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找尋證據
烤爐上的鴨子一只只掛著的,地上一團烏黑,什么指紋腳印的完全沒辦法分辨。 酒樓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轉悠了一圈有用的價值一點兒都沒有現。 馬如月對現代的高科技無比懷念。 徒勞無功而返。 路過巷道口的時候,馬如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第二天,馬如建總算在一碗香酒樓門口看見了挎著一個包的秋氏。 “大少奶奶,我總算找到您了?!笨匆婑R如月秋氏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 被人欺負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馬如建,秋氏的臉漲得通紅。 好吧,這是有事要和自己私下談,而且不讓這小子聽見。 “大少奶奶,我……”紅著臉低著頭最后還是小聲說了出來:“我懷孕了!” 什么? 誰的? “江文遠的?!鼻锸弦荒樀纳n白:“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算算時間,孩子已經有四個月了! “之前在府上給大小姐繡嫁妝,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是后來現了,我也不敢開腔,我怕巧娘會賠光?!鼻锸犀F在最著急的還有這一點:“要是知道我懷了孕還給大小姐繡嫁妝,府中的人不會饒過我的?!?/br> 什么情況呀? 在秋氏的解釋下馬如月才知道,新嫁娘有一個規矩,懷了孕的人不能摸她的任何東西。 懷了孕的不能摸新娘子的物品,新娘子成親當天也不能抱別人的小孩,否則就不能懷孕生孩子。 “無稽之談!”馬如月覺得那就是封建迷信。 可是架不住這些人要信啊。 “你打算怎么辦?”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也不知道?!鼻锸咸貏e的羞愧,她亂來給搞出亂子來了:“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樣吧,你手上是不是有銀子?”馬如月原計劃是要找蘭掌柜借的,結果他出事了,現在只能靠著秋氏自己解決了:“買一個院子,你先將孩子生下來再說其他的事?!?/br> 生下來,那府中要是知道了就會找李巧娘麻煩。 “哪能讓她知道?!瘪R如月道:“買偏一點的地方,或者回宜安縣,等那大小姐生了孩子了,這事兒也就揭過了?!?/br> “她能生嗎?”秋氏一臉的期待。 “能,怎么就不能了?!瘪R如月簡直被她打敗了:“除非是她或者他男人有病,否則肯定能生的?!?/br> 懷孕的人摸了一下東西就不能生產,這絕育的功能也太強大了一點,還帶著玄幻的味道,馬如月是半點都不敢茍同的。 秋氏將信將疑。 馬如月想若是那個大小姐是一個倒霉催的真的不能生育,秋氏恐怕要負罪內疚一輩子了。 或許,她這么匆匆忙忙的找自己不是因為懷孕,而是因為這件事會給那位大小姐造成重大麻煩,內疚負罪感深重的原因。 讓秋氏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后,馬如月又征詢了她的意見,最后認為還是就在宜安府城好一些,畢竟離江家大壩遠,只要避著點那個府里的人就行了,這樣也不會帶來麻煩。 決定的事立即就干。 第二天馬如月就和馬如建去找小院。 專找那種清靜一點的,偏一點都無所謂,當然,安全是至關重要的。 “我這個院子你放心好了,有高高的圍墻呢?!狈繓|是一個老太婆,說是家里的房子多,家道中落了條件又不太好,賣一個小院供一家子開銷。 價格倒也不貴,比上次問的要少十兩。 房東就住在隔壁院子。 “左邊李家的孩子在府衙里當差,大家都知道呢,哪個不長眼的敢跑到我們這兒來撒野?!崩咸f道:“你們放心的買,肯定不會有危險?!?/br> 這倒也是! 馬如月決定就這兒了。 給秋氏的錢正好用上。 這兒買房手續就多了,什么中人、保人、書契人之類的,反正都由著老太婆和她大兒子說了算,最后由馬如建和她大兒子趕著馬車去了府衙里換紅頭契書。 “這就有家了?”馬如月覺得這次買房子比上次在宜昌縣買那兩間屋子要正規一點,拿著鑰匙的時候她才現,好像有一個地方搞錯了,而且是至關重要的地方:房主寫的是她馬如月。 