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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城站起來,一只手牽著時夏的手,一只手拿起時夏的外套,“我們先走了,你們繼續,我會結賬的,你們玩的開心?!?/br> 說完這些話,沈一城也不管蓬楊與盛托李的鬼哭狼嚎,用力扯著時夏出了包間。 時夏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帶出了包間,沈一城親手將時夏的外套給她穿上,然后拽著她出了ktv,走進了ktv旁的小巷子。 不由分說的將時夏按在墻上,沈一城的呼吸有些急促,“剛才我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 時夏的心跳的飛快,有些不自在的別開頭,“不是都做了你單方面女朋友很長時間了嗎?還需要什么回答?” 那一日,盛托李來到超市找沈一城,特別八卦的問她,“時夏,你和我城哥在一起了???” 她以為沈一城會開口,卻沒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他都若無其事。 沈一城臉上一窘,輕咳一聲,“那是單方面的,我要聽到你的答案?!?/br> 時夏抿著唇不說話。 沈一城低頭湊近她,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沈一城的眸子里是異常的執著,“時夏,你只有回答愿意的權利?!?/br> 時夏就那么看著沈一城很久很久,久到超越了時間與空間,到了另一個無邊無際的地方。 有多難才會走到今天? 年少的驕傲,矯情,自負浪費了多少時間? 那個時候的時夏告誡自己,她絕不會喜歡沈一城,也絕不能喜歡沈一城。 那個時候她可以做到視而不見,只是因為沒有經受過分別之苦。 真的等到那個人離開了以后,再也見不到了,才知道有些人已經在心尖上待了許多年,腐蝕了五臟六腑,沁入骨血! 那些年,她在出租屋的墻上刻下了無數的標記,記錄著她與沈一城分別的日子。 沈一城這個人狠厲又決絕。 他說,“時夏,再見?!?/br> 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果不是因為那場病,她與沈一城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了吧! 時夏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動,撫上他的臉,“沈一城,如果我說我愿意你會開心嗎?” “會,時夏,這是這輩子我最開心的時候?!?/br> 時夏笑了。 “沈一城,我愿意?!?/br> 沈一城,只要你開心了,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沈一城的吻來的鋪天蓋地,男孩子的初吻,沒什么技巧,只有本能。 牙齒咬著她的唇瓣,急切的想要進去卻不得章法。 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酥軟了時夏的半邊身子。 時夏攥著沈一城的衣襟,后背抵在墻上,承受著少年壓抑不住的熱情。 少年的身體實在經不起撩撥,表白成功的欣喜,酒精的作用都讓他異常激動, 沈一城抱著時夏,頭埋在她的脖頸處,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膚上,若烈火燎原,熱的人心肝都顫了。 沈一城久久未動,時夏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某處的昂揚。 時夏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她像是小貓一樣蹭了良久。 沈一城呼吸漸漸平和,罵了一句臟話,“艸,時夏,你真是個妖精!” 時夏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那你喜歡嗎?” 第39章 -- 沈一城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里時夏纏著他的身體, 千嬌百媚的問他, “沈一城,這樣的我你喜歡嗎?” 這一夜,水深火熱, 時夏的身體一會兒冰冷刺骨, 一會兒熱情似火, 纏著他一次又一次。 沈一城醒來時, 看著身下的一攤泥濘,沉默了很久很久。 周日這天, 時夏隨著時家歡去鄉下看一個得了重病的親戚,回來時已經是晚上, 自昨天沈一城對她表白之后,時夏已經是一天沒有見到他了。 時夏洗過澡后,來到陽臺上探頭看了幾眼, 沈一城房間的燈是暗的,想來家里沒人。 林韻的超市今天一天都是幫忙的阿姨在那里看門,林韻并不在,時夏記得幾天前林韻說要抽空去看一下沈一城的外公,想來是今天去了。 時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看了無數次的手機,談戀愛的第一天難道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 時夏等了很久, 直到第二天早上, 也沒等來沈一城的任何信息。 周一早上, 直到早自習上完,沈一城才背著書包出現在教室門口。 藍白相間的校服襯得那人越發挺拔,站在門口像是一顆白楊樹一般清雋。 沈一城似是有些猶疑,站在那里,視線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最后在時夏的臉上停住,再也移不開。 時夏對上他的眼睛,被他濃郁的視線震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低頭避開。 沈一城的眸子暗了幾分,周身竟像是充斥了許多落寞。 “城哥,快交英語作業,你做了沒有?”盛托李急吼吼的對他喊,直接上手在他桌上翻了起來,“找出你的卷子,你先抄一份吧,英語老師這次可是發狠了,點名你必須教?!笔⑼欣钍怯⒄Z課代表,上課前必須把卷子交到辦公室,現在就差沈一城的了。 沈一城眼中閃過些不可置信,步子緩慢的走到盛托李旁邊,盛托李將他桌上的書翻得亂七八糟,“城哥,你卷子呢?卷子呢?” 時夏早上來時,已經和沈一城換了地方,坐到了里面,將靠近走廊的位置讓給了沈一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