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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姐是來做造型的,晚上要參加晚宴,做造型前要先做全身SPA,正好虞姝也要做,兩人便結伴同行。 星姐明顯很喜歡她,一直拉著她的手說個不停,還邀請她去家里做客。 虞姝禮貌婉拒:“謝謝您的好意,明天我就要回家了?!?/br> “你家在哪里???” “蓉城?!?/br> “哎呀,巧了不是,我娘家就是蓉城的。meimei,明天不行咱們過年的時候約,到時候你不來我就上你家門堵你去!” 盛情難卻,虞姝硬著頭皮答應,兩人加了微信,又存了彼此的手機號。 星姐做完SPA腳步輕快地去做造型了,輕盈的身姿看上去比她這個二十歲出頭的人還要年輕。 虞姝看著她的背影發呆,她mama今年四十七歲,可是跟星姐比起來,卻像是兩輩人。 她也想mama像星姐這樣,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她目前最大的希望,是這筆天降的橫財可以改變從內到外徹底改變葉女士。 她很想小時候那個說話輕聲細語、臉上總是帶著笑意的mama。 思念一旦決堤,立刻泛濫成災。 虞姝離開前結賬,被告知星姐已經把她的單買了,虞姝在微信和她道謝,星姐沒有回復。 到了晚上,星姐給她發了一張照片。燈火通明的宴會廳,衣香鬢影,星姐穿著銀色吊帶晚禮服,脖頸處的鉆石項鏈熠熠生輝,性感又優雅,挽著一位儒雅男士的手臂,親昵地靠在他肩上,男人的手覆著他的指尖,也淺笑著看向鏡頭,兩人手上的對戒,比宴會廳的水晶燈更耀眼。 星姐:夸我老公帥,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虞姝:你等等啊,我擦會兒口水再回你。 星姐:哈哈,我老公帥吧帥吧? 虞姝:不,我饞的是jiejie的身子。 星姐:嗨呀,可惜meimei生晚了,我已經有親親老公了。 星姐:糾結jpg. 虞姝:不晚,你這么好看,可以多我一個女朋友。 星姐:老婆!jpg. 虞姝真情實感地吹了一會兒彩虹屁,星姐也十分上道,不一會兒兩人就老婆、親愛的叫了起來。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虞姝的腦海里突然就出現這句話,她和星姐算得上是一見如故,和她相處時根本想不起她的年紀已經可以做她mama這回事,她就是一個可以和她逛街喝奶茶聊八卦的小姐妹。 真好,原來真的有人過著和自己認知到的、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二天虞姝起了大早,帶著自己三個大行李箱坐上了約好的商務車。 來時她兩手空空,走時她滿載而歸。 兩百萬那張卡上,現在余額只有八萬多,虞姝嘆了一口氣。 錢是真不禁花,人要是敗起家來,天上掉金子砸死都不夠。 車繞路去了廣場,來都來了,不看一次升旗豈不是很虧。 廣場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虞姝隨著人群往升旗臺走。 “沈佑霖,你他媽有毛病吧!這么冷的天看什么升旗!” “你來都來了,還叭叭個啥啊——” 這漫不經心的語調,這跌宕起伏的波浪號,虞姝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鶴立雞群的「咯咯」少爺。 誰能想到清貴慵懶的公子哥,笑起來卻像母雞「咯咯咯」。 虞姝想去和他道謝,順便把羽絨服的錢賠給她,可她瞬間被人群沖散,被裹挾著往前走,再一回頭,沈咯咯的身影消失在人海。 升旗儀式結束,虞姝環視了廣場幾圈,都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虞姝嘆了一口氣,帶著一點兒小遺憾離開了京都。 她買的經濟艙,頭等艙體驗一下就好,出行都坐頭等艙也太奢侈了一些。 經濟艙處處比不上頭等艙,尤其是座椅,一點都不舒服。虞姝在心里直嘆氣,感慨由儉入奢易,這才一個月,她就變得好逸惡勞貪圖享受。 到了蓉城機場,虞姝沒去坐大巴,直接包了車回老家縣城。 mama爸爸,我回來啦??! 離家越近,越是近鄉情怯,看著車窗外熟悉的街景,虞姝眼圈瞬間紅了。葉萍和虞峰在樓下接她,虞姝一下車就往葉萍懷里撲。 “mama,我好想你??!”聞著葉萍身上熟悉的氣息,虞姝忍不住蹭了蹭。 這安心又可靠的感覺,真讓她懷念。 葉萍眼眶也有些濕潤,拍著她背的手都有些顫抖。 溫馨的母女情在見面那一刻達到頂峰,隨后連續斷崖式下跌。 當葉萍看到司機從后備箱拿出三個嶄新的行李箱時,溫情消散大半:“錢不花出去放在卡里有劇毒是不是,不花出去你渾身難受睡不著覺?哎呦呦,瞧瞧瞧……” “mama我餓啦!”虞姝連忙撒嬌打斷,“有沒有給我做紅燒魚啊-麻麻——” 一聲「麻麻」叫得百轉千回,激得葉萍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虞姝給司機師傅付了錢,一家三口往家里走。 房子在五樓,沒有電梯,虞姝的行李箱又大又沉,虞峰腿腳不方便,柱著拐杖在一旁干著急。 把行李箱搬進家門,虞姝和葉萍都累得氣喘吁吁,虞峰連忙給兩人倒水喝。 “mama?!庇萱野闪艘幌伦炖锏姆涿鬯?,“我給你們買套房子,買電梯房?!?/br> 回來的路上她看見有兩個新開盤的小區,環境和位置都很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