這事鬧得! 本該寫秋氏的,她一談就給入了戲,簽字畫押什么干凈利落的就干了。 “大少奶奶,這錢本就是您給我的,買您的名字也是應該的?!鼻锸蠈⒎科跬频搅笋R如月面前:“您保管著就行了?!?/br> 好吧,保管就保管,反正她也沒想過要私吞什么的。 君子坦蕩蕩,她馬如月絕對不會被這五十兩銀子的小院子將眼睛給打瞎的。 馬如月又讓秋氏想一想,小院里還要添置些什么物件,然后一并買了讓馬如建送了過去。 連帶著馬如建買的幾十只鴨子,瞬間就將這個小院搞得具有生機了。 人家是養雞準備做月子,她倒好,養鴨做月子嗎? 關鍵是,孩子都要出世了,孩子的爹還沒有找著。 這事兒好像自己也有責任在里面。 馬如月讓馬如建去找。 馬如建瞪大了眼。 “姐,有沒有搞錯,我上哪兒找他去?”馬如建哭喪著臉:“找雞鴨還好辦,要給他找那個男人回來,碩大的地盤我上哪兒找?” 馬如月聽到這話笑得不得自已,請原諒她思想不純潔了,雞鴨在現代都有特指的。 “找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蘭掌柜的案子沒有了結之前我們還得呆在宜安?!瘪R如月最后給老弟一點線索,找人還是有技巧的,就比如這江文遠吧,是學了木匠的,他謀生的地方肯定就是木工場合。再不濟,就是下苦力的:“好好找!” 在宜安州碼頭上江文遠拿到了一天的工錢二十文,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一下前方,朝著城東的方向走去。 他這兩個月白天做工,傍晚的時候就出去走街串巷,遇上高門大戶就打聽有沒有一個姓秋的下人。 年紀二十開外,個子不高,樣子嬌小,皮膚很白。 “小子,你打聽的怕是一個小姐吧,哪有這樣的女人做下人的?!币粋€中年男子朝他擺了擺手:“真長這樣,做姨娘也比做下人強?!?/br> 聽到這話江文遠都想揍他。 拳頭捏得緊緊的,最后還是松開了。 他是來找人的,不是惹事的。 若真惹了事也沒有好下場。 到時候他還怎么找秋氏呢。 江文遠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條巷道,走到大街上時差點撞上一輛馬車。 “我說你丟魂了嗎,走路都不長眼?”馬如建火氣很大,一連出來找了三天了,jiejie還說讓找,上哪找兩條腿會跑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江文遠連忙道歉,一抬頭,兩人都愣住了:“是你?” 江文遠看見馬如建在宜安州府出現越肯定了秋氏就在宜安。 “她在哪,你一定是知道的,對不對?”抓住不放,再放就沒有機會了。 “真是服了你的,瘋子一樣,還不快上車?!瘪R如建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人找人真是要找死個人。 一路上江文遠都感覺是在做夢一樣。 “她在哪兒,她好不好?”江文遠問了不下十次了。 “不好,拜你所賜,都要死了?!币残液檬亲叱鼋掖髩瘟?,否則不死才怪:一個寡婦居然懷了孕,想想真可怕。 幸好自己的jiejie不那樣! 呸,jiejie自尊自愛著呢,才不會像秋氏那樣賤。 馬如月打了一個噴嚏迅速的用手將嘴給捂上。 她已跟蹤胡七三天了,基本掌握了他出沒的規律。 府衙那邊案件還沒有進展,等人不如靠已,馬如月決定今天親自動手。 對這種刺頭,你得給他來點刺激的。 以暴制暴才能解決問題。 這會兒天快黑了,馬如月看了一下四周沒人,迅速的躥上去一掌拍在他的后腦勺。 一聲悶響胡七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個布袋套住了頭。 馬如月迅速的將人拖向了旁邊的一個廢棄的院子里面。 這個院子她也是觀察了三天絕對是一個好地方。 “裝什么死,醒了!”馬如月將手反剪綁在了樹桿上,一腳踢了過去。 “唉喲”一聲,胡七大叫:“你他娘的是誰,連老子都敢綁,你知不知道老子姐夫是誰?” 我去,一個小妾的弟弟,也敢喊當官的人是姐夫,不懂規矩真是可憐。 馬如月冷哼一聲。 “說,一碗香中毒是怎么一回事?”馬如月直接用削皮剔骨的小刀抵在了他的咽喉處:“你可認得這把刀,還記得姑奶奶的手藝好吧?” “你……”胡七認出了馬如月:“放了我,你這個沷婦,一碗香中毒關我屁事!” “是嗎,那藥坊的小二說你買的砒霜應該沒用完,我也是一碗香烤鴨坊看到了,要不要我取出來給你灌上?”兵不厭詐,這可不是法制社會,這是皇權至上的古代,有權你就是老大。 