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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珩眸中戾意一掠而過。 “珩哥哥,你幫我出出氣就好,不要傷人性命?!笔掦韮x善解人意地道。 蕭明珩只得按捺下殺意,“好?!?/br> 蕭箜儀見四下無人,大著膽子靠進了他懷里。 “珩哥哥,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蕭箜儀玉指揪著他的衣襟,眉籠愁煙,細聲細氣道:“可我于成婚前失身,萬一被人知道了……” 蕭明珩喉結上下滾了滾,抬起手臂將她輕擁入懷。 他一寸寸收緊手臂,下巴輕蹭她的額頭,語氣堅決地承諾:“別怕,我定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br> 如今情勢不同,他的計劃必須再次加快進度。 “有珩哥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笔掦韮x像是松了口氣似的。 只是蕭明珩并未發覺,靠在他懷里的少女眼中浮現起的笑意。 蕭箜儀當然不會讓蕭明珩這么輕易碰她。 她只不過用了些小手段,昨夜床帳里昏暗,再加上蕭明珩不懂男女之事,輕而易舉就被糊弄了過去。 回到漪瀾殿,蕭箜儀拿出了蕭明珩剛才送她的藥膏。 她一下就聞出來,里頭的藥材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比宮里御用的藥膏還要好。 沐浴后,蕭箜儀指尖沾了藥膏,涂在了泛紅的腿側。 清清涼涼的藥效很快便發揮出來,緩解了之前的灼燒感。 蕭箜儀讓人叫來了陳文瑜。 這一次,陳文瑜說什么都要隔著帕子才肯把脈。 “太醫這是何意?” 陳文瑜跪倒在地,神情緊張惶恐,“微臣萬萬不敢以下犯上?!?/br> 只是過了一夜,他怎會態度大變? 聯想到蕭明珩給她的藥膏,蕭箜儀隱約明白了幾分。 藥膏應該是蕭明珩從陳文瑜那拿來的,拿藥的時候,或許他還警告了幾句,這才讓陳文瑜的態度有了如此大的轉變。 蕭明珩看上去不爭不搶的,沒想到這么記仇。 “那便隔著帕子吧?!笔掦韮x沒有再強求。 把完脈,蕭箜儀又問了陳文瑜幾個醫術上的問題,之后便打發他回去了。 蕭明珩近些時日都留在京城,住在皇宮之中。 可他很少回落月殿留宿,幾乎夜夜都會去漪瀾殿。 白日里蕭箜儀跟蕭明珩看似毫無交集,可夜里他們相擁而眠,極盡親昵。 起初,有人以為蕭箜儀落勢,還幸災樂禍了一番。 可隨著冒頭的幾個人接連出事,不是落水受傷,就是撞鬼發瘋,皇宮里那些人精哪里看不出來,蕭箜儀身后有人護著。 只是他們連庇護蕭箜儀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這樣反而加深了眾人心中的恐懼,從此再也無人敢招惹她。 蕭明睿沒聽說宮里傳來蕭明珩和蕭箜儀交從過密的消息,并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已經親密到了何種地步。 最近,他在為另一件事著急上火。 蕭明睿大怒,將手里的信函摔到桌上,“施濟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明明答應我,要舉薦我去監察江南科考,怎么事到臨頭突然反悔?” 蕭明睿不僅需要這個機會離京,與邑王商議計劃的最后一部分,還要借此機會多斂些錢財,以成大事。 可因為施濟的臨陣倒戈,如今監察科考一事,居然落在了蕭明珩身上。 這大大出乎了蕭明睿的預料,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奴才已派人打聽了,從施大人府上姨娘的口中,探聽到了一星半點的消息?!?/br> “說?!笔捗黝柭暫葐?。 “聽她說,施大人在前夜晚上,曾在府中秘會了一位黑衣人。那姨娘趴在門外偷聽了一會兒,聽見了‘昭鏡司’三個字?!?/br> 蕭明睿氣得幾乎七竅生煙,咬牙道:“又是這個昭鏡司?!?/br> 近些日子以來,他被昭鏡司破壞的計劃不知凡幾,好幾次他費勁心力拉攏朝中大臣,最后不是被截胡,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可以說,蕭明睿早已對昭鏡司恨之入骨。 可偏偏這批人行動詭秘,又各個武藝高強,善于隱匿,簡直跟鬼魂似的。他派人抓捕了好幾撥,連個他們的衣角都沒摸到。 “昭鏡司到底是何人的勢力?蕭明朗的,還是蕭明珩的?” 如今蕭明朗跟蕭明珩走得近,不管昭鏡司是誰的勢力,都有可能選擇支持蕭明珩。 祿青回話:“奴才不知?!?/br> 蕭明睿氣得抬腿踹了他一腳,罵道:“廢物東西?!?/br> 其實他也知道,昭鏡司的底不是那么容易摸透的。 只是蕭明睿弄不明白一點,這么強大的勢力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安排起來的,幕后之人為此定然籌謀了不知多久。 從前蟄伏暗中,少有露面,為何最近行事忽然張揚了起來? 最近并不是合適的奪權契機,幕后之人到底在為什么事而著急? 蕭明睿深思了半晌,最后吩咐道:“派人盯緊那幾個剛與我交好的大人,昭鏡司或許會再次出手,到時候趁機將他們甕中捉鱉?!?/br> 暫時想出了法子,可蕭明睿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他不確定這個法子能不能起效,要是昭鏡司真有這么好對付就好了。 祿青正準備退下,蕭明睿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箜兒最近如何?” “回殿下,明嘉公主一切都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