那人的聲音最大。她一句話都不說,眼中一片冰冷,可偏偏看的那人不敢在開口了。 姜玉堂差點兒笑出聲兒。之前怎么沒察覺她對自己這樣好,還知道護著他。 拳頭抵了抵唇,剛抬頭身后就傳來腳步聲。幾個侍衛壓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世子,人找到了?!?/br> “這兩人鬼鬼祟祟的正翻墻出去,手上拿著兵器,身上還帶著血跡,奴才們見他兩可疑就帶了過來?!?/br> 侍衛在腿彎一踹,兩人立馬跪在地上。 “求……”兩人開口,不敢抬起頭:“求……求世子爺饒命?!?/br> “人是你們打的?!苯裉媒舆^兵器,仔細看了眼。打人的東西是根鐵棍,粗長,拿起來還有不小的分量。 握在手中往下一揮,的確是連骨頭都打的斷。 姜玉堂輕笑著,下一刻,手中的鐵棍就對著身側的人狠狠一揮:“說,誰讓你去打斷劉公子的腿的?!?/br> 一聲劇響,肩膀的骨頭被敲斷了,痛的那人立馬蜷縮起來,口吐一口鮮血,直都直不起身。 “世……世子爺饒命?!币姷饺绱藨K狀,另一個人立即就嚇尿了。腥臊的氣味往下滴,他哆嗦著腿道: “我什么都說?!?/br> 劉橫倒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齒卻說不出話。那奴才瞟了一眼,又立馬低下頭。 “奴……奴才是是劉府的人,今……今日也是公子帶我們進來的?!?/br> 此話一說,四周嘩然。 姜玉堂把玩著手上的鐵棍,笑的像是毫不理解:“你是劉橫的奴才,他讓你過來打他的?” 挑了挑眉,他手一揮,這一下像是對準他的頭骨。 嚇得那小廝立馬往下磕著頭:“不……不是,少爺帶我們來,是……是要打……” “打什么?”姜玉堂輕笑著,懶洋洋的問。 小廝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如今是無路可走了。閉上眼睛索性道:“少爺是帶我們來打斷世子爺您一條腿的,他提前說了讓我們在偏房等,不知為何來的不是您……” “是少爺?!?/br> 劉橫低著頭昏著進來了,像是喝醉了酒。他們兩個沒瞧見臉,對著右腿一陣猛打,敲斷了骨頭后才發現打錯了人。 知曉沒活路,趕緊往外跑,卻被永昌侯的侍衛逮住了。小廝知道自己沒有活路,說完之后面如土色。 身后,劉橫的迷藥漸漸淡去,痛的他恨不得立即去死,他抬起手指著姜玉堂的臉:“是……是你害……害我?!?/br> 從假山到被迷暈,扔進偏房這一切都是姜玉堂的手段。他后背一陣發涼,又感覺是自己痛的沒了知覺。 “你的奴才可不是這么說的?”姜玉堂笑著看他,猶如再看個跳梁小丑。 他對著劉橫,嘴角無聲的諷刺:廢人。 “這……這一切都是你……”劉橫氣吐了血,還要再說,卻是被人打斷了。 “住嘴!”劉滿不知何時過來的,他一臉的絡腮胡子,瞧不清神色。只轉身對著姜玉堂看了眼,道:“是犬子頑劣?!?/br> “只他如今斷了腿,還請姜世子放了他這一次?!眲M對著姜玉堂稍稍彎了彎腰:“再大的錯也不至于丟了性命?!?/br> 他說完,不等姜玉堂開口,直接起身。 劉滿正值陛下寵幸,又是在南疆得了軍功回京,是陛下親封的威武大將軍。他能做到這個份上,在大庭廣眾之下行禮,算是給足了姜玉堂臉面。 他一開口,四周看戲的都無人說話了。 整個京都能讓這位風頭無兩的劉大將軍彎腰的,只怕一只手也數的過來。 劉滿吩咐將人抬回府,轉身的時候余光往下一瞥。 人群中漏出一抹雪青色長袍,纖細的身子站在角落中,眉眼熟悉。 劉滿身子一僵。 那樣身高八斗的大漢,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第34章 定生死 因這一跪, 倒是打亂了姜玉堂之后的計劃。 他再開口便是顯得他斤斤計較,咄咄逼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橫被抬了出去。 四周的人見沒熱鬧可瞧,便都散了。 姜玉堂收回眼神, 見沈清云還在原地。他抬腳走了過去:“瞧什么呢?”順著她的眼神往前方看了一眼。 亂糟糟的,數不清的人影。 沈清云收回眼神,里面的情緒還未散去,回想了片刻才道:“沒有, 可能是我看錯了?!?/br> 那眼神姜玉堂自然沒錯過:“再看宋行之?”沈清云聽他那陰陽怪氣的腔調,立馬否決:“不是?!?/br> 她抬起頭,面上掩飾不住的無奈。 “怎么,我就說一句,就這么說不得?”姜玉堂本是隨口一句,見她那模樣, 倒像是他在無理取鬧。 四周無人,他往前靠了一些,聲音故意發沉:“別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br> 眼神落在她唇瓣上, 目光一陣冰涼。 沈清云心下一緊, 卻見姜玉堂伸出手,借著四周無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隨意的把玩著她的手指, 說話的語氣一臉的漫不經心:“想清楚你是誰的人?!?