她沒有權,但是有力氣。 憑她的身手,放翻四五個胡七都不是問題。 “你胡說,我沒有?!焙咝奶铀?,怎么可能查到藥店了呢?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瘪R如月提了小武烤鴨用的油桶:“你熟悉吧,里面沒少放砒霜?” 當然,絕對不會說什么一斤之類的,那還不成漿糊了,一兩錢肯定是少不了的。 “來,償償味道好不好?”馬如月前前后后去一碗香翻了四次窗,最后認定是將毒放進了油桶里抹在了烤鴨上,而抹的人就是胡七,一碗香里有內鬼。 要么是錢收買的,要么就是迫于他的yin威。 “不要,不要!”砒霜是要死人的,胡七張口就喊,后覺不應該張口,連忙將嘴閉得死死的。 “呵呵,我就不信撬不開你這張嘴?!瘪R如月將小刀在他面前飛快的轉動道:“早說過了,姑奶奶不僅對烤鴨削皮剔骨厲害,對人也是一樣的,來吧,讓你償償是什么感覺?!?/br> 一把尖尖的小刀抵在了胡七的嘴邊。 “看看是你的嘴閉得厲害還是我的小刀鋒利一點?!瘪R如月道:“今天這砒霜的味道你不償也得償,而且,這一小桶都是你放下去的,我就讓你喝光?!?/br> “不要!”太恐怖了,這還是女人嗎,胡七突然大叫起來:“不要,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放的更要償償味道,省得你還不知道味道好不好?!瘪R如月一只拿著小刀撬他的嘴一手舀了一湯勺遞到了他的嘴邊:“這個味道挺好的,讓你喝了有營養,就能記得做過的事了?!?/br> “我說我說,我都記得了?!焙叩降讻]抵得過這種威脅,了。 “在哪個店買的砒霜?”馬如月問道。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用問我?!焙哒f完后大汗直冒,只是對這個變態的女人說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 “說還是不說?”知道了當然不用問,就直接找趙知府了,馬如月又準備要灌了。 “百草堂?!焙叩溃骸百I了一兩砒霜” 說吧說吧,反正只求這個女人能放了自己就好。 回頭只要她放了就有機會干翻她,讓她永遠也不能說話。 “將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一遍?!瘪R如月掏出了筆黑紙硯坐在了他的面前:“不得有遺漏的地方?!?/br> 不好,她這是要寫下來告官。 打死也不能說的。 “好吧,看來你確實是不想說?!瘪R如月點了點頭,將布口袋揉了揉,直接給塞進了他的嘴里面:“你就好好在這兒享受一下,回頭自然有人來接你?!?/br> 這個廢棄的小院應該是有點久遠了,也不知道主人家是遭了難還是干什么的,反正沒有人管了。 馬如月也不擔心他會跑掉。 明天還要將藥店的證據找好才能去找趙掌柜。 馬如月有時候都在想,這個時代的官衙都是吃干飯的嗎? 什么包青天狄仁杰去了哪? 事五六天了案件都還沒有進展,嚴重懷疑他們并沒有真正的調查。 回到小院的時候,馬如建著急萬分。 “姐,我以為你走丟了?!彼娴囊詾槊魈煊忠_始找親姐了,關鍵是自家jiejie是一個女人啊,真要失蹤了就是大麻煩:“姐,你以后天晚了能不能別出門,萬一遇上拐子了怎么辦?” “遇上拐子也只有你姐賣她的份,斷沒有你姐被賣的道理存在?!瘪R如月笑道:“怎么樣,你找到人沒有?” “呶,在里面呢,又哭又笑了,簡直和神精病一樣?!瘪R如建道:“他們是不是都不正常啊?!?/br> 人家是有情人重逢,又經歷了這么多磨難,感性一點也正常。 這小屁孩子怎么能理解呢? “咳”馬如月清咳一聲,這只是進屋前的提醒,以免進去看到不該看的場景。 “大少奶奶!”兩人異口同聲的招呼她,就像犯了罪的人一樣惴惴不安等著宣判。 “坐下吧,慢慢談?!边@事兒,得拿出一個章程來:“江文遠,你說怎么辦?” “我要娶她,我要給她一個名份,我要讓孩子生下來?!苯倪h連忙表態。 “你呢,怎么想的?”馬如月問著秋氏。 “求大少奶奶成全?!鼻锸霞t著臉說道:“畢竟我已是不潔之身是他的人了?!?/br> 她這罪孽真是有點深,不潔是她的自稱。 “郎有情妾有意,當然是天生地設的一對?!瘪R如月道:“你也不用求我了,從你走出江家大房門的那一刻起,你就是自由之身了,你自己為自己的幸福做決定,沒人可以阻攔你?!?/br> 秋氏激動的眼淚直流。 她做夢都沒想到還會有這一天。 “只不過,你的身份還是要改一改?!