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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升高中,沈一城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入了一中,直接進入一班,成為了尖子班的一員。 待了一個星期后,沈一城就找到了校長,說一班的學習氛圍太壓抑,對他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壓力,要是再這么下去,他怕是就要得抑郁癥了,所以申請調換班級。 沈一城沒有找班主任也沒有找級部主任,直接找了校長,所以等調班的通知下來,一班的班主任和級部主任都驚呆了,沈一城就在兩人的怨念中,抱著自己的課本進了六班--全年級學習氛圍最輕松的班級。 一二班的老師向來比別的班老師多了一些自傲的心里,覺得自己教的學生是全學校最好的學生,也間接證明了他們的教學能力,可是沈一城成了他們的刺。 教的再好,全縣第一也不在他們班里。 本來他們可以在別的老師面前肆無忌憚的吹牛,可是因為沈一城,就讓他們有了忌憚。 每次考試,總有老師過來看成績,順便說一句,“我看看,這次一二班第一名與沈一城差多少?” 沈一城走到時夏身邊時,頓了一下步子,側眸看過去。 時夏的額頭上貼著一個大頭兒子的創可貼。 本來早上時家歡是要給她包個紗布的,這么點兒傷口,時夏實在是沒勇氣頂著紗布出門,于是貼了個創可貼。 沈一城站在那里不走了,時夏又不敢抬頭與他對視,低著頭等了半天,站在桌邊的兩條長腿也沒動,時夏終于忍不住慫了,伸手把額頭上的大頭兒子創可貼揭了下來。 身邊人抬腳勾了一下凳子,然后坐了下來。 時夏抬頭看過去,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一城就坐在她身邊,與她隔了一個走廊。 雖然她與沈一城也算冰釋前嫌了,沈一城為此還給了她一個腎,但是冰釋前嫌只是她單方面的意愿,十八歲的沈一城還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會想到很多年以后,他會把男人最寶貴的東西無私奉獻給了時夏,所以這個時候的沈一城,還是那個被時夏冤枉他推了她的沈一城。 沈一城那么愛記仇,坐這么近是要鬧哪樣? 沈一城從頭到尾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給時夏,好像并沒有看到她這個人一樣。 時夏用書擋著臉,他最好真的當她不存在。 摸底考試并不是很正式,不用換考場,就是在自己班級里由自己老師監考,一天之內把所有科目都考完。 第一節考語文,到底是中國漢字,再加之上學的時候時夏的語文也還不錯,所以現在勉強還能應付。 第二節的數學時夏徹底歇菜。 這都是些什么鬼畫符? 時夏現在在班里排第三十五名,這場考試下來,時夏毫不懷疑她能榮登榜首,當然是從后往前數的。 雖然她現在的內心是一塊老臘rou,但畢竟是十八歲的時夏,還是要面子的。 不過三十秒,時夏就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抄。 抄誰的? 隔了一個走廊的地方坐了一個全縣第一。 第4章 -- 沈一城做題很快,時夏試著解兩道選擇題的時間,沈一城選擇題已經結束,就連填空題都已經快要做完了。 而時夏這兩道題并沒有解出來。 當時夏瞥過去第n眼的時候,沈一城突然抬頭,與時夏四目相對。 時夏心騰的跳了一下。 不是心動,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高中時候的沈一城已經長得很高,差不多一八六,腿很長,對于女孩子來說綽綽有余的桌椅對他來說就有一些施展不開。 沈一城的一條腿伸到了走廊里,微微彎曲,坐姿氣場全開,相當大爺。 襯衣扣子松了兩個,露了半截胸膛,配上他此時面無表情的臉,可以說是相當……具有壓迫力了。 時夏這次倒是沒有慫,與沈一城勇敢的對視了幾秒,視線下移,淡定的瞥了一眼他的試卷,然后低頭在自己的試卷上寫了個bbcba。 最后一題,沈一城選了d,但想到沈一城以前幾乎科科滿分的歷史,時夏覺得還是不要都抄的才好。 一不小心抄個全縣第二,這種滋味也應該并不是太好。 這么明目張膽的抄襲,沈一城又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 就在時夏再一次看過來時,沈一城淡定的抬起胳膊…… 將自己的試卷捂了個嚴嚴實實。 時夏,“……”作為一個男人,沈一城真的很記仇。 時夏的數學試卷反面有大面積的空白。 沈一城的路行不通,時夏想著不如抄一抄自己新同桌李莞的試卷吧。 李莞比沈一城大方的多,攤開試卷任由時夏抄。 時夏瞅了兩眼,徹底放棄。 這個李莞的成績應該……跟她差不到哪兒去…… 時夏并沒有興趣把一個已知的錯誤答案抄到自己的試卷上。 李莞,李莞,一聽就是學霸的名字??! 慘淡的現實告訴時夏,不要以名字取人。 還有十幾分鐘收卷時,教室里開始出現小幅度的sao亂。 都是從暑假里浪過來的,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城哥,城哥……”時夏右前方靠墻的男同學側過身子,雙手放在嘴巴上呈喇叭狀呼喊,“答案,答案,快快……” 沈一城正趴在桌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頭也不抬的將身子底下的試卷抽出來隨手攥成一個團扔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