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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體力上的準備,她還用果汁和鹽、辣椒腌制了很多rou干,出門在外總得有零食解饞。 準備了十幾天,快要出發的時候,祁遇又來例假了。 這次倒是時間規律,祁遇沒覺得肚子疼,也沒像上次那樣昏昏欲睡。她跟平常沒什么差別,依舊活蹦亂跳的。 但她身上的血腥味還是讓大蛇焦躁擔心極了。 它碩大的蛇頭往她懷里拱,試圖檢查她的傷口。 祁遇紅著臉推開它,“我沒事,你不用這么大驚小怪,我過幾天就好了?!?/br> 大蛇的蛇頭垂下去。 祁遇很快發現,自從她來例假,大蛇就開始像上次一樣絕食了。 大蛇依然會出去捕獵,幫她帶新鮮的rou食回來,但它自己卻什么都不吃,也不會主動喝水。 祁遇看到它的鱗片變得干燥粗糙,失去了光澤,就像上次一樣。 “我很好,真的?!逼钣鲈谒媲氨牧藘上?,想向它展示自己現在身體健康得不得了。 可這么一跳,血腥味更重了。 大蛇眼瞳黯淡,趕緊用尾巴纏住她,不敢再讓她亂動。 吃飯的時候,祁遇給大蛇盛了湯,放在它面前。 大蛇輕輕纏住她,不停地用蛇信子觸碰她,像是依依不舍又充滿了擔憂。但它仍然不肯吃東西,只有祁遇催促它好幾遍,為了不讓她擔心,它才會勉強吃一點。 祁遇無奈,只能等例假過去。 幸好這次例假只有五天就過去了,她趕緊拿上干凈的衣服,去小溪邊洗澡。 洗去身上的血腥味,這下清爽多了。 這幾天幾乎跟她寸步不離的大蛇,很快也來到了小溪邊。但它并沒有下水,只是在岸邊守著她,看起來很落寞。 祁遇看著它難過的樣子,莫名有些揪心。 她泡在水里游來游去,潛進水下憋氣,在大蛇感到緊張之前浮出水面。 見她安然無恙,大蛇又趴回了原處。 祁遇在這時候叫住它:“大蛇,你過來一下?!?/br> 大蛇從岸邊下水,緩緩游到她身邊。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你趕快去吃東西吧?!币姶笊卟粸樗鶆?,還要守在她身邊,祁遇只能閉上眼睛說道:“不信你自己過來看?!?/br> 大蛇之前要檢查她的傷口,她總是不讓,這還是她第一次松口。 一陣水波聲過后,大蛇的身體沉入水下,從水面上只能看到若隱若現的龐大黑影。 祁遇感覺到有什么柔軟分叉的東西抵著她的后腰,應該是大蛇的信子。 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她臉上騰起一陣熱意,忍著站在原地沒動。 腿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少女的身體漂浮起來。 她穩住身形,緩緩抬起雙腿,抱住了膝蓋,漂在水面上。 很快,“嘩啦”一聲,巨大的蛇頭破水而出,出現在她面前。 大蛇的豎瞳重新恢復了光彩,開心地跟她溝通:“嘶嘶嘶?!?/br> 祁遇害羞地別過臉,支支吾吾:“這、這下你知道我沒事了吧?!?/br> 大蛇親昵地蹭她光潔的后背,心情好多了。 祁遇被涼得打了個顫,催促道:“快去吃飯吧,大笨蛇?!?/br> 大蛇黏人地繞著她轉了好幾圈,才終于放心地順著小溪游走,去雨林中捕食。 祁遇望著它的身影消失,長舒了口氣,放松地向后一躺。少女仰面躺在水里,烏黑柔軟的發絲如同海藻。 她在水面上隨波漂流,望著碧藍干凈的天空白云,和時不時飛過的飛鳥發呆。 祁遇總覺得,等她下次來例假,大蛇還是會不吃東西。 她猜測,這可能是野獸守護伴侶的一種方式。 可她不是它的伴侶呀。 這條大笨蛇什么時候能意識到這一點呢。 晚上吃完晚飯,祁遇和大蛇在山洞里住了最后一晚。 隔天清晨,祁遇收拾好自己的棉布背包,在里面放了石板地圖,打火石,獸刀,rou干果干,鹽晶,還有用來盛水喝的小竹筒,以及換洗的衣服,一條薄毯,還有幾顆棉花果實。 最后,她把核桃鍋倒扣在背上,像是背了個堅硬的小龜殼。 臨走前,她把山洞里的火堆熄滅,把自己的床鋪卷起來收好。 站在洞xue口,看著住了幾個月的地方,一想到即將要遠行,祁遇心里還有些舍不得。 “我們很快就會回來了?!?/br> 輕聲說完,祁遇轉身,和大蛇離開了這里。 她騎在大蛇身上,順著地圖的指引,一路向南。 祁遇身上穿的還是裙子。她本來做了短袖和褲子,但因為棉花布彈性不如毛線,她又沒有剪刀針線這些工具,沒辦法做得很精細,所以做出來的衣服在運動時會有很強烈的束縛感,不適合攀登跑跳。 祁遇干脆又多做了兩條吊帶裙,放在背包里。 如果遇到降溫的緊急情況,她打算把背包里的棉花果實都敲開,躲在棉花堆里,這樣也能避寒。 不過他們往南方走出去一段路,氣溫不僅沒下降,反而更加溫暖了。 越往前走,雨林中的樹木就越發高大擁擠,墨綠的藻類和苔蘚地衣搶占生存空間,空氣潮濕得幾乎能看到水珠,林間熱氣蒸騰,一點也感受不到秋天的寒冷。 走過鹽水湖,祁遇從背包里拿出石板,“讓我看看地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