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之禍
相府之內發生的一切,李靖遠絲毫不知情。 主屋內,臥床之上,透過床簾隱隱約約可見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處。 “唔?!?/br> 姜唯原先在睡,朦朧之間感到側臉之上貼上一塊柔軟,慢慢移至她唇上,而后便是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等她清醒睜開眼,發現是這上朝的的人回來了。 等到他放開她,她一拳打在他身上,埋怨道:“擾人清夢?!?/br> 李靖遠干脆將外衣脫去,再次卷入被窩之中,半擁她入懷,與她額貼額,溫聲道:“我好困?!?/br> 昨夜等她至夜深,今日又趕早入宮上朝,他身心累極,直至回來看見她,方才稍稍好受一點,起先只是輕輕撫摸她頭發,而后才忍不住俯身親吻。 姜唯也沒睡夠,給他讓出位置,探索到最舒適的姿勢,又準備入睡。方才閉上眼,便感到他手不安分地往她里衣里摸,握住其中一團渾圓,趴到她耳邊輕聲道:“我想......” 姜唯一個轉身,用被子蓋住他頭,呵斥道:“沒門,安心睡吧!” 她力氣有些大,李靖遠一時掙脫不開,遮掩在被窩之中的臉上浮現無奈卻樂在其中的神情,等至感到她按住被子的手從上面離開,他迅速鉆出來,然后一把把她壓在身下。 “還鬧???”姜唯伸出手指戳戳他額頭,“到底想做什么?” 這下李靖遠躺倒在她身邊,牽住她一只手,引領著一路往下,隔著褻褲摸到他身下那一大團上。 姜唯手心微微發熱,那團大物慢慢腫脹起來,生龍活虎地在她手中亂戳,似是極度渴望她的愛撫。 “我不做其他的,”他埋首在她頸間,聲音里充滿了依戀,“你摸摸它,好嗎?” 一刻之后,風從窗戶縫隙吹入屋內,掀動臥榻床簾,只見床上二人又緊緊粘在一處親吻。 被窩下姜唯的手正握住那根腫大的陽物反復揉捏按摩,身邊是李靖遠深深的喘息聲,姜唯聽得身子酥麻一半,手上動作更加快速起來。 未過多久,聽李靖遠激動一喘,一大股粘稠液體射在她手中。 早上這般鬧了一場,兩人都睡到午時過后才醒,起身一齊用過午膳,便聽長明來報。 ——萬清原此刻已在府內暗牢之中。 “阿唯,”李靖遠轉身看她,牽住她的手,“一起去看看他吧?!?/br> 暗牢之中,萬清原滿身傷痕,氣息奄奄,被鎖掛在墻上,生氣盡無,只有偶爾蠕動的嘴唇可知這人依然活著。 一見侍衛持刀進來,他不顧疼痛掙扎起來,用盡全力大聲喊:“別殺我別殺我,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 李靖遠和姜唯攜手走進,正巧聽到萬清原的話,對視片刻,皆知今日會有大收獲了。 “弈王殿下,”萬清原看清楚來人,心中陡然生出希望來,可當他看到姜唯時,全身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恐懼萬分,話也說不清了,“怎么、怎么是你?” 李靖遠沒心情看他,大手一揮,讓侍衛給他喂水,自己則和姜唯一起坐下,等著審訊他。 “萬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萬清原胡亂吞下幾大口水,聽他如此發問,急迫回復:“都知道,父親他從未瞞過我什么,殿下留我一命,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萬家和西域月氏,究竟是何關系?” 雖然月氏之人是姜唯所殺,可他曾查出萬彰私下和月氏有書信往來,甚至于幾月前暗中雇傭江湖中武功高強之人、以重金懸賞月氏幾位掌權者的項上人頭。 又通信又暗地刺殺,這萬家行事如此矛盾,其中必有隱情。 萬清原此刻猶豫起來,慢慢吞吞地吐出一句:“陳年舊事了,有些恩怨糾葛?!?/br> 看來是不想說。 姜唯從腰間拿出長鞭,幾步走至萬清原身前,做出一副要對他用刑的姿態。 這下萬清原恐懼萬分,驚叫著說:“我說我說,你別打我!” 姜唯隨即退至一旁,等他開口。 “這事,和當年莊懿皇后之死有關?!?/br> 李靖遠聽到此言,立刻站起來,沖到他面前,握住他衣領,厲聲問:“萬家當年做了什么!” “和我無關,我當時還小,都是我父親做的,殿下千萬不要遷怒我?!?/br> 萬清原自然知道眼前這位殿下的母親因此而死,方才不想開口正是怕他大怒之下會殺了自己。 李靖遠冷眼看他,從侍衛手里拿過劍,抵在他脖間:“你若是不如實供述,我此刻便殺了你?!?/br> “我說我說,哎喲,都是萬彰做的,你有仇找他報啊,別找我啊?!?/br> 夜深,宮內皇帝寢殿,張迂捧著一份供詞,誠惶誠恐地跪下遞給在案桌前處理事務的皇帝。 “怎么了?”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筆擱置一旁,許久未見他如此慌張,出言調侃道,“萬家那小子做什么了,把你嚇成這樣?” “陛下,”張迂雙手奉上那份證詞,“萬家之事,遠不止原先想象的那般簡單?!?/br> 見他如此,皇帝到真生出好奇來,拿過那份證詞端詳半天,視線落在“借用花草,暗中給莊懿皇后下毒,致使皇后難產”一句之上,起先是不可置信,而后瘋狂笑起來,最后幾乎是痛哭失聲。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br> 難怪當年如何都查不出來,竟是從源頭就猜錯了。 情緒激動起來,皇帝一口血吐出來,張迂見此急忙上前,替他擦去血漬,還道:“陛下切勿動怒,小心身體,我去喚太醫來?!?/br> “不用了,”皇帝止住他起身的動作,吩咐他,“朕要去天牢見萬彰,你去安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