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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試比童生試要嚴格上些許,題的難度也是相對增大。 “別緊張別害怕, 你們都是受過專題訓練的, 肯定可以的?!睒s安使勁拽岑寧抓在她胳膊上的手, 用力拽兩下還是沒拽下去。 榮安深呼吸一口氣,她放棄,就是胳膊有些疼,沒關系,她能忍。 “先生,要是你能替我考試就好了?!贬瘜幨稚系牧馑闪诵?,但是手還沒從榮安胳膊上放開,這次的他比童生試還要緊張。 沒有看過山頂的風景永遠不會去期待,看到過怎么會允許自己落到山腳呢。 岑寧如果一開始便是個普通人,沒有想過科舉,沒有考中童生,他可能不會有這么緊張的心情。 這次他只能進步不能后退,他們是五個人的小團體,其他人學習都比他好,腦袋瓜比他好使,他害怕落后,他害怕自己讓岑家失望。 榮安抿緊嘴唇,如果這樣能減少岑寧的緊張心情。 “考試的時候先看題目,看清楚要求再回答問題,先易后難,遇到不會的問題可以先放一放,說不定寫其他題的時候就來了呢?!睒s安盡量忽略自己胳膊的不適應來繼續考前囑咐。 哪怕是先前在務本院練習過多次,這些話也都熟到能背下來也還是要說。 “咚~”進考場的鐘聲響起來,考生需要依次進貢院接受檢查。 主要就是查看有沒有打小抄,還有是不是本人來考試的,不能出現替考的現象。 榮安挨個送他們進考場,上次這時候是童生試,這次秀才試。 她的心態也是不一樣的,童生試那都是小兒科,只要將她給的試題全部弄懂,成為童生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秀才試不一樣了,題相對來說較難,而且榮安看了狀元郎的筆記才知道優秀的人從小就很優秀,才真的見識到什么叫比你優秀的人還比你努力。 童生試是面對一小片區域,秀才試考的人會更多,不乏有很多老童生,他們的底子要更加深厚,而秀才名額就那么幾十個,要從這里脫穎而出更不容易。 榮安能做的就是將她知道全部教給學生,至于其他的,她也還在努力當中。 這是在國子學她帶的第一批學生,她學著做一個文學先生,學生也在迎合她做一個好的學生。 榮安再次回到大樹下,這里成了她的專屬。 再說那邊的景首輔幾人。 聽到自家兒子成為童生以后,他們走路都是飄的,被叫了那么多年的紈绔終于可以摘掉這個頭銜了。 如今也不過才取得童生頭銜,又來參加秀才試,景首輔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這次他的心情比之上次更甚,凌晨還未到平日起床時間景首輔就醒來了,再也睡不著。 景夫人也睡不著陪著自家夫君在床上烙餅,這倆人第二天起來一個個頂著熊貓眼。 下朝后景首輔馬不停蹄直接來到貢院門口,他也要同榮先生一樣守在這里,哪怕著急也沒用,在這兒求個心安,因為這一切對他對整個景家來說都太重要太重要。 岑將軍每每到這個時候就會變得格外聰明,上朝的時候他就和岑大吩咐過了,下朝他倆就直接坐上首輔的馬車,這樣速度快還不用找人。 可一下朝意外就出來了,不是皇帝留下他,而是祝大人那個蠢貨。 岑將軍領著岑大目標很明確,直奔景首輔馬車。 半路遇到個不長眼睛的蠢貨祝大人。 “岑將軍岑將軍,等一下?!弊4笕顺谇胺娇觳阶叩尼瘜④姄]手。 岑將軍聽到有人叫他,低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祝大人,那能停下來嗎,那必須不能啊。 祝大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岑將軍快步走那他就跑,就是要攔住他。 “岑將軍,你要去哪兒呀,一起去,等等我?!弊4笕艘宦沸∨?,終于抓到了岑將軍。 如果這里不是還沒有走出宮門外,岑將軍他一定來個飛腿,讓姓祝的知道要保持距離,知道不能拉拉扯扯。 岑將軍一著急嘴瓢沒法說清楚他要干啥,“你手松開,我要去外邊兒,去那兒…” 越著急嘴越不聽使喚,祝大人看著岑將軍嘴巴呱啦呱啦一堆也沒有說清楚一切,拉住他胳膊繼續朝外邊走。 岑大搖搖頭,關鍵時刻還是要看他,“祝大人,我們將軍是要去尋景首輔?!?/br> “找他做什么?”祝大人拍拍腦袋又道,“對了對了,我明白走吧咱們一起?!?/br> 祝大人也是要找個人一起去的,以后他們還會一起守著鄉試和會試,這次秀才試自然也是要在一起的了。 “你怎么那么蠢呢?!贬瘜④姎鈽O,景首輔早就消失不見了,馬車也沒有了。 他還怎么跟著別人,要不是半路出來一個蠢貨,他絕對不會跟不上。 倆人拉扯間,譚大人跟了上來,剛好仨人一起走,譚大人中間勸和。 他們這種想法其實就和女生結伴上廁所是一個道理的,他們的目的地都是相同的,又是“好”朋友,一起去很正常。 只不過出了些小插曲。 到貢院門口,岑將軍跟丟了景首輔不知道要去哪兒找榮安,瞅瞅左邊姓祝的又瞅瞅右邊姓譚的,一臉愁容。 智商還沒有他高呢。 “姓岑的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誰呢?!弊4笕撕笸艘徊介_始罵罵咧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