/br> *** 劉府去宮中請了太醫, 可太醫看著劉橫的腿,依舊還是束手無策。 “傷勢太重, 骨頭又幾乎都被敲碎了, 碎骨接不上,這條腿,怕是保不住?!碧t說這話的時候, 屏住呼吸,唯恐惹了將軍不快。 床榻上,劉橫痛的幾乎死去活來,渾身打滾。 奴才們立馬送來五石散。之前被馬踩的沒有半條命,都是靠這東西才算是熬了過來。 劉橫吸了一大口,腦子里清醒了一些,立即就道:“是……是姜玉堂害我!” 他閉上眼睛,渾身是汗:“現在……現在就讓人抽刀子殺到侯府去,為我報仇!” “住嘴?!眲M忍無可忍,一巴掌扇了下去。 “你要想害人就做到萬無一失,如今被人反將一軍,落到這個下也是你自個兒咎由自取?!?/br> 他就劉橫一個兒子,在南疆多年,又自覺虧欠了他,劉滿對這個兒子素來寵愛。 巴掌打臉,還是頭一回。 “是姜玉堂害我!”劉橫捂著臉,連腿上的痛都忘了:“爹不說幫我,今日居然還給他下跪?!?/br> “他有什么好怕的,你這樣巴結他!”劉橫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幕,就恨得咬牙切齒。 劉滿拂袖出了門,聽到這兒的時候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說完,看都沒再看他一眼,抬腳就往外走。 劉滿出了門,守在門口的管家立馬跟了上前。他大步朝前走了幾步,過了一會兒才道:“派人去查一下,把今日去永昌侯府賀喜的人名單送來?!?/br> 管家點了點頭,又問:“可是出了什么事?”背后一道道劇烈的聲響,是劉橫掀翻了桌子。 劉滿將眼神看向背后,思緒卻是回到白日。那抹淡青色的長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我今日看見了個人?!?/br> 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像,卻又有些不像。 記憶中的那個女子,驕傲又靈動,哪怕是在南疆那樣霍亂的地方,也依舊活的像是個太陽。 那小姑娘實在是恣意瀟灑,無憂無慮。在戰亂的南疆,這樣一個天真燦爛的女子,比最昂貴的寶石還要稀有。足以引起無數人爭奪,仰望。 背地里不知多少人惦記。只要她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會看向她。 可無人敢對她伸出手,甚至在她面前只有下跪的份。 因為她背后站著的是沈少卿。 那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手上沾了無數鮮血的卻依舊面不改色的人。卻甘愿站在她身后,守了她多年。 “將軍……”管家瞧他那神色,小心翼翼的問:“是惹不起的人?” “何止惹不起?”劉滿回過神,倒是笑了。他搖了搖頭,捏了捏自己受傷的肩膀,低頭淡淡道:“在南疆,只要她一句話,能定任何人生死?!?/br> *** 姜玉堂就是個小氣的性子,當晚又將人叫過去,折騰了一通。 沈清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熱出一頭的汗,她整個人被姜玉堂困在懷中,兩只手死死的扣著她的腰,動彈不得。 她是被活生生掐醒的。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抬起頭往窗外看了一眼,天還霧蒙蒙的,還沒亮。 她費力從姜玉堂懷中掙脫開。 舉起他的手困在腰間的手,本要不耐煩的狠狠放下,可瞧見那張臉,又到底于心不忍,輕手輕腳的放了下來。 悄悄兒的下了床榻,腳剛下去的時候膝蓋一軟,直直的往地上一跪。 還未觸到地,背后伸出一只手,接住 了她。 “膽子大了!”姜玉堂的嗓音里帶著清早起來的沙啞,單手扣著她的腰直接往床榻上壓。 “吃了就想跑,是不是?”他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往下抓著她的腰。 沈清云被他撓的氣喘吁吁:“不是?!?/br> “還說不是,一大早就勾引我,故意往我床上爬對不對?”姜玉堂睜著眼說瞎話,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我是想……想下去?!?/br> “又想了?昨晚疼你沒疼夠?!苯裉弥贿x擇聽自己想聽的,故意逗她。 卻是嚇得沈清云一哆嗦,她現在還疼的站不直呢。她不顧自己眼尾被撓的濕潤,摟著他的肩膀一聲聲求饒。 “不是,我不要,我還疼呢?!彼曇魩е唤z沙啞,卻又細細小小的,配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格外的惹人憐。 兩人穿著單薄的寢衣,他剛又故意欺負她,稍微一動衣裳早就亂了,露出昨晚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