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居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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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開飯……了嗎……”芩子清看到眼前兩張熟悉的面孔后,便收回了剛要跨進門的左腳,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殷景宸滿是笑意地看著她,相比之下,江熠倒是顯得有些冷漠,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君染丫頭快過來?!贝蟛惺质疽馑^來。 她立刻回過神來,緩緩走近餐桌前,向殷景宸福了福身:“小女見過殿下?!?/br> “太子殿下和少將軍是為治青州水患而來,會在府上小住幾日?!彼麄冎g相互認識對吳大伯來說不足為奇,但還是要解釋一下他們出現在這里的緣由。 芩子清微笑地表示理解,但此刻內心的忐忑和尷尬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此刻離去便是無禮之舉,于是她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見芩子清坐下來,江熠卻不耐煩了,語氣急躁:“吳神醫,青州哪里的花酒最好喝?” 大伯愣了一下,隨后笑著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那自然非春宵閣莫屬,聽說里面的姑娘最會伺候人?!闭f到一半察覺到芩子清掃射的目光他立馬打住了。 然后連忙解釋道:“只是聽說、聽說而已……快動筷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br> 江熠突然站起身,向眾人雙手抱拳,快步離開了此處。 為了緩解這尷尬的局面,吳大伯便打向了她幾盅千里醉的注意,“君染丫頭快拿出你帶來的好酒給咱們殿下嘗嘗?!?/br> 芩子清沒辦法拒絕,只好叫如春把酒端上來。 剛開封的酒,屋內霎時酒香四溢,光是遠遠聞到就已經讓人醉了一大半。 “桉城連日大雨,雨水積攢,致涚泯河水線高漲,堤壩崩塌,田稼被毀,殿下可有良策?” 桉城是青州里最靠近涚泯河的一個小城鎮。 殷景宸聞言,抿了口小酒:“吳神醫覺得推行“以工代賑”如何?” 吳大伯手捋胡須,點頭笑道:“那殿下如何個推法?” “雇請災民修復和加固圩堤,興修水利,恢復生產,并發給一定的報酬,解決其衣食問題?!?/br> “嗯……此法子可救災民于水火之中,幫助他們度過生存危機,又可借此興修水利,鞏固堤壩,提高防洪能力,可謂是“一舉兩得”?!?/br> 芩子清不插足兩人對話,在一旁卻聽得津津樂道,心中嘩然升起對殷景宸的欽佩之情。 在談話間,殷景宸時不時偷瞄她幾眼,似有種酒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她的錯覺。 幸好,芩子清并未察覺。 “吳神醫,本王不勝酒力,便先行一步?!比缓竽抗廪D向了芩子清,“還要勞煩芩小姐帶路送本王回房才行?!?/br> “君染丫頭好生送殿下回去?!眳谴蟛畼泛堑?,酒是一杯接一杯的送入口中。 芩子清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道:“大伯切記不要喝太多,以免傷身?!?/br> 原本是走得好好的,在來到空無一人的走廊時,殷景宸卻趴在廊柱上,一動也不動。 她見狀上前關心道:“殿下,您可是哪里不適?再往前走走就到了?!笨此琅f沒反應,剛想伸手去探他的體溫。 下一秒天旋地轉間,他反客為主,再次將她壓在剛才趴著的廊柱上,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君染……” 在眼前突然放大的秀臉,讓芩子清心跳加速,想起他強吻那日,臉頰羞澀地泛起緋紅。 在她蹙起秀眉想要推開他時,少年卻借機靠近威脅道:“染染若是不聽話,本王就扒光你的衣服?!?/br> 威脅果然見效,芩子清憋紅了眼角,淚水在眼眶打轉。 殷景宸就是個禽獸,她在心里痛罵。 他滿意地勾了勾嘴角,然后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染染可知本王的字是什么?” “殿下莫不是又醉了?”她怎么可能甘愿受他鉗制,言語間還是開始掙扎了起來。 “染染不乖?!币娝话卜?,他竟伸出一只手在少女纖細的腰肢游走,“本王從不說笑?!?/br> 他雖然在笑,卻無端升起股驚悚感來。 “只要你叫我聲居之哥哥,我就放了你?!?/br> 芩子清以為自己聽錯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會自稱“我”? “不愿嗎?”他瞇起雙眸,眼縫間迸出絲絲危險的眸光。 察覺到他發出的危險信號,芩子清終于哆嗦地輕喚道:“居之……哥哥……” 果然還是用強的方法管用。 “什么?聽不清?!彼哪槑缀跻N上來。 殷景宸就是故意的。 這下她是如何都不肯再開口了。 纏住她腰間的那只手,故意地輕扯了下腰帶。 “居之哥哥……”她嚇得大喊道,此刻堆砌在眼眶的淚水終于滑落臉頰,滴滴晶瑩剔透,我見猶憐 。 他還是像上次那般用指腹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小聲安慰道:“染染不哭……” 柔聲安慰,看她的眼神也越加晦暗。 芩子清平復情緒后,卻見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此番模樣倒真有點像那些喝醉酒失去平衡的人。 她明明記得他不過才喝了幾杯酒,就如此不勝酒力嗎?還在疑惑時,那人又重新貼了上來。 “染染,扶本王回房……”他伸出手臂,一把勾住她的脖子。 而且她每聽他叫一次染染,她就起一次雞皮疙瘩,他們之間何時親昵到了這種地步? 剛沒走幾步,身上的人像脫離束縛一樣從她身上剝離,芩子清驚異地抬眼,那熟悉的面孔在她瞳孔里逐漸清晰起來。 “我扶著他,你帶路?!闭Z氣依舊冷若冰霜。 這該死的江熠,偏偏這時候回來。 殷景宸不想讓他人識破自己的計倆,繼續佯裝醉酒的狀態。 芩子清點了點頭,心想著終于不用再獨自面對這表面風光霽月,內里隱晦不定的家伙。 一路上,他們叁人幾乎不發一言。 到了目的地后,芩子清指著面前的廂房:“這間是殿下的,隔壁那間是你的?!?/br> “你等我會兒,我有話要問你?!?/br> 剛想邁開腿走掉,聽到江熠這話后,她還是選擇在外面等他一會兒。 不是因為什么,就只是出于禮貌而已。 江熠出來后,拉著她去到庭院里,然后停下。 “你可知……你meimei喜歡什么?” 作者言:后面江狗要虐我們染染了(壞笑