瘪R如月決定給秋氏搞一個其他的身份出來:“你娘姓什么?” 這姓除了跟爹以外還可以跟娘姓的。 “我娘姓周?!鼻锸嫌行┎唤猓骸澳呛?,你自己給自己娶一個周姓的名字吧,到時候你就是全新的一員了,與江家大房沒有任何關系。對外,你可以說是李巧娘的表妹什么的?!?/br> 這樣好嗎? “李巧娘肯定不會在乎多一個表妹?!瘪R如月道:“這事兒我會找她談,要緊的是,江文遠,你給她名份那就按正規的來辦?!?/br> 意思是找官媒,成親擺酒碗什么的? “官媒可以請,這是最基本的保障,其他的則用不上了?!瘪R如月道:“另外是你現在就可以寫信回去告訴家里人,你已經在外面成了親,因為路途遙遠不方便回去看家里人,等有機會了再帶了妻兒回鄉探親?!?/br> 那喜酒可以和滿月酒一起辦。 對??!他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 大少奶奶就是聰明! 江文遠感激不已。 “給自己一個新的身份,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新的人生?!瘪R如月對秋氏道:“以前的事就放下了,我有空的時候會帶了景遠來看你,但是現在沒有機會?!?/br> “我知道的!”秋氏感激得熱淚盈眶。 周玉蘭,是秋氏給自己取的名字。 倒是挺好聽的,馬如月就讓她安心待產了。 “你好好休息,不用出門,我去掙錢養你?!苯倪h道:“我說過的,我不會讓你受苦的?!?/br> 還像一個爺們兒說的話! 但愿他能夠一直這樣。 多少男人一句我養你,就讓女人放棄了自己,心甘情愿的相夫教子,當著免費的保姆。 到時候呢,男人還會出妖蛾子。 在這個時代,男主外女主內,妖蛾子也多防不勝防,但是有一點也可以確定,不可能因為防著這樣那樣的東西就不成親。 馬如建在旁邊癟了癟嘴,在回來的馬車上他已經問過了,知道這家伙一直在碼頭上做苦力。 養自己都成難題,還說要養妻兒,這男人啊,掙錢少了不行。 秋氏,噢,不對,現在該叫周玉蘭了,她主動找到馬如月說起她的計劃。 在待產的這幾個月里,她要繡一些繡品,這樣就可以增加收入了。 “你好好安排就行,別讓自己太累?!瘪R如月道:“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擔心?!?/br> 那什么將別人不能懷孕記掛在自己頭上的事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第二天一早,馬如月就去看了綁在大樹上的胡七,奄奄一息的樣子讓馬如月很昌開心。 對付你一個地痞都沒有辦法,她還怎么叫馬如月呢。 面對胡七的憎恨的眼神馬如月挑眉冷笑一聲。 “你別著急說話,等我找了藥坊回來,到時候有的是地方讓你說個夠?!瘪R如月去了藥坊,取到了證據,然后就直接去了衙門。 運氣很好,遇上的還是那天的獄卒。 “你這次是看人還是求人?”獄卒突然間覺得面熟:“你是不是住在城東頭?” 對啊,你怎么知道。 “我娘說我們隔壁住了幾個外地人,養了一群的鴨子叫得煩人?!豹z卒道:“原來果然就是你?!?/br> 這是因為一大早出門的時候遇上了她,當時還覺得好奇。 現在看來就不難解釋為何有鴨子了,那應該都是給一碗香酒樓準備的。 “原來你就是隔壁李家那位在衙門里當差的大哥啊?!瘪R如月對這事記憶猶新:“咱們真是有緣份,鴨子叫起來確實煩人,回頭我就給嬸子送兩只過去幫忙解決一些?!?/br> “你不用費心的討好我了?!豹z卒道:“說吧,今天又來麻煩我什么,記住了,到時候連本帶息人情都還給我?!?/br> 當然,一定的! 馬如月提出她的要求:見趙大人。 趙大人說沒空。 不行,還是得見。 實在不行的話,她就要去擊鼓。 趙大人很火,有本事你就去敲! “咚咚咚!”馬如月真的將知府衙門的大鼓敲響了,嗯,還別說,敲起來還挺有感覺。 “何人擊鼓!”趙大人惱怒不已:“來人,上堂!” 臺下跪著的是馬如月,臺上的趙大人一臉的陰沉:這個女人真是不省心! “大人,民女狀告胡七,蓄意殺人陷害一碗香趙掌柜,請大人明察!”馬如月不知道怎么惹了這位老爺不高興,反正是黑著臉的,不管了,人證物證她都有,還知道了胡七在一碗香的內應,這官司,她穩贏!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農門寡嫂的主母歷程》,微信關注“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