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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聞言也贊同她的話,點頭,“是的,我也聽到了……像是有人被打得很慘?!?/br> 陸時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深眉不由蹙起,高大的身軀就站身徑直往殿外走,“立即去一趟公主府?!?/br> 他就知道,以大小姐的性子,遲早有一天是要挨打的。 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而已。 一身常服的男人步伐很快,眉宇間蹙著抹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憂慮。 此時奎恩與唐一維面面相覷,卻也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是……” “是?!?/br> 今天俞茵特地讓化妝師給自己化了個精致的妝容,還在頭上戴滿了華麗發簪,鏡頭前,她始終保持著淡笑,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一邊采著“藥”,她一邊在心底暗幸,上一環節節目組所說的懲罰,大抵是嚇唬他們的,反正現如今她不僅沒看到懲罰處置,甚至還給了她一個這么好的重要角色。 這段時間因為背后罵嘉賓事件,她的口碑變得極差,但是相信通過這個環節她展示出懸壺濟世的好醫師形象,肯定能夠挽回形象,還可以借機會教訓那個作精一番! 想到這里,她心下一陣得意。 唇角勾著,她摘下一朵花,故意在鏡頭前來個慢特寫,閉著眼睛,將花朵緩緩湊近鼻息,嗅了嗅,裝作辨別草藥種類的模樣,恬靜微笑著。 不想,就在她睜開眼,準備將花朵放入自己的藥籃子中的時候,忽然,一只肥碩正在蠕動的蟲子出現在了她面前!正好就在她剛才湊近聞的花朵瓣上! 俞茵笑容都僵了,“啊——” 厲聲尖叫一聲,手中的籃子都被她甩飛了出去。 一連跳開幾步,不斷拍著手,生怕那蟲子沾到自己身上,直到好一會兒,才終于消停下來,面色蒼白松了口氣。 正在打瞌睡的攝影師都被她嚇清醒了,有些無語,“好端端是怎么了嘛?有蛇?!” 俞茵委屈指著躺在地上的那朵花,“毛毛蟲!” 攝影師:“……” 俞茵已經擺拍了兩三個小時了,一下午在山上喂蚊子、頭上的發簪又重,還要保持著假笑裝歲月靜好,她整個人就快累暈過去了。 這會兒又見到蟲子,她實在是不想再繼續演采藥了,悄悄對攝影師說:“要不你先別拍我了,讓我歇息歇息?!?/br> 工作人員正在無語地打哈欠,聽到這句話不由愣了下,“拍你?沒拍你啊,一整個下午,導演組那邊就沒說過要切你這邊的鏡頭?!?/br> 俞茵:“???” 她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工作人員這是什么意思!她在鏡頭前白演了一下午的溫柔美好醫師?! 工作人員見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到底是看不過眼了般,小聲跟她說了句,“嗐呀你還不懂嗎?你上一環節失利的懲罰,就是在這一環節需要一直采藥,不能偷懶,而且基本沒啥鏡頭!” 俞茵瞪大眼,只覺得天打五雷轟。 所以她懸壺濟世的醫師角色、有機會找大小姐報仇、在大眾心底挽回形象……全都TM是她的幻想?! 工作人員搖搖頭,想到跟了這么位嘉賓也是倒霉,不僅要一起在山上喂蚊子,還要全程看她摘花摘草,簡直無聊到浪費生命。 只能嘆息一口氣對她說:“唉,快點繼續采藥吧,雖然沒啥鏡頭,但是導演組那邊是在實時監控的,秦大導演會監督和給你打分的!” 俞茵崩潰了,感覺人生都黑暗了。 哭喪著臉回去拿藥籃子,一臉不滿蹲下拔草,一點下午表現出的恬靜美好模樣都沒有。 此時山腳下還傳來一聲“皇上駕到”的喊聲,俞茵不由艷羨看去一眼。 快樂和熱鬧都是他們的,她只是無情的除草機器。 公主府門口,紀雋生沉著臉在白湘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著,手還揉著隱隱作痛的某處。 不想剛走出來,迎面就撞見了穿著龍袍英氣俊朗的男人,正是飾演皇帝的陸影帝,此時他身后還跟著許多人,陣仗極大。 紀雋生與白湘皆是平民,這會兒見了他,雖然心有詫異,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忘的。 他們朝他行禮,然而,高大的男人似乎沒有心思搭理他們,直接點了下頭就要越過他們離開。 白湘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陸時硯…… 心思微動,連忙就出聲喊住了他,“皇上請等一下,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匯報,是有關于公主的!” 她的語氣帶有幾分楚楚可憐,一向看著人畜無害的她,只要是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對方都必定都會有所動容。 果不其然,她說完后,剛要準備離開的男人步履就頓了下,抬眸看向她,“關于公主的?什么事?” 聽著男人溫沉磁性的嗓音,白湘心下一喜,深呼吸一口氣,索性大著膽子直接道:“公主殿下無緣無故打人,把雋生都打傷了,現在……他走路都不太利索,您一定要幫我們做主?!?/br> 白湘心底打著如意算盤,想著陸影帝大抵是與他們一樣厭惡排斥作精的,而現在她向他告狀,一來可以讓他出手懲戒白梔,二來又能借此機會與影帝搭話,簡直是一舉兩得。 然而她說完這番話,面容英氣的男人顯然是怔了下,蹙眉看她,“被打的是紀雋生?” 不知為何,白湘總覺得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莫名像是松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